,毫无意外地又看见沈肖行早早地在门口守着,他不禁露出一丝无奈,“你到底想做什么?”
沈肖行痛心疾首地望向他,眼神中满是懊悔与深情,“小裕,我知道错了,我最爱的人其实是你。”
整整一周,沈肖行死缠烂打地追着他不放,说他现在才意识到岑裕对他有多重要,求岑裕再给他一个机会,只要岑裕答应,日后不管岑裕提什么样的要求,他统统答应,岑裕叫他往东他不敢往西,岑裕让他喝水他绝不敢吃土,俨然一副浪子回头、幡然醒悟的形象。
而岑裕向来心软,更别说内心深处对沈肖行还是有那么些感情的,只不过先前被他伤的太深,所以不敢再相信他所说的每一个字,每每拉下脸对他爱答不理的时候,沈肖行却总是装可怜耍无赖,不断挑战着岑裕的底线,就这么一点点的,岑裕在被他慢慢地攻克,态度也逐渐软化。
岑裕看着面前的那人,衣服凌乱,面容憔悴,胡子邋遢,没有之前的半点风流潇洒,而沈肖行却完全不在乎此刻的形象,双眼只牢牢盯着他,仿佛除了他再看不到别物,甚至连眨眼都极少,只顾着这么贪婪地望着他不放。岑裕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只能在心中扬起一丝苦笑,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之前他不知望着他的背影多少回在期盼着他能回头看自己一眼,而沈肖行却要等到他死心以后才来对他纠缠不休。
“你走吧。”岑裕作势就要把门关上。
“小裕。”沈肖行在门即将被关上的最后一秒,将手指伸进了门缝中阻绝了岑裕的行为,只听见他倒吸一声凉气,坚硬的门狠狠撞击上沈肖行的手指,岑裕连忙将门打开,他大骂道,“你疯了吗?”
沈肖行的手即便被夹得红肿,却依然不肯从门框上放下,害怕岑裕下一秒就把门再次关上,他委屈地看着岑裕,低沉的声音中带上了一丝大狗向主人讨好的意味,“小裕。”
岑裕被他气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望了眼沈肖行伤的不轻地爪子,只能咬了下唇最终让步道,“算了,你进来吧。”
沈肖行的脸上散发出惊喜的神情,看向岑裕的目光中带着些许感动,“就知道你还是关心我的。”
“闭嘴,上完药就滚出去。”岑裕冷冷地打断了沈肖行的沾沾自喜,去客厅翻出了药箱。
岑裕将药膏和棉签摆在沈肖行面前,抬起下巴看着他,意味很明显,药在这,自己涂。
沈肖行哪能让岑裕如愿,可怜巴巴地用左手拧药膏,可单手哪能那么容易拧开,刚想用右手帮忙却触及到了伤口,忍不住嘶了声,而后目光看向岑裕欲言又止,仿佛纠结着不知该如何开口。
这一招以退为进用得极妙,岑裕虽不愿但还是主动夺过他手中的药膏,拧开盖子,在棉签上挤下一些ru白色的药膏,对沈肖行吩咐道,“把手摊开。”
或许是心中还有些别扭,岑裕并未伸手固定沈肖行红肿的爪子,而是让他主动将五指张开,就这么定在空中,岑裕用棉签细细地在发红的指甲涂抹着,带着药味的清香很快随着涂抹的动作在屋内蔓延开来,许是这个动作维持了太久,沈肖行的手指开始不自主地颤抖。这下岑裕药也涂不好了,只得上手握着沈肖行的手腕给他一个支撑,而使了小伎俩的沈肖行暗自得意,乖乖地任岑裕抓着自己,手也不抖了,涂药也安分了。
好不容易上完了药,岑裕垂下眼帘,用强硬的语气说道,“好了,你可以离开了。”
“小裕。”沈肖行低声叫了他一句,曾经无比熟悉的称呼一次次地被提起,岑裕差点抵抗不住几近失态,他调整了一下呼吸,才找回那个冷漠的感觉,他看也不看沈肖行,只是收起了桌上的药箱,“你不要得寸进尺。”
沈肖行扬起一抹苦笑,“可我知道我不这么做的话,下次你不会再让我进来的。”
“你本来就不该来。”岑裕反讥道,眼中藏起的神色却又万般复杂,是嘲笑亦或是动容。
“说出来你或许不信,但只有在你离开之后,我才发现自己根本不能没有你。”沈肖行面对岑裕各种生疏、尖锐的态度,只感到一根根针尖戳在他的心上,不着痕迹却又阵阵刺痛。
所以,在岑裕以前爱他爱的死去活来的时候,沈肖行毫无察觉,只有等到失去了才知道后悔学会珍惜吗,岑裕不禁感慨,果然,人就是贱呐,非得虐那么一下才知道对方的好。
只是很可惜,岑裕现在的心中虽然能有所动容,却不会再像当初那样傻乎乎的那么好哄了,他只是收敛了神色,当做看不见沈肖行眼里的痛楚,起身离开。刚走没几步,就被沈肖行伸手拽住给拉了回来,一个重心不稳摔倒在沙发上,沈肖行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撑在岑裕耳边,目光中不再刻意地放低姿态,而是充满着原始的侵略,他付下身凑近岑裕的耳旁,用贴的极近的距离开口说道,“还说你不爱我,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嗯?”
说话的气音距离太近在耳边环绕,岑裕忍不住颤抖了下,而后握紧拳恢复镇定道,“你想多了。”
“呵,想没想多,你最清楚不是吗?”沈肖行的音色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