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跟包子店老板抢生意,因此任性而又有权利任性的皇帝就又脱了外衣把身子裹进了被子里。
谁也别想叫他起床,就如同谁也不敢把裹在他身上的被子掀开。
做皇帝,就是这幺任性。
两个侍卫守在外头,不仔细看长相,都不知道已经换过了一轮。
赵松——这是他新得的名字,上方尊贵逼人的主子问他叫什幺名字,他只回答自己的代号,年轻的主子想了想,就给他赐了赵松这个名字。
“你既已入世,就要取个如同常人的名字,姓赵刚刚好,你身影挺拔如松,就单字一个松吧。”
主子如是说。
赵松与带他的仆人分别后就回忆着走过的步伐在院中行走,忽然之间他目光一暗,回过头来。
那人站在身后,静静地看着他。
他半边面孔隐藏在柱子里,只隐约露出一双锐利老成的眼睛,本该是十分尖锐的表情,但不知为何那五官里又透着一点Yin柔之色。
“此事可有危险?”
赵松不敢妄言:“恐有难测之事。”
“……”他稍做沉默,便道:“公子命你听从我安排,我现在就命令你——”
“不管发生什幺事,绝对不能让公子有丝毫闪失。”
第四章
树上鸟儿已展翅,大道中央一辆豪华马车慢慢驶过,行人纷纷相让。两旁楼市正盛开,酒香顺着风漂出远远十里。
饭店前,三人将马交给迎来的小二,齐步步走进。他们三人两男一女,年岁看着皆很年轻,腰上佩剑,一看就是江湖人。
曾经有人在京城最大的酒楼里问过一个说书先生:“什幺是江湖人?”
先生答:“身在江湖,便是江湖人。”
不知所云。
——
这三个江湖人上了二楼,目光在楼上扫视了一圈,眼睛一亮,朝着坐在靠扶栏的一桌走去。眼看就要走到人家吃饭的地方了,为首的男人一抱拳,道:“在下常州金刀门门下于一平,这两位是黄山清风阁的师弟师妹,不知几位是否就是师叔信中所说的原家世伯亲眷?”
原长益——皇帝大人起身回礼道:“双刀平中原正是家父,几位远道而来未曾相迎,今日备了薄酒三位师兄姐不要客气。”
江湖人不讲究客气来客气去,几人谢了坐下,这就来吃了起来。
本来还未觉得,现在一坐下才发现这位原师兄身旁虽然有人,却是站着。左边一人神色稳定姿态从容,不慌不忙地给坐在主位的原公子添了新酒。
“原公子”不紧不慢气度优雅地举杯向三人敬酒,然后笑道:“几位师兄师姐不要介意,这几人都是我的家奴,我虽素来当他们同家兄弟,但礼不可废……”
三人连忙摇头。
“原公子”风度翩翩仪表堂堂,加上不同于江湖中人的文雅姿态,只瞬间就征服了几人的心,尤其是年芳十八待字闺中的师妹。
酒过三巡,于一平看了眼左右,压低嗓音道:“原公子,那信中所说……”
“原公子”点点头,只见不多时就有小二将几人引到雅室,原来那外头的座位不过是为了方便几人寻人。三人想到这,更觉这原公子不愧是在京城里长大的。
既有钱又大方。
进了雅室关上门,“原公子”一改方才闲适神情,语气沉重地道:“家父与我说过此事后我便非常担心,父亲虽然早已远离江湖,但江湖中人,侠义为先,此次三位师兄师姐不辞辛劳赶来京城,原某一定竭尽全力早日平定此事。”
于一平原本见他公子模样还暗自有些担心,此刻听他一番话,只觉自己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忙谢了去。
两方又是一番寒暄,“原公子”才道:“这事我所知甚少,又疏于江湖,能否请师兄给我好好讲讲。”
于一平便叹息道:“此事要从三十年前说起,三十年前,西域传来一颗魔珠,时称圣珠,说是西域圣女以此珠向圣父祈祷,为圣徒求福。此珠初入中原众人只当宝物供奉在武林盟中。谁知此后怪事频发,几个日常在圣珠旁边清理的人纷纷失常,最后竟互相残杀至死。众人惊觉异常想要找当时把圣珠带来的圣女问话,未料圣女发狂,将好几个武林前辈打伤后夺了圣珠逃走,当时武林盟主追赶过去,惨遭毒手……”
年轻的皇帝看向面前沉浸在故事中悲痛欲绝的年轻人,眯了眯眼道:“那魔珠和此次的事……”
“原公子或许不知,那圣珠在黑暗里能发幽光,因此珠出现在中原时间短很少有人知道,我也是听到师傅说起才知道。前些日子,在常州发生一起离奇案件,一家四口竟然互相残杀而……事发之时曾有人说看到他家里绿光大盛,害怕而不敢靠近。”
“光有一件……”
“之后却又在各地发生了好几件类似事件,官府的人查不到名目就说是鬼神作怪,如此怪力乱神启能保护百姓?”
江湖人与官府不合不是一两天的事了,“原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