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除了有一丝窃喜外,更多的是一股酸涩。
郁流华似乎在想怎么讲好这个故事,他起身,坐到君黎清的身边。
抬眸望着窗边洒下的一片银色月光,然后用一种非常悦耳的、冷静的声音缓缓说道:
“从前,有三个兄弟相依为命。大哥是个性格非常温和的人,他总是带着两个弟弟去各处游历,有时候是教他们辨识灵草,有时候是与他们一同寻访遗迹。二哥脾气不好,总会给大哥惹来很多麻烦,可大哥却从来没有嫌他,反而事事为他完善,三弟不爱说话但内心是个极其倔强的人。后来,大哥走了,舍弃了两个弟弟,跟着一个认识不到几年的人走了。”
“二哥便承担起了家里的重任,他总是想着强一点,再强一点。强到这天下再无人敢欺负他们,于是不停的练啊练,终于成功了。再后来,这个爱闯祸的二哥,真的闯了一件滔天大祸。他杀人了,很多人,再没人护他,直到最后有人废了他……”
“不要讲了师父!”君黎清突然颤抖着声音打断他,“我……我已经睡着了。”
“为师不会讲故事,很无趣吧。”
君黎清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我睡着了。”
郁流华在黑暗中笑了笑,突然间也有了睡意。索性躺在君黎清的身旁,开始闭目养神。
这一觉郁流华睡的极沉,以往总有些莫名的声音来打搅他,因此他才不愿睡觉,而是通过打坐来休息。可这一夜,竟丝毫不闻那些声音。
翌日清晨
郁澄空早就在门外候着了,他知晓郁流华的脾气,没敢进去。只是有些焦心里面是何情况。
没让他等多久,郁流华便神清气爽的出来了。
身后跟着君黎清。手里还端着冒着热气的木盆。似乎……跟他想的有点不一样啊。郁澄空呆立了片刻。
“走吧,今日有场硬仗要打。”
“郁哥!”从墙角处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
齐萱没有冒出脑袋,而是在拐角处伸出一只手朝他们摆了摆。
“我……我就知道你们一定会来的。”她的声音清脆响亮,“等下就要开始了,我不能说太多了,总之,我现在很幸福!”
“齐萱!谢羽……”郁澄空忍不住出声道。
“郁澄空!”郁流华低喝一声。
“阿羽怎么了?啊、那个我先走了,她们都在找我。待会见!”
待齐萱气息消失后,郁澄空才怒向郁流华道:“你这是何意?谢羽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为何不让我说清楚!你这是把她往火坑里推!”
郁流华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她现在一心念着谢羽的好,你若此时与她说,她心里会怎么想我们。难不成就因为你一句话,她这道侣便不结了么。”
“人心……”郁流华低声念了一句,“逆耳之言勿在欣喜之情下说,小心与你反目。齐萱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对她的关心不比你少。她性格大大咧咧,又无心机,头一次对上谢羽这人,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再者,谢羽是真想完成这大典吗?”
郁澄空笑骂了一句:“人都说你疯,我看你清醒的很。”随即又想到齐萱,叹了口气“当心她回头找你哭鼻子。也罢,这小妮子心思不深,不自己痛一次,日后定要吃更多的亏。”
“师父。”君黎清突然出声唤了一声。
“怎么了?”
他指了指身后的青蛋,觉得还是告诉一下师父比较好“这几日,动的幅度越来越大。”
是要破壳了吗?郁流华差点把这茬给忘了。他走到君黎清身旁,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蛋外的布,嘴里恶狠狠的说道:“待会老实点,否则后果自负。”
君黎清:“……”
君黎清突然想变成那颗蛋,好让师傅戳一戳。于是等郁流华和郁澄空走向集合点时,他跟在后面,用手托住蛋,然后狠狠的弹了几下。
“咔擦——”某蛋吓得裂开一条缝。
君黎清不敢动了,暗搓搓的伸手把蛋壳缝又重新挤在一起。这样……就看不出来了吧。
罗浮殿外
不仅是破天宗的人,更有许多不知名的修者也都围在了一起。谢羽抬眸环视了一圈,却仍旧没有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远远就看到郁山几人朝着这边走来,心中更是一股怒火无处发泄。
“那人是谁?听说居然是林长老亲自去接的。”
四下里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我也不知啊,难不成是哪个前辈大能?”
“我看着那黑衣男子有点像……”他没敢说出口,只是做了个疯狗的口型。
瞬间人群就安静了下来,但很快又进入另一轮讨论之中。四周时不时瞥来探究的目光,更多的,则是开始偷偷瞄着郁流华涨红了脸。
“谢羽,起初我还好奇大师兄怎么就为了你,不惜惹怒师父,现在看来,单单不要脸三个字,这大荒怕是无人敢与你一争高下了。”郁流华毫不留情的讽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