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璀璨,无边风月,都不及他倾城一笑。
看到他开心,我也跟着开心,就算被骂昏君也值了。
又发痴地暗自想着。
昏君,权臣,真是天生一对。
第九章:
我以为他笑了便是饶过我的罪行了。
然而我错了,我还是把他想得太仁慈了。
那夜后,他便将我重新关回延福宫不许出门,也不见我,只晾着我,任我忐忑不安。
最恐惧不过临行前等待的时间,那几日我真是坐立难安,食不下咽。
几天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终于派人如押送囚犯般将我押到御书房。刚进屋我便看到他仍在批奏折,神态专注,奏折在桌角堆成小山。
见了我,他屏退左右,支着头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局促不安的我,眼里满是不怀好意的笑,说要好好报答我先前的厚爱。
我沉默地看着面前摆着的夜光杯,杯中盛满美酒,酒香清冽,萦绕鼻尖,杯壁还凝着晶莹的水珠,当是冰镇过的。
这是,终于决定要毒死我了吗?
我心底微凉,却无法违抗,只能默默地将那樽美酒捧至掌心,心想我趁人之危,把他屈辱地关在暗无天日的密室中,他应当恨死我了吧?这么想来,我也的确该死。
只是,为何我仍会想起他将我按在身下凶残地贯穿我时,眼底若有若无的柔情?
死到临头,我面上仍是平静,既没哭,也没闹,只是闭目咬牙,挣扎着将那樽鸩酒一饮而尽。
他动都未动,眼里闪着愉悦的光,欣赏着我临死前的表情,笑yinyin地问我还有什么想说的?
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出神地盯着他刀劈斧削般的脸,寒星般的眼眸,英气的眉,还有那柔软温情的唇,不由回想起年幼初见他时那惊鸿一眼,后来我们常常见面,我却从未有勇气告诉他我对他的爱慕。
多年来,这份心情有增无减,无望地持续着,从未停止过。
越了解他,就越爱他。
我张了张口,欲将心事说与他听,但话到嘴边却又犹豫了。幼时的经历让我觉得情爱之事是肮脏罪恶的,即便后来知晓不是这样,心里仍会害怕被他厌恶。
他那般强势耀眼,意气风发,我却沉闷寡言,苍白无趣,不须我自卑,我本就不配喜欢他。
这么想想,最终只是默然摇了摇头。
什么都没说。
他啧的一声,不悦地挑眉斜睥着我,似乎对我的答复颇为不满。
我正有些疑惑,却只觉眼前一黑,失去意识,栽倒过去。
我以为自己要死了,甚至连对母后皇兄说的话都已想好,但睁开眼,却觉得眼前景物有些熟悉:罕见的夜明珠,两丈高的珊瑚树,高床软枕,尤其是那块狐皮地毯,上面还沾有早已干涸的Jing斑……
是我囚禁他的密室。
我仍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刚要爬起,却听到锁链哗啦作响,轻微的窒息感自脖颈传来。我怔怔地摸着脖子,只触到冰冷的铁片,这才意识到自己脖颈已被项环圈住,锁链的末端被牢牢钉入石墙,限制了我的自由。
我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这才发现我的衣服也在昏迷间被剥个Jing光,如今自己正赤裸地被拴在床头。
这是什么意思?报复我吗?
我胡乱猜测着,只听吱嘎声响,密室的门被从外推开,他高挑的身影迈入房中,我却再次呆住。
他穿的正是我放在衣柜中的银甲。
他平日便威严冷肃,穿铠甲时却更衬出那股英武的杀伐气。我的视线默默滑过前胸雪亮的明光铠,移向腰间束带,镶着银边,越发勾勒得身姿修挺,蜂腰猿背。
若不是我正跪坐在床上,恐怕早已腿软地瘫倒在地。但仍强撑着,情不自禁地看向他脚下踩着的皮制战靴,也是我令人做的,靴筒包裹着修长的小腿,鞋沿镶着银制卯丁,泛着黝黑冷酷的光,煞气逼人,恐怕只被踩上一脚便能踩断骨头……
我不敢再看了。如今我不着寸缕,若是起反应定会被他发现,便故作冷静地别开视线,抿唇不语。
他看出我的慌张,唇边挂着促狭的笑,不紧不慢地走到床边坐下,故意与我绘声绘色地说道,他已宣称皇上驾崩,如今江山易主,连国号都改了,没人知道我活着被囚禁于此,不会有人来救我。
他刚靠近,我便感觉到他身上浓浓的压迫感,害怕自己会起反应,忙向后缩了缩,直到脊背贴上冰凉的石墙,退到无路可退。他却不放过我,单膝压在床上,膝盖抵在我腿间,顶到我最私密的地方。
我顿时僵住,想象着这层衣服下,他线条优美的肌rou,低头连耳根都红了。
他的手戴着漆黑的皮质手套,让本就修长的手指显得有些冷酷,指尖轻轻勾起挂在我脖颈的锁链,从容不迫地一寸寸收紧。
不容置疑的牵引下,我被迫抬头,望进他潋滟生辉的眼眸,那里映着我苍白的脸,细秀的眉紧蹙着,好似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