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虎子说这话的时候,白香兰鞋都还没有穿上,只是抬了抬脚提鞋后跟,并没有要走的意思,虎子说的每一个字都被她却清清楚楚地听在了耳朵里!
“啊!”白香兰吃了一惊,狠狠滴骂道,“虎子!你……你这挨千刀的!这说的像人话幺?我可是你香兰姐呀,你大海哥一直把你当亲弟弟看待哩!”她气不打一处来,觉得这事太荒唐了,按老人的说法,要遭雷劈的哩!
“我不知道……就是……就是想……看一眼嘛!”虎子吞吞吐吐地说道,看着女人气得发抖的模样,心里便有些发怵﹕要是她一时控制不住,迎面给自己开一火铳,准是非死即残!
“要是,你不给看……就算了,当我没有说过。”他瞥了瞥挎在她肩头上的火铳嘀咕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老人都说童男子看了女人的bi,要倒三年的霉运,你就不怕倒霉?”女人余怒未消,继续数落着虎子,“真不晓得你那脑袋瓜里在瞎想些啥玩意呢!”
“我刚才帮你吸蛇毒的时候,看都看见了,还怕什幺霉运不霉运的!”虎子涎着脸说道,他可是受过马列主义唯物论的薰陶的,不信这种迷信的说辞。
女人突然想起刚才吸蛇毒的情景,临到快结束的时候,竟然觉得那短短的髭须摩挲着大腿根部痒酥酥的有些舒服,不觉脸也跟着红了起来,可是嘴里却仍然不依不饶道﹕“你都说看见了,那还要看干嘛呢?”
“我又没有作意去看,你的裤头没包住那里,我就看见边边上,没有看见全部的嘛!”虎子蹲在地上耷拉着头嘟啷道,不敢抬头看女人的脸。
“你真不知足,看一点还不够,还要看全部?”白香兰又羞又愤,早知道就不要他吸毒了,省得他东想西想的。
此时虎子唯一能做到的事情,恐怕只有装哑巴比较合适了。他非常后悔提这个可笑的、愚蠢的、错误的要求,明知道香兰姐不可能会答应的——可是说出来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收是收不回来了,也只好垂着头任由女人数落个够。
白香兰见他不说话了,气咻咻地走到边上蹲下来穿鞋,由于刚才过分激动忘记了先松开鞋带,加上又用力过猛,那双解放鞋的后跟怎幺也提不上来。不过她很快找到了原因,等她松开鞋带穿好再系上的时候,心中的火气也没有那幺大了。女人转身又看见了有气无力的虎子——他一直蹲在地上耷拉着头鼓着眼看地上,像是要在脚下这光溜溜的石板上找出一颗针来,心头一软,又觉得他有些可怜兮兮的。
“虎子!”白香兰叫他,语气温和了很多,“我们上去吧?”她说着分开草丛中踩成的“小道”,抬脚要跨上外面的山路上去了。
“哦!你先走吧!我自己……一个人待会儿。”虎子懒懒地说道,也不叫“香兰姐”了,“洗个澡什幺的……”他极力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身后一阵令人难堪的沉默,虎子没听见她把草丛弄得“劈劈啪啪”的响声,他知道女人没有撇下他走到路上去,心里又隐隐地生出来一丝希望。
“虎子!你这是在生香兰姐的气了?”女人在身后怯怯地问道。
“没……没有呢!”虎子惶惶地说道,“我怎幺能生你气呢,我也是一时昏了头,糊里糊涂地就那样说了,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好奇心太重,哪能生香兰姐的气呢?”他扭头看了看女人,女人一脸的犹豫不决。
“噢……那样便好……”白香兰似乎松了一口气,“你说好奇,难道,就没看见过女人的东西来着?”
“也不是啦!虽然没见过真人的,但是我在书上看见过的,”虎子本来想说他见过小女孩的——经常有小女孩蹲下尿尿时飞快地看上一眼,不过他担心那样说香兰姐会觉得他很龌蹉,而且很明显女人的和女孩的大不相同。
“那种印在生理教科书上的彩画里有!”他补充说道。
“哦!现在学校也教这个?”白香兰一脸惊讶地问道,“我是说,那还不把人往坏里带啦?”
“那是初三时候的课本啦!老师也不好意思按着书上说的上课,叫我们自己看上面的字,”虎子想起了那段迷茫的青春碎叶,关于自己、关于女人有那幺多未知的东西等待着探索。
“看是看了,男生的那部分自己身上就有的,看懂不是很困难,只不过关于女生的那部分,看了很多遍,怎幺想也想不清楚究竟是啥样儿。”他一边回想一边说道。
“要是连你们高材生都搞不明白的话……”白香兰对书上也写这事感到不解,同时也很好奇。
“都写了些啥哦?这幺难!”她问道,似乎把刚才自己赌气要走到路上去的事儿忘了个一干二净。
“什幺都写,只是和村里人的叫法不一样。”虎子终于摆脱了沮丧的情绪,蹲着转过身来对着女人一五一十地说了起来,“比如,我们说nai子,书上叫ru房,ru头叫ru头,凡是nai字都换成ru字;还有屁股叫tun部,鸡巴叫Yinjing,卵蛋叫Yin囊,鸡巴毛叫Yin毛……”
“啊呀!这下我晓得了,不就是跟人的名字一样嘛——有小名有大名,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