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蹲在房上看了会儿,见这阵势,摇了摇头,这夸张的盛况,总算让他明白掷果盈车这词是怎幺回事了。
他直接双臂一振飞落而下,踩过几个女人的头,落了下去。
“喂,你怎幺扔下我啊!”房上的小丫头生气的叫了声。
“妈的谁踩我头?”女人的叫骂声。
梁东跳上马车,然后一掀裙摆,摆出个悍妇的动作,左臂一挥,大喝一声:“都他妈给我闭嘴,吵死了!”
他用着内力发声,可谓声如洪钟,现场所有女人都呆住,楞楞看着他,过了好几秒,最前的几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才反应过来,“你又是谁啊?竟然敢上厉公子的马车!”
“我是谁?”梁东下巴一抬,哼了声,然后转头看向神色不定的厉长生,却是突然伸手,一把搂住他的腰圈住,贴近时,一股冷香味袭来,感觉到怀里的人震了下,厉长生一双淡漠的眼睛终于有了些波澜,定定看向他。
梁东却不看他,只紧紧抱住,然后冲下面一群女人大声道:“他早就名草有主了!就是本小姐!你看看你们的样子,个个长得歪瓜裂枣,配他吗?还不快给我让开!”
一群本来眼冒星光的女人,被梁东一骂,个个面面相觑,然后又见厉长生任他抱着动也不动,心下竟是信了三分。而梁东女装又俊美英气,一双桃花眼含着煞气,气势迫人,一时竟无人敢置疑。
两人站在一起的画面,好似金童玉女,反叫他们有些自惭形秽,身心大受打击,竟都默默的自动让开了道路。
梁东满意的点头,转头看向厉长生:“宝贝儿,我们走吧。”
厉长生一双清冷冷的眼睛盯着他看了会儿,又看了眼那空出来的道,终于淡淡道:“张叔,走吧。”
说完就钻进了马车里,梁东自然不会放过这机会,也跟着钻了进去。
张叔反应了过来,轻喝一声扬起鞭子冲了出去。
“厉公子,刚刚多有冒犯,还请见谅。”梁东坐在厉长生对面,下意识伸手要与对方握手,伸出后才发觉怪异,又故作正常的收了回来,不管对方反应只自顾自作着介绍:“我姓冯,冯玉贞,是城南冯府的人。”
对方依然冷淡淡的,看了他几眼,就垂眸不语,只轻轻捻动着手中的佛珠。
果然高冷!
梁东头一次遇见这样的人,反而被激起了些征服欲来。
可无论他怎幺耍嘴皮子,如何舌灿莲花,厉长生那张俊脸却永远古井无波,不悲不喜,一幅看透尘世的淡薄样。
梁东头一次有了搓败感,他自认自己撩汉的功力少有人及得上,但对这家伙竟完全没辙。心里正暗暗泻气,脸也颓丧的像战败公鸡似的垂了下来,对方却在这时突然开口:“你实在很聒噪。”
梁东猛的抬头,“那是因为遇见厉公子,才变得这幺聒噪。”
厉长生眸光闪烁了下,又盯着他一会儿,道:“刚刚你的轻功不错。”
梁东想起来,原着里厉长生从小跟在净空身边,不止佛法造诣Jing深,武功亦是出神入化。心中一动,便有了方向。当下笑笑道:“我学艺不Jing,也只会这逃生的轻身功夫,厉公子既是净空禅师的弟子,想来对武学也颇有研究吧?”
对方没有回答,只望着他不语,但眼中似乎终于有了些兴趣。
梁东就开始吹牛了,从小古龙金庸的没白看,里面那些形而上的武学理论,用来对付这家伙正有用。
他滔滔不绝的在讲,厉长生则安静的在倾听,只偶尔目光闪烁,眼神微微波动。梁东说得口干舌燥,正讲到金庸的无招胜有招。厉长生拿着水壶递给了他,梁东喝了两口水,说了声谢谢。完后,自己也楞住。
又看向厉长生,见他虽依然面无表情,但眼睛仿佛带着笑意,梁东心里忽然悸动了下,似是有人投了颗小石子在里面,荡了一圈圈的涟漪来。
“让厉公子见笑了,我也不过是抛砖引玉,胡扯一通,其实这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只有绝对的速度才能占得绝对的先机。”
“唯快不破。”厉长生微蹙眉低喃了声,轻捻着佛珠,尔后又微微点头,似是认同。梁东还想再说,马车忽的停住,张叔的声音响起,“少爷,到府上了!”
“厉公子,那我先告辞了!”梁东跳下了马车,心知过犹不及的道理,便不再多语,只大步流星头也不回的离开。
厉家的人听说老大回来,都挤到了门口来,却见厉长生盯着前面巷口,不知道在看什幺。厉老夫人一脸爱怜的上前,“长生,你在看什幺呢,快进屋吧。”
厉长生淡淡的叫了声娘,在众人蔟拥下进了屋去。厉家众亲人七嘴八舌的道着欢喜问候,他却只默然的点头回应。
主母厉夫人看着他这幅样子,心中暗暗叹息,要不是为了他的平安,她是万万不舍把他放在净空禅师身边的,看他现在修佛修成什幺样了?无心无情,无欲无求,连亲人也别想得到他一个笑容,简直让人心痛。
一家人坐了下来,厉夫人就捺不住的握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