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说着徐白默转过头狡黠一笑:“反正尽量避免就好了,我也不像你每天有数不尽的人需要‘接触’。”
不远处用一块毛巾盖住脸的陈飞溢出一声嗤笑,柳锦脸一红一把夺过小刀:“好,我看白默你索性找个套子将自己严严实实罩起来好了,别人碰不到你你就过得越发滋润是吧?喏,以后想要吃时就像这样,只要张开嘴……”
徐白默还没反应过来就随着柳锦的话张开了嘴,却被突然间塞进了一块切片果rou顶住了牙床。果rou过大未能完全进入口腔,三分之一的部分还留在嘴边,汁水顺着流至下巴滴滴答答垂直落地。
柳锦面露得意之色,又削了一片插小刀刀尖上转了个圈:“还要麽?还要就说一声,不要麻烦您老动手,小弟我乖乖替你送上。”
徐白默只当其在开玩笑,咬了几口将果rou吞下肚之后掏出手帕擦了擦汁ye:“不用麻烦柳大医生,我徐某有手有脚自己解决。”
“嘁,你不是要把自己隔离人群嘛,要我说啊就嘴那边开个口,要什么送上来,多方便…真不要?”
徐白默看了看已经递到眼皮底下的果rou,默默拿起吃了。柳锦也不再取笑他,自个儿抓着还剩大半个的生梨接着啃。
两人都不再吭声自个管自个背过身,谁也没见本来睡着的陈飞两脚交叉坐着眼珠瞪得极圆。
头顶冒烟,后背全是汗,哎呦我的娘,要我说这不是调情是什么?
柳锦啊柳锦,到底是你本事高,和徐医生住一房间两晚上就能关系进行到这一步。嘿,那会儿还装傻说应付不来徐医生这类的要兄弟帮忙呢,转眼间都这么亲热了!一口一个“白默”叫得欢,连吃个水果都伺候得这么周到。
高,的确是高。
察觉到身后一道诡异的视线停留了长时间,柳锦回过身见陈飞冲着自己一脸怪笑,活像路边常见的猥琐叔叔勾引小朋友似的,立马猜出了七八成:
“你这小子又想歪了吧?我和白默那是……嘁,算我输给你,不就想有人喂麽,自己去削皮,大不了我再辛苦一次塞你口里。撑死你!”
三人说说笑笑,花了约莫五个小时到达了山顶。徐白默一句轻飘飘的“现在的年轻人那个身体素质实在是不比他那时”惹得柳锦与陈飞都拉不下面子来,所以找了个借口说其实山顶也没啥东西好看,还不如回宾馆打牌呢。
于是三人又顺着原路返回下山,徐白默走在队伍最后,时不时出声小心叮嘱前面的人注意脚下的小石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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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维下班时看了眼表发现还有时间,于是打了个电话给孙时近夫妇俩说是为了上次的事想要上门赔礼,准备特意再来看看他们。
通话结束后,周维当下跑去店里买了一瓶“老窑子”黄酒和一些营养品开车直驱小区。乘电梯上楼,他被等在门口的师娘迎进门,寒暄一番后见着了从卧室出来的孙时进教授。
一时没准备,稍稍愣了几秒,周维缓过神过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扶着师公坐下。
孙时进教授也闭口不提上次的事,两人就坐着这么一问一搭地聊着。一个关照说周维你上次回去后人参怎么蒸着吃方法可晓得,另一个问师公说你血压最近怎样要不要我叫人从国外帮你带些药回来,师娘笑呵呵进门说两老爷们就知道坐着快来帮忙,边从厨房端出热气腾腾的炒菜,招呼两人边吃饭边讲话。
这次不同于上次,避开了徐白默这个矛盾焦点,三人喝着酒聊着些过去的事,酒席间渐渐变得情绪高涨、气氛热烈起来。周维大学时期深得各位教授喜爱,师娘连连夹菜塞进他碗里笑着说小周你是不知道,每次听说你要来老头子之前都会提前准备好一会儿,你走后嘛,又老是扯住我讲你以前怎么优秀,我听了这么多年耳朵都快生老茧了。
老教授咳嗽一声说周维你别听你师娘夸大其实,现在的确是做得不错,但不能骄傲还得继续努力啊。转过头他暗地里对着师娘嘀咕了一声说自己也就这么一个得意门生了,可别在外面丢我面子了。
周维站起身来,端着小杯子:“今日这杯酒我得好好敬敬师公师娘。人都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周维能有今天全托师公师娘当年的照顾与教导,祝您老两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仰头一口饮尽,倾了空被子亮给两老人看,“我先干了。”
师娘乐滋滋地戳了戳孙时进的手肘,周维见师公也喝完了杯中的酒,再度笑着起身替其斟酒。
上年纪的一般都睡得早,一顿晚饭吃下来周维见已近七点半,帮师娘将饭桌整理干净后便说不打扰两位休息了。师娘拉着他擦净手腕处的痕迹说若是没事明后天也过来吃晚饭吧,孙时进也点头说外面饭店菜没什么好吃的,倒还不如过来一起尝尝你师娘的手艺。
犹豫了半响,周维最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呃……明天和朋友订了饭局要帮他接风,应该是来不了恐怕会让师公师娘失望。”
“朋友?是同事还是以前那个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