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中了最好看的。
其实,比武结果如何,并不要紧。
又不是来挑护卫,他们是来挑夫婿的。
看台上的都是高门大户,不需要夫婿为自家博前程,出门在家都跟着一大串护卫。夫婿武艺过得去就行,不是第一也没什么要紧。
重点是,风度。
这不仅仅是比武现场,是高门长辈们为儿女相看夫婿的大型相亲会!
比武的选手们,赢了就不可一世、趾高气扬的;和输了就怀恨在心、恼羞成怒的;还有未开始打就紧张得病了尿了的,心性太差,都会被排出夫婿之列。
更加重点是,要好看。
好看的人,赏心悦目,如果心性好武艺好,就更会受到青睐的。
这会儿迟鹰扬一上台,甚至有不少人都觉得,他长得这么美,也被将军挑中了,不该上擂台的。一来,脸被揍了的话,令爱美之人都会替他心疼;二来,得给别的长得普通的男人,秀秀武艺!
有迟鹰扬在,其他长得英俊的男人,都被映衬得变丑了:这个皮肤粗糙没有迟公子的光滑,这个五官没有迟公子的俊美Jing致;那个的仪态又没有迟公子的修长挺拔,驼背又缩颈……
没 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本来,那些选手们都不用被伤害,就可恨田大公子去挑衅!
选夫婿本来就不是选各项比试的第一,只是比试第一,会被贵人关注到,获得更多机会,所以他们才会努力争取。大将军劳苦功高,自己挑喜欢的夫婿,爱选谁就选谁,他们入赘选手努力过就是了,他们自己都没意见,田大公子为什么有意见?
迟鹰扬飞到擂台上去,整个人熠熠生辉,身姿气度如同仙人下凡,连入赘选手们都不得不服。
一时间,竟然无人上擂台去挑战他。
田大公子觉得不对,推了推身边一个长得孔武有力的雄壮男人,问道:“新擂主接受挑战了,你怎么不上?”
那男人瞥了他一眼,接着往另一位长得更加雄壮的擂主发出了挑战,完全蔑视了他。
田大公子:“???”
另一位入赘选手把自己宽大的袖子用绳子扎起来,为田大公子解惑道:“大将军亲自邀请坐到他边上的人,将来是大将军的夫婿,你打他?而且,迟公子貌比仙人,身材却瘦弱,看不出来练过武。我们这些常年练武的,不能欺负他,赢了胜之不武,输了丢人。”
田大公子反驳道:“你来入赘比武,难道不想赢,不想获得擂主之位?不把他打趴下去,你怎么获得擂主。”
“好吧。”扎完袖子的选手,终于在田大公子期待的目光之下,一跃上台。身手矫健,一看就有好身手!
扎袖子的选手抱拳道:“迟公子您好,我乃五雷刀传人,选用武器为木刀。刀剑无眼,一切请公子多多担待,公子若怕疼,可以现在下台。”
迟鹰扬挑了一根手臂长的幼细短棍,回道:“不用,放开来打,你难得上京,得到被武官看到武艺的机会,不要顾忌我。”
说着,迟鹰扬拿着短棍的一头,把短棍的另一头搭在臂弯里,一副抱着拂尘的姿势。
凌灏渊“咦”了一声,双眼眨都不敢眨,手中紧紧握着杯盏,准备随时救场。
田大公子兴奋得咬唇,高声叫道:“揍他的脸!揍脸!!”
其他观众们:“……”
迟鹰扬瞥了他一眼,含笑道:“好,田公子的话,我记住了。”
田大公子心中一凛。
这时候,太卜署的天师们捧着拂尘联袂而来,神情也是兴奋莫名。
李纯厚他们算到,今天也是能向仙师学习的时刻!
凌灏渊见到,内心放下了些许。
天师们早课晚课念咒并且踏步罡,拂尘拂来拂去,四舍五入一下,也算练武了!
果然,擂台上,即使那位五雷刀的传人长得雄壮有力,把刀劈得呼呼风声震天响,可迟鹰扬身形闪转,短棍轻推,和风细雨般的一推,四两拨千斤,轻飘飘的就把五雷壮士的攻势化解了。
凌灏渊竟然看得口瞪目呆,这种武艺!
太取巧了!还这么轻飘飘的,轻描淡写,不是,宽袖飞扬,潇洒至极,还这么美……
五雷刀壮士见迟鹰扬不是手无搏鸡之力的瘦弱公子,终于加大了力度,神色也凝重起来,重重的木刀向迟鹰扬斩杀过去,却还是被迟鹰扬推开,斩在了围栏上,发出更加巨大的声响,木屑横飞!
台下,凌灏渊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连比武都身姿俊美非凡的迟鹰扬,武官们也看出了门道,以柔克刚的打法,让他们Jing进不少,甚至想跳出来,亲身学习一番。
而太卜署的天师们,比如李纯厚,则激动地喊道:“仙师厉害!仙师小心!”
到目前为止,迟鹰扬只闪不攻!信步游走,一派游刃有余的姿态。
老皇帝抚掌笑道:“渊儿,朕以为你只看脸挑人,想不到你挑的夫婿,除了脸长得俊美, 武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