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因人相邀躲过一劫,然而却也如丧家之犬东躲西藏,活着,不如与族人一同死去。
从来秉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其余世家竟然同时沉默,没有半个人质疑,或者,这些人皆知内情,更或者……这些人皆有参与。
好恨呐……他们蓝家为南雀国牺牲了多少子孙高徒,才有如今四国之首的地位。鸟尽弓藏,他们又何尝没有忧心过,然而,那些个曾经与蓝家世交的韩家、魏家,还有些受蓝家庇佑的白家、陇家竟然没有出面为他们奔走过,甚至唯恐惹祸上身般缩在各自府中一动不动。
可笑,可笑。
蓝燕秋,南雀国闻名天下的第一公子,哪里还有半分昔日的郎艳独绝,孤高无暇。此时弓着消瘦单薄的身躯,低垂着覆盖了半边粗糙凌乱头发的脸,双手紧紧抱着自己饥饿到痉挛的胃部,双眸麻木而死寂。看着这个东海城熙熙攘攘却最为龙蛇混杂的街。这里是南雀国的东面最繁华的城了,然而这个地段,却是城中最低级的地方,他来此,不过是看看老天留给他们蓝家最后的屈辱。
此时已经是傍晚,三井胡同斜斜对着蓝燕秋所在的小巷,那里已经陆续燃起了灯笼,二楼的阁楼处一扇扇窗门开启,几名身形窈窕的女子或无聊或嬉闹地站到了阳台处,这里站的都是这家名为梨园的官窑中的清官。
他来此,不过是想看看他被判为官姬的妹妹……
只是待到了华灯初上,阁楼上已经站满了女子,却没有一道他熟悉的倩影,他不免心中焦急。
蓝燕秋的武功并不如他的才华闻名,但躲过这个梨园的守卫还是绰绰有余的。低垂着头缩着肩走过梨园的门口,因为他的形状邋遢落拓,梨园的老鸨对他视若不见,双眸只往身穿锦衣华服的路人身上瞄。
走至梨园的侧墙,他环顾了四周确认无人后一个纵跃跳至檐角处。
梨园就如它的名,内里的院落高雅别致的,然而却极少有人,寻欢作乐的男人也不过是要进那些个ji子的房内逍遥,哪里会出来把自己暴露在目光下,越是有身份的男人越是如此。这也增加了蓝燕秋寻人的难度——他只能一间一间探。
有房中琴声阵阵,有房中娇喘yinyin。他哪里有半点心思,只是心中越发焦急。
“娟娟,行行好,我就这么多了,你让我进去乐乐,我一定改明儿赚了大钱就报答你。”
“忒,你上次上上次也是这么跟我说的。你哪时候赚到钱,没钱就别来这销金窝,本分点回家睡媳妇。”
“哎,娟娟~我媳妇都个老娘们了,我哪里提得起兴趣,还是你们这儿的花儿美又娇嫩……”
“得了~没工夫跟你再扯皮,若不是咱们俩曾经的交情,你连门都进不来。你要是那东西燥非要泄泻火,我告诉你个好去处。”
“哦?!快快说来。”
“哝。西角那边栓了个新来的,听说不服管教,还犯了什么事儿让我们家妈妈受气了,妈妈可是放话了,要给他找些个……糟践他。”
女人声音变得越是小声了,蓝燕秋心中一沉,不等听下去,便向西角处潜去。
那边的院似乎是下人房,一排土灰色的墙,有些破旧,灯火幽暗,然而却有几声喝好声传来,蓝燕秋看到一处火光似乎那边人还不少,便矮下身伏在离得近一些的灌木下小心地向那边看去。
“老兄弟,该轮到我了吧?”一满身横rou的男人衣衫不整,敞开的衣襟露出毛发浓密横rou堆砌的肚腩,双手搓弄着,平凡的有些难看的五官,此时笑的yIn邪,双眼映着火光亮的逼人直勾勾看着面前的几人。只见在他三步处,三个或瘦小或中等身材的男人按压着什么人,几人口中都是粗吼着,yIn笑着,其中一个男人光着屁股腚还在大力地耸动。
被几人制住的人毫无声音,然而看身形好像并不是女子,蓝燕秋心中徒然一松,手掌摩挲着将手心的汗ye蹭掉。
“艹,这洞真是紧,好爽!!吼……爽!!!”男人边Cao弄身下的人,边嗷嗷粗叫。
“你倒是快点!”那站着的粗壮汉子终于有些等不及了。看着被压在下面的人卡着牙关的木棍,犹豫了一下,便目光一狠,伸手过去将他的下巴‘咔’一声卸掉,沾着血丝的唾ye滑下有些脏污的下巴,依稀能分辨出有些坚硬的轮廓线。壮汉急吼吼地将自己早已硬挺的rou棍捅入那大张着无法合拢的口中Cao干起来。
“好小子,你也敢。这东西狠起来你没看到,小心你的命根子。”一个男人笑骂着,然而听得出他也有些异动,随即想起几天前的情景他打了个寒蝉,收了收冒了头的心思。
“怕什么,再怎么凶悍还不是个拔了牙的老虎。”
“嘿嘿,呼……爽死老子了,把他腿再拉开一些!”
“二狗子,你到是爽够了没!有完没完,还不让我来!”
…………
粗俗的声音骂骂咧咧不绝入耳,蓝燕秋有些不耐,也恼恨自己为这些低贱的狗东西浪费了这许多时间,或许这些时间里他娇弱的妹妹正在某个地方受苦,想到此他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