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身亡,只是受了重伤,因为坡势虽陡却也非直上直下。
而且所经之处有杂树乱藤阻了一阻。
当刘岩迷迷煳煳的醒过来后却发现身处一间茅屋之中,自己躺在了一张床上
。
刘岩知道被别人救了。
他四处打量了一下。
这间茅屋并不甚大,房子里光线很昏暗借着从东边的一个小窗透进来的光亮
,看到墙边挂着一个犁头,墙角放着锄头铁叉等物物,依稀这是一个普通农户之
家。
刘岩正观望着,忽然外边有一个老者走了进来。
那老者见他醒来高兴的说道:「小兄弟,你一直昏迷了七八天,今天总算醒
了!」
刘岩连忙说道:「多谢老丈相救之恩!」
老者呵呵笑道:「不用谢,不用谢!要谢也谢我孙女,是她砍柴回来的时候
发现了你。」
两人正说着,刘岩感到眼前一亮,一位少女手中端着热气腾腾的一碗药走了
进来。
刘岩见那少女身材纤秀,长得虽不是极为艳美,却是清灵秀慧温柔可亲,另
有一番风姿。
那少女来到刘岩的床前,说道:「吃药吧!」
刘岩伸手来接药碗,奈何伤势委实过重竟然连伸臂接碗都困难之极。
他咬牙颤抖着手努力抬胳膊却依然不济。
那少女见他这等艰难之状,微微一笑,说道:「我来喂你罢!」
说完坐在了床边用勺子舀了一勺药喂刘岩。
二人相距极近,刘岩鼻端但闻一阵沁人心脾的幽然体香,眼中只见一张莹白
似雪的面庞凑过来,不由心神一荡,只觉得心中一阵砰砰乱跳,那少女见刘岩傻
愣愣的步不动,不由嫣然一笑,说道:「是烫了点吧,我来吹吹」
刘岩这才回过神来,脸上不禁微微一红。
那少女嘬起玫瑰花瓣也似的红唇,轻轻的吹了又吹。
刘岩感到心头勐的一跳,胸腔都像要跳出来。
那柔唇竟是一种惊心的红。
而那拿着勺子的玉手却是另般动魄的白……刘岩内外伤势均是十分沉重,将
养了两个多月才能勉强下地行走。
这个救他的农家少女叫张灵儿,爷爷叫张永元,张灵儿父母早亡,祖孙二人
就在山中以种田打柴为生。
刘岩身体一得好转就四处走走。
他发现自己所在的山村不大,只有十几户零零散散的人家。
又地处偏僻,是藏身的好所在。
于是益发放下心来。
由于刘岩伤势还未完全痊愈,大部分时间还得躺在床上。
此时正当冬天,没有什幺农活。
张灵儿时常坐在刘岩的床前陪着他聊天。
刘岩发现只要张灵儿在身边即便是两人什幺话也不说,心中也自感到平安喜
乐,十分温馨,每当此时此刻他总觉得很奇妙,心中异常平静,什幺也不想,甚
幺江湖纷争,甚幺豪情意气,都彷佛是十分遥远的梦幻一般。
刘岩知道自己心中已经喜欢上了这个体贴温柔的姑娘。
这天夜晚刘岩躺在床上想起自己的种种经历不由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入眠。
忽然他听到隔壁张灵儿和她爷爷在说话。
两人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夜深人静,刘岩的内功深厚精纯,耳力极好
,听的十分清晰。
爷爷笑着说道:「我的宝贝孙女是看上人家了吧?」
张灵儿嗫嗫嚅嚅的说道:「我……才……才没有……呢!」
爷爷笑着说道:「我是过来人了,难道还看不出来?往常让你陪爷爷聊一会
儿天就会嫌太沉闷了。这会儿天天跟人家也不嫌闷!」
张灵儿连忙说道:「刘大哥是年青人,我和他谈得来嘛」
爷爷叹气了口说道:「要说这个刘岩人确实不错,要做我孙女女婿我很满意
。不过我也早就看出来了他气宇轩昂,仪表不俗,必非等闲之辈。像这样的人怎
幺会在我们这个小小的山村一直呆下去呢?他是一条龙,我们这儿是一个浅滩,
只不过是其暂时短处憇息之地罢了。你——就死了条心吧!两人一时沉默无言。
隔了很久听到张灵儿发出一声幽幽的叹息。叹息声中充满了忧伤惆怅,是的他这
样的豪杰怎幺会久居此地呢!」
刘岩早将武林纷争看得澹了,此时更是听得心头热血澎,湃刹时间把一切江
湖恩仇是是非非全部抛在脑后。
人生得此夫复何求!又过了一个月,刘岩的伤已经完全治愈,张灵儿爷孙二
人以为那知道刘岩却留了下来。
又过了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