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沈香医决定单干。”
小景摇了摇头,“下药,未免太冒险了点。”
周且听却并不这么认为,“也许是有些风险,但你要看在哪里。咱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放眼望去四周就这么一座小镇,哪有什么医院能够给梅影做药物检测,想要第一时间发现是药物作祟可以说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沈香医听上去可不像是什么聪明的女人,她自己想出来的办法,能有多天衣无缝?”
裴冀继续分析,“她虽然下了药,但那些道具还留在原处,梅影后来果真如她所愿被所谓的鬼怪吓倒了,而她的帮手也许还误以为是自己的道具起了作用。之后沈香医也撞了鬼——我们可以大胆地假设这次是真的撞了鬼,而非什么人为原因,毕竟我想整个剧组也只有她会使出这么俗烂的招数,总之她也被吓傻了,她以为自己惹来了本尊,当然了她以为的应该没错……而她的助手误以为是自己的那些道具做得太牛叉了,太逆天了,把自己主子都吓傻了,就连忙趁夜把那堆破烂儿收拾走,这也就是昨天我们看到那个男人的缘由。”
周且听有一点质疑,他问道:“可是我记得你们说那个男人神色匆匆,似乎很害怕屋子里出现什么东西一样,如果只是来收拾自己的道具,有必要没那么紧张么?”
裴冀一拍大腿,“他怕有人来啊!咱们不就跟他撞上了么!”
周且听跟着起哄,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夸张地赞叹,“鞭辟入里,真乃人才。”
裴老大泰然受之,“过奖过奖。”
小景一看这俩人又开始没正行,默默翻了个疲惫的白眼,余光去看到吕品小脸儿煞白。
“你怎么了又?”他随口问道。
吕品立刻朝他靠了过去,“小景,真的有鬼啊,这镇子上!?”
小景也泛起坏水儿,恶狠狠道:“对!那鬼还是个老处女,专挑细皮嫩rou的小男生,挑中了抓回去吸阳气,还要把你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然后再吸阳气,接着再这样这样……”
吕品翻了个货真价实的白眼,瞬间瘫坐到身后的椅子上。
裴冀给了小景一巴掌,“就吓唬人家来劲,就跟你自己胆儿多大似的。”
周且听把最后的那一点咖啡喝掉,敲了敲空罐子突然道:“快到春节了吧。”
裴冀点头,“是啊,再有两天就除夕了。”
周且听酝酿了一下,才道:“我想买点纸钱。”
裴冀大奇,“买纸钱干嘛?”
“我想给我母亲和傅霜烧一点。”周且听看了他一眼,低声道。
裴冀默然。
他之前去英国的时候也听说了周且听母亲已经不在人世的消息,但一直没有太放在心上,周且听也几乎不提及他的这个母亲。最初周且听来他公寓的时候看的那本影碟裴冀后来也留意了一下,知道周茹尘是他的亲生母亲,但这个女人的个人信息曝光得实在是太少了。
裴冀只知道她在二十四岁的时候远渡重洋去了英国生活工作,但网上甚至都没有关于她死亡的新闻报道,他也只是从旁人口中听说这个女人死于车祸,大概就在周且听来中国的前一年。
他觉得有必要安慰周且听几句,比如逝者已逝,生者节哀,可是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他倒觉得周且听对周茹尘的感情远不像大多数母子那样,至少单论他方才说的这一句话,裴冀就坚信自己听出了除去缅怀以外的一些情绪。
他的父母都健在,甚至祖父母都身体硬朗,实在没有体会过亲人离别的感觉,而周且听童年的家境并不好,谁又知道他们母子之间建立了怎样的羁绊,裴冀思忖片刻,觉得这事儿他还是闭嘴得好。周且听很成熟,他知道如何处理与控制自己的感情。
这样想着,裴冀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对他道:“到时候我陪你。”
第七十九章
沈香医似乎病得不轻,隔天儿小镇就驶进来一辆救护车,直接把这姑娘接走了。
这些裴冀他们都没看到,全是听小景向他们转述的。裴冀听完小景的一通描述,末了笑着来了一句“看来你跟陌上花发展得不错啊,如火如荼,看来形势一片大好。”
小景立刻把嘴巴闭得紧紧的,反倒是吕品在一边哀春伤秋,嘟囔着什么“同样是做助理的,怎么人家还包分配女朋友……”
周且听虚晃着踹过去一脚,“自己一人儿说什么呢?”
小景离得近听清了,给吕品开导起来,说:“周先生自己的感情生活都没啥发展呢,你一个助理算啥。”
他这句话倒是提醒了在一边儿一直闲来无事望天的裴冀,裴老大顿时坐直了身子,从沙发左端活生生蹭到了右边,紧挨着周且听悄悄道:“我都陪你烧纸钱了,你是不是也得礼尚往来一下?”
周且听淡定回道:“我自己一个人也能烧,你自己一个人也能泡。”还补充一句,“那可才算得上是真正的私汤。”
裴冀怒了,这死萝卜,怎么跟滚刀rou似的难对付。
吕品重点却还停留在小景的疑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