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击中灵活的齐宁,跟大笨熊似的只能挨打。
一刀刀见血!齐宁下手不留情。“妈的。”齐宁啐了一口水:“这样的身手也敢在我面前显摆!”
“停!”柳下溪叫道,画面静止在一张双人桌上,一男一女笑语yinyin地在进餐,一点也没受周边打斗环境的影响。柳下溪叫人放大男子的面部,可以清楚地看到这男子的鼻翼粗糙的毛孔,有几颗米粒大的粉刺亮丽地与黑头同生共存。
啊,邹清荷强忍着睡意,整卷带子翻来复去的,这已经是第三面了,好困哦。柳大哥的耐心真好。
邹清荷没从这卷带子里找到不正常的现象。
他能理解柳大哥特别关注这一男一女,毕竟现场那么热闹,这两个人完全置身事外,连瞄都不瞄一眼,显得很特别。但是,这世上也确实有这类除了自己之外不关心任何事的人啊。
“清荷,你怎么看?”柳下溪问清荷,没有得到回音,他转过头来看,这才发觉清荷头往下掉,两眼皮在打架。不由得勾起了嘴角,他先前完全沉入自己的思绪里的没有注意到邹清荷犯困呢。这孩子,过了这样惊险刺激的一晚胆子还没被吓破……
柳下溪轻轻地抱起了他,小心地给他脱去鞋袜外套盖上被子。手指头轻轻地抚上他的脸,然后在他的额上印了一个吻,这才起身带上门离开。
“请查一查这个男人。”柳下溪指着屏幕上的正在喝白酒的男子。
“给我一个理由。”齐宁的手下不是柳下溪随便可以差使得动的。
“你看,这男子喝的白酒,从旁边的红酒杯倒影里看出被汤煲挡住白酒的酒名。你看看就在这里……这是北京产的牛栏山二锅头。你看他这身毕挺的名牌西装着看起来象是刚从欧美回来的时髦人士,却在国际大酒店喝来自北京价格平平的白酒,与环境很不配。这位美艳的女士喝的是MOUTON ROTHSCHILD(法国红酒名),牛栏山的商标正倒映在她的酒杯上,一不注意还发现不了。我记得你们调查来的资料显示林天杰喜欢喝牛栏山二锅头……光这一点就值得调查一下。”可惜这卷带子没有拍下整个中餐部的每一细节,毕竟偷拍的人是情报人员不是专业的场景摄影大师……
“没错!”齐宁的手下不由得对柳下溪另眼相看:“只有这人可疑吗?”
“不。”柳下溪摇头:“把带子往下放,过六分种有一个人也值得注意。啊,就是这个。”画面上是一名三十上下英俊的成功人士派头的男子端了杯水递给喘着气有着一张红艳着面孔的邹清荷……
“这人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
“他的行动不对。你看,他虽然穿着宽松的休闲服,但从他的手臂手腕结构来看,衣服掩不住他的肌rou的结实,可以肯定这对手臂很有力量。他有这番好心给清荷倒水却不帮忙对付袭击者……他的行动令人费解。”
这勉强也算是一个理由吧,齐宁的手下有些不以为然。
“还有一人。”柳下溪摸着自己冒出胡茬的下巴道:“带子倒回最初的时候,在偷袭者攻击之前,有一个人的行为举止有问题。”
画面静止在一格,一个相貌普通,衣着讲究的男人动作优雅地挟着青菜,一双眼睛没盯着菜盘子却直直地盯在某一处一动也不动。“接着放下去,顺着他的视线,他看的人是我。”
果然呢,柳下溪轻快地端着一盘菜出现在隔壁桌上……
“还有没有?”
“暂时只觉得这三人有值得怀疑的地方。这带子我想继续看下去。”
“可以啊。你知道怎么放了吧。”
“是的。”
齐宁的手下走出投影室,给柳下溪带上了门。这时,外面天已经大亮了。
清晨,柳逐阳愉快地伸着懒腰从床上爬了起来。从床头柜上摸出眼镜戴上,眼睛对上隔壁床,居然是空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噫?”看样子齐宁起得很早嘛,或者他昨晚没回来睡觉?
这里的床小,他俩个一般时间是分床睡的。
他打开了门,打着呵欠,有人立即走过来,带着笑脸过来打招呼。
柳逐阳觉得扫兴,闹得跟软禁了似的。这让他想起在美国那不愉快的短暂经历:“齐宁在哪里?”他很不客气地问道。
“长官在医院。”
“医院?他进了医院!”柳逐阳一撇嘴,难不成那家伙的伤发裂口了?丫地,有那么严重么?忒大惊小怪。这不,忒娇气!“哪家医院呢,我去瞧瞧。”被关在屋子里人都要发霉了,也该出去走走了。
这个代替黎卓亮暂时照看他的人显然摸不清柳逐阳的脾气,一昧地陪着笑脸道:“对不起,您不能出去,外面还很危险。”有些机密的事不方便对他柳逐阳讲啊,希望他别为难他这听命行事的人才好。
“外面很危险?!你当我是小鬼啊,吓唬着长大。”柳逐阳漂亮的眼睛一瞪,冷笑道:“吓唬我?我偏要出去!我又不是犯人凭什么不能出门?”前二日嘛,有齐宁陪着,小日子甜甜蜜蜜的,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