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环卫工人在剪裁树枝和清扫地面。
裴冀只来过这里一两次,都是塞纳过生日在家里开party,他受邀才来的,之前都是跟着一帮人闹哄哄,这次只有他们四个人,面对这么安静的小区他还真有点不习惯。
“这货口味真别致,这小区……开车进去跟进了森林一样,哪儿看得见什么人影,一点生气都没有。”裴冀开窗透气,望着密布的绿植忍不住吐槽。
吕品禁不住抖了抖肩膀,“这里到了深夜都可以直接拍鬼片了吧……”
周且听捏着下巴远望,“我倒觉得这里环境很好,挺适合冥想的。”
裴冀抱怨,“也很适合出家,我怀疑再走几步路咱们会看见一座庙。”说着他突然灵机一动,凑到周且听身边跟他咬耳朵道,“你不觉得这里挺适合……那啥的么?”
周且听一开始还没听懂他想说什么,结果对上他那露骨的眼神后顿时心领神会,差点红了脸,恼怒道:“你脑子里就只装了这些东西是吧!”
裴冀眼睛发亮,“我觉得很适合啊!”
周且听碍着前排的两位助理也不好训斥他,只能暗暗把他往远处推搡,“衮蛋!”
裴冀还想继续不依不饶,却听到小景冷不丁道:“前面应该就是塞纳的公寓了。”
四个人都向窗外望去,就见夜幕四合,眼前的公寓楼偷出来不少灯光,唯独塞纳那一层一片黑漆漆,似乎并没有人居住。
裴冀笃定道:“这货肯定在家,我之前问了她常去的那家酒吧经理,她绝对没去喝酒。”
周且听不以为然,“也许她去了情人家呢?或者在外面逛街。”、
小景把车停好,解开安全带道:“总之咱们都到这里了,先上楼敲敲门看。”
周且听耸了耸肩,跟着他们到了公寓门口,小景给塞纳的公寓打去电话,过了好久才终于被接通。
塞纳明显不耐烦地问:“谁啊?”
小景道:“塞纳姐,是我们。”
塞纳听出小景的声音,语气明显好了不少,“小景?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跟工作室请好假了么?”
“不止我,裴大和周先生也来了。”
塞纳更加一头雾水,不过还是给他们开了门,四个人坐电梯到塞纳居住的十五层,电梯门开了后就看到塞纳裹着个薄羊毛毯,面色发黄黑眼圈明显,头发像鸡窝一样乱蓬蓬的,正穿着拖鞋和居家服站在电梯门口等着他们。
裴冀忍不住乐了,“哇,你玩颓废么?”
塞纳无奈地冲他摆了摆手,“.”说着转过身,拖着长长的毯子踢里踏拉走到了自家敞着门的公寓门口。
周且听跟在身后帮她把拖地的毛毯提起来,塞纳似有察觉,回过身看到他的动作后终于笑了笑,“谢谢。”
裴冀有些不满,哼声道:“且听你跟她不用来绅士那一套,她压根儿就是个糙老爷们儿。”
塞纳瞪了他一眼,“我真该把你这话录下来,发网上去给那些无辜的小粉丝看清你人模狗样衣冠禽兽的真~相。”
周且听揉着手上质感上乘的毛毯若有所思,听到她这句话后突然抬起头来,“说到真~相……塞纳,你到底为了什么跟人在酒吧打架?”
塞纳被他这么直接的问法给问愣了,裴冀无奈地撑了撑额头,“相信我,跟以前比起来他已经很婉转了。”
周且听贴到他身边小声辩解,“我有做铺垫的。”
裴冀顿时哭笑不得。
塞纳没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哂笑两声请他们进了自己的公寓,转身把门关好,似乎还有些犹豫,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反倒是裴冀进了公寓后大惊小怪,“你在家干嘛不开灯?这都伸手不见五指了好么。”说着就去墙壁上寻找天花板灯的开关。
塞纳依言开了灯,四个人这才看清公寓里的情况,倒也没有十分凌~乱,只是沙发上堆满了她的衣服,五颜六色,桌子上也摆了一堆零食,不少都开了封,却没有吃完。开灯的一瞬间地板上突然传来一声怪叫,塞纳自己养的一只暹罗猫顶着那张挖煤工的小黑脸张牙舞爪地窜进沙发底下,倒是把吕品吓了一跳。
塞纳一摊手,“这两天我把钟点工打发走了,还没叫她来。”
裴冀摇头,“那你也不能让你家猫跟你一起过猪圈一样的日子吧。”
塞纳随便招呼他们直接进卧室,就看见卧室的挂壁电视上正放映着恐怖电影,床头柜上摆满了零食水果。
裴冀气急败坏:“你丫跟我这儿请病假,就为了在家看电影?”
塞纳半开玩笑半认真,“我看电影是为了疗情伤,是治疗的一个环节。”
周且听立刻接话道:“所以你确实跟藤晗搞上了?”
塞纳一屁~股坐到床~上,随意拿起一包薯片吃起来,“我觉得你真适合去做娱记……问问题直接又辛辣。”
周且听走到她身边坐在椅子上,“所以……?”
塞纳叹了口气,“所以……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