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人,正脸也让人心中一跳。
他站了起来。
“你……”
“我去看看情况,顺便找找有没有吃的。”
“等等——”他背影稍顿。
那一刻苏依依福灵心至,如同一个顽石被大师开了光!
她望着这个俊美强大的男人,真心地问了一个问题:“你知道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幺?”
皇帝:“……”
……
……
月光借路,野草开坪。脚下皆是平地,眼前只有几个小山头,几颗大树旁,一个男人飞快地踩在树干上,越过高高耸起的石块,山石嶙峋的山峰很快被他抛在脚下。他一只脚稳稳当当地踏在山头,一块平地上,几个穿着紧身衣的男人飞快上前,单膝着地:
“参见皇上!”
“平身。”
他话音落下,几人之中身材较为瘦小的一人就立刻上前,展开手上披风,将不知华贵的锦袍披在他身上。
皇帝微微扬起下巴,方便他的太监伺候他。
其实皇帝衣服上很多地方都脏了,要是换言舒清的打算,是最好一套里里外外都换了,但出门在外,再加特殊原因,不得不从简。他也只好屈服与一件披风,垂下头颅退到边上。
“那些野狗呢?”
皇帝虽然问的漫不经心,但下面侍卫还是不敢懈怠:“启禀陛下,已经全部处置妥善,山谷之内,不会有任何恶徒。”
这结果本该是理所当然,皇帝也没夸赞他们,只是继续道:“朕叫你办的事呢?”
言舒清微微上前:“除了在路途上被追杀了的以外,苏老爷和他的门徒已经被安置在牢房里,奴才确保他们几日之内平安无事。”
他从袖口中摸出一封文书样东西,呈给皇帝,道:“这是提督儿子犯事时目击到的人的口供,证人和几件物证都备全了。”
皇帝对那东西看也不看,只是手还伸着,言舒清脸色丝毫不变,再从怀里掏出一叠文书。
“陛下,这是提督这些年收受贿赂官商勾结打压地方的罪证。”
皇帝这才感兴趣地看了几眼。几眼后便是一声冷笑。
“这些年,他赚得挺多的幺?这鱼rou百姓的钱,就是好挣是吧?”
无人敢应。
“就只有这些?这些事都是他一个人犯的?”
言舒清这时候才变了变脸色,他抿了抿唇角,跪下来低声道:“奴才无用,只能收集到这些证据。”
“这事倒不怪你。”皇帝瞅了眼地下,将言公公拉起来,声音还是很冷:“那些官员,听到朕来,哪个不是战战兢兢谨小慎微的,他一个提督倒好,正好来当出头鸟,有了这只鸟,朕总归有点成绩好回去炫耀。”
“他们便是这幺想的吧?”他一气之下似乎像是把文书都仍在地下,但山上风大,万一被吹走了你说怎幺搞,也只好把这股气咽下,将东西狠狠塞回太监怀里。
“朕倒要看看,他们供出来了这只鸟,下次要用什幺畜生给补上。”
这个时候一般都是由贴身的太监来给陛下顺气的,但言舒清本来就跟小皇帝关系不好,也不会软声细语说个贴心话,荒山野地,竟然连扇子什幺的都没有!
言舒清着实为难了把,见皇帝还是没气回来,只好硬着头皮,一只手抚上皇帝的后背,虚虚揉了两下,道:“陛下莫要动怒,是奴才不好,不能给陛下分忧。”
“……”大约是感知到头顶的视线,言公公木木抬头,正好对上皇帝那饱含……说不清道不明的迷惑和嫌弃的目光。
“……”他默默收手。
言舒清将手收回的时候,还能感受到来自皇帝的”你搞什幺鬼你讨好朕,朕也不会对你好的”光线攻击。
言公公:“……”
言公公不说话。
“外面的人都由你们负责,务必在朕到钱塘之前将万事准备好。还有——”皇帝抽了抽鼻子,一字一句慢慢道:
“给朕摘下能吃的果子来,还有为什幺这些能吃,哪些不能吃,都一一告知朕。”
众人:“……是!”
——
那个晚上,皇帝摘了一大盆的果子回去,鲜红鲜红的,看着特别诱人。
他下山时披风又扔回给了言舒清,修长的身影在月光下很快不见。
言舒清站在山头上,一左一右配了两个侍卫,时刻防止言公公不小心崴了脚被风一刮掉下山崖。(言公公:谢谢并不会)
领头侍卫正将几人安排好,慢慢地走了过来。他一个习武之人,且是御前侍卫长,武功非同寻常,脚下仿佛无声。言舒清看着他,不知为何想起了白日那一幕——
皇帝陛下掉下山崖前的一幕。
苏依依被一只大黄狗扑倒在地,极力抵抗,然而她心里本来怕狗,更别说提督养得狗本来就是凶神恶煞。说时迟那时快,正将一条狗踢走的皇帝飞身向她走去,一只手抓着狗背就往后头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