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回头对一直看着老大不高兴的凌寒道:“凌寒,那不是……”
凌寒似乎有些忌惮周且听,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急匆匆跑了过去,沿途还险些撞到了化妆师。
周且听转身,就意外地看到刚才1还坐在最后一排的女人此刻也来到了后台,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跑向自己的凌寒,似乎很是焦虑。
萧然感叹道:“唉,可怜人。周先生应该也认识柳姨了吧?”
周且听愕然,“柳姨?你是说……”他指了指那个女人。
萧然点头,“是啊,红星几乎所有人都认识她,我来这里之前据说柳姨就时常过来看彩排,挺和蔼的一个人,偏偏得了那种病。”
周且听问:“她和凌寒很熟么?我看她平时几乎不和人交流,怎么唯独对凌寒……”
萧然耸耸肩,“可能和杜老师有关吧,以前杜老师还在的时候柳姨就和他走得最近,凌寒又和杜老师最亲近,可能连带着柳姨也喜欢凌寒吧。”
“那你知道这个柳姨和杜嘉树什么关系么?”
“这个……我来得晚,也不是很清楚,据说是很要好的远房兄妹,因为柳姨家人总不能一直照顾她,杜老师就干脆带她来剧院里,也方便随时照顾,后来可能剧院环境比较温和,柳姨也就养成了来这里看彩排的习惯,杜老师后来出事……那之后她还是会时不时过来看看。去年春节的时候她还给凌寒织了一条围巾呢,”萧然说着笑起来,“跟对待自己儿子似的。”
说着无意听者有心,周且听心里隐隐有了一个猜想,但并没有证据能够证明,于是他和萧然道了别,匆匆回到家中。
裴冀还在工作,倒是吕品一个人在家浇浇花做做饭,乐得自在,见周且听提前回来,还有些意外。
“怎么?今天剧院彩排这么早就结束了?这还不到饭点呢。”
周且听脱了风衣直接把放在客厅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打开,吕品兔子一样蹦过来,好奇道:“又有啥事儿?”
“吕品,你知道一般自闭症患者都回去哪里治疗么?”
吕品闻言一愣,“一,一般都是在家吧,定期去看看医生?我家人没得过这病,我也不清楚啊。”
周且听打开网页,搜索起杜嘉树六七年前参演的话剧名单。果不其然,在七年前的夏天,他曾参演过一部名叫的话剧,主要讲述的就是一位自闭症患者由于感受到人们的温暖,从而渐渐走出Yin影,融入社会的故事。而杜嘉树,好巧不巧,在其中扮演的正是那个自闭症患者。
周且听敲敲屏幕,“找到联系了。”
吕品也看出了门道,“所以那个有自闭症的女人也许并不是他的妹妹?”
周且听道:“如果真的是他的亲人,为什么他在红星做了这么久演员,偏偏六年前才开始将她带过来围观彩排呢?”
“其实也可以有很多种解释啦,比如才来到A市啊,家人突然腾不出手照顾啊……不过也很有可能是杜先生演话剧的时候认识的……”
周且听指着一则新闻道:“看见上面写的了么,‘杜嘉树为了亲身感受自闭症患者的世界,时常出入本市治愈自闭症最好的中西医结合医院’,他很有可能是在那里认识的这个女人。”
吕品捂嘴,“难道产生感情了不成?”
“现在还不能很确定,但我仍有一个疑问。”周且听说着检索起凌寒来,“他为什么独独对凌寒这么在意,而那个女人也对凌寒有很深厚的感情。”
“凌寒不会是这两个人的还孩子吧?”吕品猜测道。
“网上说他只有一个女儿,”周且听道,“更何况他们两个人应该是在七年前才认识的,你这个猜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吕品撅了撅嘴,“反正我想不出其他理由了,总不能是因为凌寒演戏最像杜嘉树,所以这女人看着迷了,分不清俩人吧?”
周且听忍不住瞥了他一眼,“你想象力也够丰富的。”
“都是跟你们学的……”吕品嘟囔着,看着屏幕突然指着其中一点道,“哎?凌寒的父亲也是话剧演员啊?看来这些人都出身世家。”
周且听也注意到了,凌寒的父亲是戏剧学院的一位讲师,曾经也是在话剧界小有名气的男演员,后来似乎是因为妻子怀/孕,生下凌寒后就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安心过日子了。这样看凌寒的家庭其实非常温馨,只可惜这小孩儿脾气真是Yin晴不定,一点都不可爱。
周且听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吕品问:“怎么?又死角了?”
“我只是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凌寒就算再和杜嘉树师徒情深,他们总共也才相处了不到一年的时间,更何况凌寒的脾气还这么差劲,正常人都愿意跟他过多相处,为什么这个女人却总黏在他身边呢,还会很贴心地织围巾……他跟杜嘉树的性格理应千差万别才对,代入也代入不了。”
吕品没心思跟他一起探讨,站起来走进厨房,一边系着围裙一边道:“没准她爱上杜嘉树了,爱屋及乌呢?”
周且听重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