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腰间。
“怎么醒了?”秦风心疼极了,“这才睡了多久。”
“……很久没惊醒了。”男孩疲惫地缩在他身前,“刚刚有些难受。”
秦风知道是自己的心绪影响了燕行月,自责不已又硬生生把纷乱的情绪全压在心底,帮他揉酸软的腰。
燕行月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再睁眼时秦风还看着他。
“你怎么不睡?”男孩脸埋在秦风颈窝里,呢喃道,“……看我做什么?”
“看不够。”
“……胡说什么……”燕行月含糊地笑了,闭上眼睛又坠入梦乡。
第二日就是秦风想带他练剑男孩也没力气,奄奄地伏在床上埋怨秦风老欺负自己。秦风哄他吃饭,又保证今晚好好睡觉燕行月才满意,结果天一黑就被秦风吃干抹净,哭哭啼啼躺在他怀里生闷气。
秦风只得安安生生教他练了几天剑,燕行月学得快,竟真的把邪教的剑法练得有模有样,举手投足间颇有当年的风范,只是剑招捉摸不定,不再是堂堂正正的正派剑法了。秦风盘算着时间差不多,不能让陆啸舒舒服服地活着,便和男孩说了些心法,却也不敢多教,毕竟燕行月自小修习的功法与他邪教不同,若起了冲突身子再受伤可就养不回来了。好在男孩虽然将武功忘得一干二净,内功的底子还在,被秦风教的心法稍稍一引导,倒也本能地运功修炼了起来。
如此一来秦风的心也放下几分,带着燕行月去“闯荡江湖”。男孩新学了剑法满心得意,一路上见了持枪凌弱的腌臜事就拔剑相助,末了还报自己的名号,几日下来燕行月重出江湖行侠仗义的传闻就满天飞了。秦风要的就是这般效果,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出手,带着男孩四处奔走,全当是游玩,燕行月巴不得一直如此,晚上与他缠绵时更加主动,黏在秦风怀里软着嗓子撒娇,可秦风最盼望的孩子一直没有来,就像惩罚他先前犯下的过错。燕行月不知道他的心思,只觉得秦风晚上折腾他的次数越来越多,白天都累得提不起Jing神,男孩又哪里明白距离半年之期越近,秦风心里的焦急与日俱增,而且燕行月半夜又开始频繁地惊醒,睁开眼睛的时候秦风总是在看他,眸色深沉,有的时候里面冰冷的情绪吓得男孩忍不住发抖,然而秦风总是瞬间将他抱住,温柔地劝他睡觉,燕行月便觉得是自己困得厉害产生了幻觉。
天下第一剑客重出江湖,陆啸的谣言自然不攻自破,秦风与男孩在外逗留了月余才起身返回,燕行月兴致很高,一路上话也多了不少,待回到住处还喋喋不休地讲着连日来救下的人,秦风搂着他不言不语,时间越少他越是不舍,不舍里又含着男孩想起一切重新恨他入骨的悲哀。而燕行月也隐隐觉察出秦风情绪的不对,绞尽脑汁哄他开心,甚至红着脸又穿上肚兜与他亲昵了一回,可秦风的情绪依旧低沉,连平日对他微笑时眉宇间都有驱之不去的忧伤。
作者有话说:节日快乐w
☆、“一命还你一个快意恩仇的江湖”
这日又有人来拜访秦风,却是许久未曾离开陆府的花郎君,燕行月不记得这人,躲在内室偷听,起先觉得这人声线沙哑慵懒,光听着骨头都酥了半边,便忍不住打开一条门缝悄悄看了一眼,却见那人面容艳丽,一颦一笑皆魅惑万分,心里发酸,气鼓鼓地瞪秦风。秦风正听花郎君抱怨陆啸年老色衰,心口便涩涩地痛起来,不用回头也知道男孩在生气,忍不住叹了口气。
“教主,又不是没别的法子。”
“别的法子都没这个法子好。”秦风嘴角有了笑意,“只有这样才没有人会怀疑行月。”
花郎君看着秦风的背影,明知劝不了秦风还是恼火地道:“怀疑就让他们怀疑去,大不了杀了!教主你何苦……”他声音更加沙哑了,“教里已经不剩什么人了。”
“陆啸发现了吗?”
“还没,他哪儿有心思关心这些?前些日子燕行月的消息让他不敢太嚣张了。”
秦风推开木窗笑得愈发温和:“没发现就好,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花郎君闻言咬住了唇,忽然扑到秦风身后把他搂了。
只听屋里传来轻微的声响。
“……你何必气他?”秦风哭笑不得地把他推开。
“教主还不谢我?”花郎君眼里有泪,“您不就想让他吃醋吗?”
“那也不必气他……”
“……反正教主你的时间也不多了,说不定气气能让他说些你爱听的话。”
秦风只觉得心口痛得像被人揉碎了一般,也不和花郎君再说些什么,急匆匆推开内室的门去找燕行月去了。花郎君抹了一把泪,埋头冲了出去,却又忍不住回头望,只道:“再过几日这里怕是不复存在了吧?”
而秦风冲进卧房就见被子里鼓起一个小小的包,不用想也猜到男孩钻在里面。他走过去掀被子,谁料燕行月牢牢抓着被角就是不松手,秦风心里酸涩得越来越厉害,也不顾男孩愿不愿意了,拽着燕行月的手腕硬是把他拖了出来,男孩满脸都是泪,红着眼眶就是不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