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眠的叶凌对上了。
“殷公子。”冷冷淡淡的,算是打过了招呼。
步伐未停顿,只是在经过叶凌身边时他问了一句,“你觉得值得?”值得为那种放荡的女人抛弃自身的骄傲?
殷九不明白叶凌的行为有什么意义,守护这种东西……怎么说那只是个妖女,又怎么值得?
这般说来,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假使他没有先入为主的恶感,会不会也沦落到这尴尬的地步?跟叶凌一样,陷入深渊且无法自拔。
“值得不值得,我知晓就好,不劳烦殷公子费心。”垂下的眉眼使人看不清他的想法。
“当真不知那妖女到底有什么好的,竟迷惑了你们这些天之骄子……我以为像你们这种人,对自己的私有物品应该是极其在意的。”似是感叹一般的话语,随着殷九的远去渐渐消散。
果然这天下的局势已经变得莫名其妙了起来,如此,那倒不如让这罪魁祸首消失如何?
“她……怎么会是妖女呢?”垂首,叶凌不解地呢喃。明明她该是那般美好的,可是,事实真的是他所想的那样吗?
明明有了婚约,还和几个男人混迹一起,从不避嫌,更别提那与男人交颈缠绵的行为又是何等惊骇世俗。
那,他要怎么做才不愧对自己的心呢?
叶凌的想法殷九是无法知晓的。
“殷六,你说天底下怎么总会有这般特立独行的人呢?”不论是苏颖还是凤尧。殷九并没有想从殷六这里得到答案的想法,他只是想倾诉倾诉而已。
殷六下意识地抬头,不经意间就望见了青年忧郁的侧颜,哪怕这不是主子的本来面目,但他却还是忍不住冒犯地想着——主子不应该是这般脆弱的,他应当是高高在上,睥睨一切的。
可他为什么又有这般想法呢?明明主子也只是个人,而不是那无情无欲的神。
“世间万物,总是有其存在的道理。”
闻言,殷九倒是愣了愣,没想到看上去孤僻的殷六竟是有这般独到的见解。其实他想这么多没用的东西作甚?顺从本心,顺从决定就好了,总归倒霉的不会是他自己。
凤尧,也许你我之间真当会是纠缠不休,但……受伤的总不会是我自己。
这个时候殷九并没意识到,明明他应该先忧心苏颖的事情,然而他唯独能想到的却是凤尧那复杂的目光。
果真是冤孽不成?
厢房。
情爱过后的气息还没散去,如今应当是温存的时候。
“阡栎,有没有人说过你床上功夫好的很?”指尖在对方光裸的胸膛上划着圈圈,苏颖轻笑道。
饶是她这个房中好手也不知不觉地沉迷于情与欲的漩涡之中,不得不让她正视一下架空时代的文明优点以及土著智慧。
“怎么,吃醋了?”餍足过后的男人取笑着,楼阡栎本身也是很满意这个床♀伴的,身体上的契合不说,没有所谓女人的柔弱也是让他满意的一点。
他很少这么尽“性”,每次尽“性”过后床♀伴都会是“被玩坏的性娃娃”,但似乎郢苏却是个例外,这不禁让他生出了别的心思来。
他想得到她。
哪怕这个女人的追求者有点多也是一样,这都不能成为阻止他得到她的理由。
而且,那只会证明他眼光好的很。
“只是感叹而已。”苏颖笑靥如花,她从来不会为任何人逗留,无论亲密与否。也许从另一种角度上来说,她可以算得上是“一夜情”的爱好者?
“那,再来一次?”清晨果然是“一日之春”,楼阡栎将两人被褥下未着寸缕的身躯紧紧贴合在了一起。
“好呀。”对此,苏颖自然是不会拒绝的,除了吸取阳气外,她本身也是喜欢人类的这一项活动的。
于是,以为到了清晨就会宁静下来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殷九放下手中温热的馒头,不自觉地蹙起了眉头,这两个人还有完没完?抬眸望了眼苏颖所谓的追求者,他嗤笑,“没看出来几位是这么大度的人。”
温柔谪仙的隐世神医顿了顿,温润的眸子里除了愠色闪过以外就什么也没有了。
纵横花场的风流世子倒是不出意料地神色Yin沉,这位看上去似乎不是很大度的人,但似乎也容忍了那个女人的行为。
正气凛然的武林盟主只是无所谓地喝着没有味道的粥,佩剑横放在手边,一如往常地剑未出鞘,怕是剑出鞘才是很不寻常。
叶凌就不用说了,殷九早就知晓了叶凌的态度,也就没有太多深究的想法,他只是有些困惑,为何这些一个两个身世不凡、容貌俊逸的天之骄子们会为了那么一个女人而委屈自己,好似脑子坏掉了一样。
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是不是对这些人使了什么诡异的术法。突然想起凤尧的“放肆行为”的殷九是这么想的。
唔,虽说他“未经人事”,但也知道这么纵欲过度并不好,希望那两人别耽误了他赶路就是了,他还想找个混乱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