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护之力,将黄金圣龙永远挡在了外面。
只有这样,我才有可能以废人的形态,在水龙疆住一辈子。
这是他想要的麽。
……
我不是智慧之龙,我不懂。
智慧之龙的男人想要的究竟是哪一种结局。
还是原本,所有的一切都是男人的一场豪赌。
“……”
无论是以那个结局收场。
只有一件事情注定了。
──我绝不会成为两个人的共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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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手掌依然盖住了我的双眼,动也不能动,我能感觉到,印在额头上的嘴唇温度。
温热的吐息顺著指缝扫过睫毛。
然後,唇离开了。
男人低下头,悬停在我的上空。好像在看我。
我被遮住眼睛,龙之压制控制了全身动作,沉默地仰面躺在他的膝盖上。
很久以後。
男人空馀的另一只手伸了过来。
屈指将我额前的短发一绺,一绺划开。
发梢掠过他的指腹,发出“沙沙”的轻响。
然後他又倾下身,在我露出的前额上落下一个吻。
接著是眉峰,鼻梁,双颊。
──像几百年前,穆底斯叔叔给我的无数次晚安吻一样。
然後,嘴唇的触感再次离开。
此起彼伏的海风从洋面深处温柔地吹过来。
花瓣带著海味,随风远远拂过来,“劈啪”拍过我的脸侧和唇角。
──始终遮在我眼前的手掌移开了。
星空下,他单掌撑著床,看著我。
一动不动。像是一具高大坚硬的冰塑。
银发搀著花瓣,斜披过肩,泻了一地。
唇面一凉,是冰雕般的男人,低下头,用拇指缓慢抿去我唇缝间的花瓣。
“……”
他不说话,我没法说话,四周就只是静。
一片静寂中,让我动弹不得的龙之压制突然变了。
“……”
眯起双目,我眼看著自己的左手脱离了控制,缓慢地抬了起来。
──就像那天,他Cao控我手中的剑,去捅他心脏一样。
在龙之压制的牵引下,我失去了自己身体的全部控制权。
只能以第三方的视角,看著自己的右臂慢慢地抬高。
手掌逐渐罩上男人的左侧面孔。
──掌心著手处冰凉、光洁、轮廓分明,是大理石般的触感。
在同一时间,始终如同神龛上的雕塑般的男人动了。
温热的手掌覆上了我的手背。
覆盖的动作停顿了几秒後。
他压著我的手,一寸一寸抚过他的脸。
像是要让我将他的面孔记个清楚。
──高挺的鼻梁,冰凉的、花纹斑驳起伏的金属面具,指缝间平静绵长的气息,偶尔掠过手背的,流水般的银发。
我的手从没有这麽细致地碰过谁。
我猜,六百年来,也没人这麽碰过他。
历代水之圣龙都被长期禁锢在神月之都的御座之间。只会在每年的朝拜之时,被臣民顶礼膜拜,亲吻袍角上的空气。
连亲子关系都不存在。
──它们只有神后,和身为龙族漫长的生命。
在男人完美面孔上的触碰持续了很久。
最後,我的手指被无数泓滑落的银发掠过,冰凉。
同时,手背却传来一记温热。
──是他握住我的手腕,低头吻上我的手背。
静了一会,他又将我的手翻过来,吻了吻手心。
“……”
接著又是静。
不知道究竟静了多久以後。
吻著我手掌的男人安静地坐在原地。周身的气场却在微妙地逐渐加强。
然後──
“……!”
他用龙之压制,Cao纵起我的双臂,一寸一寸地升起,揽住了他的後背。
──主动抱住了他。
不知道到底有几百年,没抱过他了。
抱他的时候,还没到他的腰高。
现在再次拥抱,原来已经可以面对面了。
两人间的距离拉近,我上半身无法自控地前倾,“咚”地一声,撞进了他的怀里,头顶骤然磕上了几道冷硬的金属纹路──是他的面具边缘。
──毕竟是牵线木偶般的Cao纵,Jing准度无法和自主的动作相比。
被我抱住的男人顿了顿,缓慢抬臂,长指覆压住我的脑後。将我的头部调正,压到和他面对面的地方,吐息相闻的距离。
男人修长的身体在我的双臂中,rou体相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