匍伏在自己床头,握着自己的手哭泣的模样实在太美了!
他得意洋洋,第一次觉得这老东西的触碰没有那么让自己恶心。
很快,他将从他这里将那个历代君王亲传的锦盒拿到手,然后便可想想用什么方法结果他的命。
下毒?白绫?还是干脆将他从皇城最高的钟楼上推下去摔的脑浆迸裂?赵成钰舔舔嘴唇,愉悦的眯起眼睛。
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一个人需要他的“照顾”!他想起来现在应该关在死牢中的郑飞扬。
“来人!”他懒洋洋的唤了一声,叫来了侍奉的太监说:“准备、准备,本王要去死牢。”
那太监吓了一跳,哆哆嗦嗦的说:“太子殿下?您要去哪?死牢?你还没好,皇上要是知道了会砍了奴才脑袋。”
“没事!”赵成钰不耐烦的挥挥手说:“本王说去就去,你再去把唐武叫过来!就是那个青龙寺的空海师傅,现在应当在我宫里住着。”
那太监又劝了几句,赵成钰脸色一变就要发作,终于才把人给轰走了。
内惩院是专门关押犯事的皇亲国戚的,地方不大却特别Yin森。
唐武见了太子不免一愣,他以为此刻的赵成钰应该虚弱到躺在轿子上由人抬过来,没想到他好端端的立在自己面前,已经看不出是受过伤的样子。
“怎么?”太子见他瞧着自己愣神的模样,笑了笑说:“几日不见,不认识本王了?”
唐武才意识到自己鲁莽,连忙就要下跪,太子摆了摆手说:“不必了,与本王不用见外,何况你还是本王最大的功臣。”
唐武抱拳道:“不敢,属下只是尽责!”
太子嗤笑说:“不过你杀那个犬戎人的时候,本王倒是意外,本以为你会手下留情,至少不会当着那小情人的面。”
唐武面无表情道:“他以下犯上,自然当斩。”
太子大笑说:“本王喜欢你这种直性子,当初郑飞扬拉拢你时,本王还以为你真的会跟他一起。想不到你不但勇猛还很忠诚。知道谁是主子。”
唐武低头恭顺的说:“属下在青龙寺时,主持曾说过救我并非偶然,而是一位贵人授意,属下没料到您便是那位贵人,您对属下有救命之恩,属下自然肝脑涂地。”
太子冷冷一笑,慢步踱了过来说:“本王留意赵成煜那个蠢货多时,他每一分每一时的所作所为都在本王掌控,举手之劳而已,能得你这样的忠义之人也不枉我栽培你。”
唐武动了动嘴唇,有些犹豫,似乎想说什么,太子看得一丝不漏,便说:“有什么话,尽可说。”
“属下不求富贵、不求权位,只望殿下功成之际,留那个人一条命,不要杀他!”
“你说你的小情人?”太子挑了挑眉说:“放心,本王现在舍不得杀他,想他小小性奴,能在赵成煜手里活到现在,还能得两个男人对他动心,本王也是稀奇的。”
“谢殿下!”唐武跪地磕头,又说:“皇帝那边……”
“你放心,他大概早就忘记这回事情了。”太子无所谓的耸肩说:“现在,咱们去会会安定侯吧!”
“是!殿下!”
内惩院的刑室逼仄幽暗,充满了Yin冷的shi气和浓烈的死气,几百年来,历代皇帝惩罚皇室贵族的刑罚都在这里执行。那些贵族大多身体娇嫩,往往挨不了几样大刑便死的死,残的残,该交代和不该交代的全部吐露干净。
赵成钰坐在一处还算干净的案桌前,看着对面被铁链绑在墙上的郑飞扬。
想来,这个正值壮年,意气风发的男子现在只着单薄的囚服,披头散发、蓬头垢面的被钉在石壁上,赵成钰心情倒是有些复杂。
与皇帝不同,对郑飞扬如此模样,他并没有觉得有多高兴,只是淡淡开口道:“本王不想和你废话,虎符给我,本王考虑留你性命!”
郑飞扬沉默着低头,从被挂在墙上后,连根头发丝也没有动。
料想他不会乖乖配合,赵成钰并没有懊恼,说道:“你最好痛快些,免得本王对你用刑。”
郑飞扬还是一动不动。
赵成钰咬了咬下唇道:“郑飞扬,你的家人和族人都在靖州,这一点没忘记吧?”
这一回,郑飞扬动了动脑袋。
他缓缓抬起头,讥讽的看着赵成钰说:“记得,我怎么会忘记?只不过,从我出了靖州那一刻,家人和族人的两只脚便有一只踏入了鬼门关。我从来都教育他们:死是生的开始!他们都不怕死!”
“哪怕我诛你九族?在你面前将他们一个个砍了脑袋?”太子狠戾的开口。
“哪怕你诛我九族!在我面前砍掉他们的脑袋!”郑飞扬沉着而坚定的开口。
啪!一声,太子砸碎了案桌上的茶杯,轰然站起来,就朝郑飞扬走过去。
唐武本来在旁边抱着看戏的心情,沉默不语,只是这一摔,他眼皮开始跳了。
“拿鞭子来!”赵成钰Yin郁的盯着郑飞扬的眼睛。这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