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你愿意一直把道学替师父传承下去,出世入世,纠正谬误,为天下延续生机,直到,你决定死去的时候吗?”
迟慎行张了张嘴,问道:“我愿意的,可师父,您——”
说罢,迟鹰扬点了点小徒儿的脑袋,把一块质地清凉而润泽冰玉挂坠,用一根红绳,挂在迟慎行的脖颈上,愉快地说道:“你师父我,很快就不是老年童子了。与其功力逸散,不如把一部分传给你们。但你们年纪太小,还没修炼好,水装不下,只能放在这块玉里。当然,你也得努力修炼,才能掌控更多修为。”
摸了摸小徒儿的脑袋,迟鹰扬终于松了一口气。
可把责任传下去了。
他可以每天浪啦!
想想就放松又开心!
小小的迟慎行却叹气道:“可是,师父你怎么知道,这个决定就一定会一直都好?值得吗?就因为卦象好吗?”
迟鹰扬又摸了摸小徒儿的脑袋笑道:“不是呀,是因为师父喜欢呀。”
卦象告诉他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当然是喜欢了。
他现在只想每天闭门不见客,让徒儿出面接待,而他自己只享受成亲之乐。
……
但是,闭门不见客,暂时来说,是不可能的。
自那次大范围的帮忙算卦以后,名气大了,来求占问卜的人,越来越多。
迟鹰扬也越来越忙了!
直到大婚的前几天,大家都知道迟鹰扬忙着准备大婚,没有不长眼的人上门求见,只有源源不断的贺礼。
凌灏渊偷偷摸摸来见面的时候,已经是傍晚,迟鹰扬带着两徒儿在玩新学的奇门遁甲来射覆盲猜,猜箱子里的礼物,玩得不亦乐乎。
不过,大徒儿迟谨言猜了十几箱礼物之后,忽然道:“猜来猜去,不是木具、布匹,就是玉石摆设,太容易了。”
迟慎行却道:“不是的,新的这个小箱子里,除了布匹,还有一种木,不是做家具的木,而是——”
迟鹰扬忽然一动,说道:“是书本,这个你们不能看!今天就到这里了,你们回去复习吧。”
“是的师父!”
终于把两徒儿安排走,迟鹰扬赶紧的把最后玩猜物游戏的小箱子给收起来。凌灏渊来了,迟鹰扬直接把小箱子塞进凌灏渊怀里。
凌灏渊不明所以地捧住小箱子,看了看这个特别Jing美华贵的木箱,木箱上,还漆金印上三龙纹的图案,只有王爷才能用得起。凌灏渊看了看,觉得奇怪,问道:“这好像是宫里送过来的礼?好像是给我的?”
迟鹰扬瞄了他好几眼,轻咳一声,用袖子掩住自己的脸,脸有些热:“你说过,要学好了再教我的,给你学。”
凌灏渊听见这话,怎么这般耳熟!
急匆匆的打开了箱子,上面放了几件亵衣,而在亵衣的下面,现出书籍的一角。
凌灏渊表面的衣料,一看就见到了,藏在亵衣下面,在箱子的最底下,那眼熟的小人书的封面!
和当晚太后偷偷给他的一样!
迟鹰扬别开脸,幽幽地说道:“这是,圣上送过来的礼,我瞧着和上次你带过来给我看的,有些相似。”
凌灏渊有些紧张:“是一样的,先生你看了吗?”
迟鹰扬回道:“还没,刚刚和徒弟们玩隔箱猜物,阻止徒儿们拿出来看。”
凌灏渊:“……还好还好,不对,先生隔空就猜到了?”
迟鹰扬迟疑了一下,还是“嗯”了一声:“大概知道画了什么。”
凌灏渊直接喊人拿火盘来,把小人书扔火堆里,义愤填膺道:“这画得没我好看,伤眼睛,先生不用看的。”
简直画得太难看了,那线条,一点都不动人,凌灏渊甚至怕先生看了,就会对亲热没兴趣了!
迟鹰扬懒懒的挨了上去,抿唇笑道:“那,靠你学了教我了。”
凌灏渊“唔”了一声,他的脸烧得比火盘烧书还热。
这大夏天的,先生怎能如此勾人!
“对了,”迟鹰扬挨了一阵,开口打破了这暧昧的气氛:“我近来基本看过你所有手下的相,最近是不是人心浮躁,想接手你京畿防务的统领位置?不是我指手画脚,对官员任命有意见,而是,在我们大婚,你暂时把防务交付出去的时候,给了那几个人,就会有些动荡。”
迟鹰扬说这个的时候,其实是有些犹豫的。
他真的摸不透凌灏渊什么想法。
毕竟他来历不明,难保会被怀疑,窜通了太卜署,故意使用美男计接近,去哄骗手握军权的大宁战神、镇国大将军凌灏渊,天天吹枕头风,勾引人言听计从,把某位皇子的人安插`在军队里。
刚开始,凌灏渊充满了对他的不信任,甚至对任何男子都假以辞色,说不定,凌灏渊自己,都防着别人使计。
那位田大公子就是了,虽然武艺和人品都不怎么样,可相貌来说,却也算得上仪表堂堂,英俊硬气,只比凌灏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