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周蹲在沙发旁边,手心里捧着一小把剥好的松子,他瞅着眼前的人,小心翼翼地叫了声:“宝贝儿。”
何子围趴在沙发上玩着有些古早的切水果游戏,左手托腮,手机放在眼皮底下。他装作没听见唐周的呼唤,右手在屏幕上划个不停。
唐周捏起一颗松子仁送到人嘴边,好脾气地劝人张嘴,对方毫不领情,偏头躲着伸过来的手。没躲几下,屏幕上弹出游戏结束的页面来,何子围恶狠狠地瞪过去,紧抿的双唇终于纡尊降贵地开了:“都是你!我死了!”
“我错了。”唐周应答得没有丝毫犹豫,他趁机把松子塞进人嘴里:“特好吃,宝贝儿尝尝。”何子围没说话,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凶巴巴地咀嚼了两下,把东西咽进去了。
“还吃么?”唐周追问着劝道,“再吃点儿吧。”
“不吃。”何子围瞥他一眼,把伸到眼前的手推开了,半晌不知又想到些什么,气呼呼地开口,“你别再给我吃的了。”
如果可以,唐周想回到昨天,指着鼻子把自己好好劝一下。
前一天夜里,唐周洗完澡出来就看见何子围躺在沙发上,电视背景音还响着,人眼睛已经闭上了。唐周轻手轻脚地把人从沙发上抱起来,是个公主抱的姿势,何子围迷糊着睁了下眼睛,顺势圈住了他的脖子。
爱情是令人堕落的,蜜里调油的小日子里,何子围堕落得尤为明显。唐周走向卧室的途中颠了两下手臂,把人放在床上的时候,他一时没控制住内心思绪的纷飞,切断了大脑语言功能控制系统的电源:“宝贝儿,你最近好像变重了。”
“啊?”何子围怕冷,入冬以来就特别能吃,除了一日三餐,平日里也零食不断,坚果巧克力,都是些高油高热量的东西。家里的称基本就是个摆设,除了刚买回来那天,这是第二回发挥作用,何子围往称上一站,得,两个月长了九斤。
何子围困意全无,他揉揉眼睛,推着唐周站上去,唐大少不仅一斤没重,身材好像还越来越好了。何子围十分不服气:“咱俩吃的差不多啊,也没见你运动,怎么就我胖了啊?”
“谁说我没运动?”唐周从身后揽住何子围的腰,把头搭在人肩膀上,“一周三四回夜间Cao练,不都是我在动?”
何子围看了看自己有些微微显形的小肚子,再瞅了瞅唐周坚挺屹立的仿佛没有丝毫变化的腹肌,冷着脸把人推开了。结果第二天早上起来,这位祖宗一杯豆浆半根油条,连个包子都不吃就去上班了,晚上回家之后随便吃了几口饭,何子围盘踞在沙发上开始对一切食物冷眼旁观。不光对食物不屑一顾,他还拒绝唐周带着零食气息的刻意接近。
“宝贝儿你这样真特别好,”唐周十分无奈,好声好气地劝:“你好好吃饭,明天早上我陪你起来跑步成不?”
何子围白他一眼:“不跑,起不来,懒。”语气强硬,显然对自己的堕落品质十分坦然。
唐周见人这个小模样忍不住要逗他,“要不以后都乘骑,你运动,我养膘。”
“可要点儿脸,你怎么不说让我当1呢?”何子围怒视着唐周,在此之前,何子围从未对他和唐周的攻受地位产生过什么质疑,这话一出口,心思就活泛了,莫名其妙搞到一起之前,两人都曾是钢铁般的直男,凭什么他就得被人Cao啊?
何子围从沙发上坐起身来,朝人勾勾手指:“你过来,我们今天打一架,我赢了以后我当1。”
虽然不知道是谁给了何子围斗志和勇气,但唐周十分顺从地凑上前,把何子围圈在双臂和沙发靠之间。还没等何子围说话,唐周就吻了过来。
濡shi的水汽顺着相接的唇瓣漫过来,方一接触有些许微微的凉意,但转瞬就被火热的呼吸驱散。长驱直入的舌尖在口腔中肆意翻搅着,带动对方的软舌一起缠绵。
何子围呼吸急促起来,胸腔里的空气被压榨得所剩无几,只能在对方偶尔退离时见缝插针地大口呼吸。心脏不安分地疯狂跳动起来,泵出的血ye带着鼓噪的声响袭向大脑,很快就吵得他不能思考。
“嗯……”一声细微的呻yin夹杂在渐渐粗野起来的喘息里,更像是小兽面对强敌节节败退的呜咽,齿列被细密地舔过,舌尖被轻咬住,片刻后,对方攻势暂缓,叼着唇瓣厮磨起来。
胯下的性器在这场暧昧的角逐中已经开始苏醒,鼓涨地将布料撑起一小顶帐篷。唐周拉下何子围的睡裤拉扯下来,修长的手指环住活跃的小家伙套弄了两下,他弹了弹何子围的顶端,在人抑制不住的颤音里笑着开口:“宝贝儿,你是打算用这个小东西干我么?”
性别男,任谁身份象征被叫小东西,内心都不会愉悦。何子围想暴起和对方拼杀,但下一秒,兴奋而活跃的器官就被shi热的口腔含住了,几欲脱口而出的粗口被一声鼻音浓重的高亢呻yin切断,何子围猛烈地弹动了一下,然后上半身逐渐放松,没多久就瘫软在沙发上。
衣物不知不觉间早在脚边堆成一团,唐周颇为卖力地吞吐着何子围的性器,沾满润滑剂的手指在下方的xue口处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