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其实!徐白默这种人要是我的话,早就灰溜溜一声不吭离得远远的了,周维你也真是,怎么还和他黏在一起,一不小心被人放冷枪躲都躲不了!”
“白默他不是这种人!”周维也激动起来,丢下手中的抹布就一跳而起,拉高了声调。
“不是这种人?不是这种人,那当初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师公,当初那件事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白默他不是存心让事情演变成这样的!”
“什么?他不是存心?没有他的煽动,没有他的煽动……咳咳咳,没有他的话,咳咳咳咳咳……”
说着说着一口气提不上来,孙时进涨红了一张脸,手不停敲着胸膛,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呛得眼泪也逼了出来。师娘也暂时丢下地板上的酒渍忙上前抚背替他顺气,好声劝着别动气,回头朝还愣在原地的周维叫唤道:“小周,你别只傻傻地站在那里,快去倒杯清水来!”
“啊?哦!”周维一反应过来立马跑去凉水杯那里去倒了杯水送到孙时进面前,此时人已清醒过来,率先语气诚恳地道了歉:“师公,我前面语气冲了一些,你别急,先把水喝了,慢慢喝。”
喝下水过一会儿老教授终于平缓了呼吸,他将水杯重重搁在桌上,脸色依旧Yin沉,只是眼珠盯着周维一言不发。
师娘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拍着孙时进的背,脸色也不见得怎么好看。
周遭安静了下来,安静到可以听见空调“嗡嗡”地工作运转声。周维垂首站着,也不敢看师公脸色。暂时的沉默,是调整,是强抑。
“师公,白默这事过了这么久,到底事情原委是怎样依我说要不就不要再追究了怎样?白默那件事上的确有处理得不怎么好的地方,但如果就因为当初这件……这件其实内有更深层次缘由的往事就全盘否定白默这人,否定白默他的专业能力,这未免,未免太过了。”
“从学校到社会,最初的几年我一直在旁边看着他努力。或许师公你认为他本科期间各类社团活动占了他大部分时间,但是我敢说,从那件事后,徐白默绝对是你带的那批学生中最用功的那个!甚至远远超过我……”
“哼,即便他再怎么刻苦,人品上的缺陷也是弥补不了的。”
“师公!”
“啊呀呀,好了好了,”眼看双方情绪又一次烦躁起来,师娘赶紧阻止了更一步的争吵,她重重挥手拍了一记孙时进的背,“老头子,你最固执!小周说你就听,插什么嘴呀,真是!”
“小周你也是,知道你师公对徐白默的事敏感还一个劲地提,他这老思想这么多年下来了单凭你现在几句话怎么可能就马上改呢?唉,真浪费了小周今天难得的下厨,菜都凉了……要不我去把菜热热,你们师徒俩喝喝酒顺顺气,不要再争了,晓得了麽?”
“我不吃了,周维你若是肚子饿那就留下再吃些。”孙时进撑着椅子靠手站起身,背对着其他人朝着书房迈去。
“喂!老头子你……”
随着书房门被关上,正对着的窗户可能是没关紧的缘故稍稍向外滑开了些许,微风透过缝隙灌了进来。客厅里的空气中似乎稍稍变得不再那么凝固了,又或许比之前更加令人窒息,总之相对年轻些的那个默不作声把地板擦干净后,还是转身拿了包说还有事要走了。
年长的那个也不再挽留,将周维送至大门口站在玄关前看他换鞋。
“师娘,那么我先走了,你和师公都要保重身体,以后我再来看你们。”
“等等,小周。我想起有东西要给你。”
“噔噔”走进内室,师娘又提了包东西出来:“来,拿好。”
周维疑惑地接过,打开盖子看了看,人一惊又立马把盖子盖上,将东西递回:“师娘,这东西你们自己留着慢慢吃,怎么能给我这么高级的东西?要给也应该是我买来孝敬你们的。”
“小周,我和你师公知道你一人撑着家小公司慢慢做大,这辛苦滋味寻常人是体会不到的。两人一合计,于是决定把这盒人参送给你补补身体……你也别推脱了,前面不是你自己也讲麽,身体毕竟不如从前了,你也别太拼了,健康才是一切东西的保障。再不行,你就当是师公师娘这几十年积攒下来最后一切汇总给你的超大型新年红包,呵呵,回去蒸着吃,水不用加很多,记住了吧。”
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份上,周维自然也不便再将礼品强塞回师娘手中。再不收那就是辜负了两位老人家的一片心意,这点他懂,只是提着袋子这一米八几的大个子眼眶有些shi,酝酿了半天,最后就只是梗咽了嗓子叫了声:“师娘。”
矮个儿师娘笑笑踮起脚尖拍男人肩:“都四十出头了还这样怎么行?恩,关于徐白默的事,或许和他亲近的你比我和老头子的确会更清楚事情的缘由与具体细节,但师娘也不得不说,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那次风波造成的影响远比我们预料得范围大且持久。你师公会对徐白默这么抵触也不是毫无理由的,毕竟作为一位老教授,虽然他现在退休了,但在在任期间他需要面对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