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宴,那仨都背着行李进组拍戏了。
他没看谢经年,问:“小元拍什么戏来着?”
谢经年干吃生菜叶子:“仙侠网剧,男主,三个女的全爱他,加上他娘四个。”
霍学川笑得肝儿疼,说:“服了。这儿吃完了还得收拾,去我姥爷那儿吧,吃完有阿姨弄。”谢经年无所谓,于是俩人收拾了收拾拎着菜就走了。
到了干休所,刚进院儿就看见霍老在二楼阳台逗鸟,老爷子指着他们对鸟说:“明明,快看你那败家的二哥回来了。”
霍学川习以为常,拎着东西直奔厨房,然后就和谢经年等着吃,霍老下来后,谢经年起身问好,霍老说:“我知道你,这阵儿参加唱歌的那个,我都看了。”
“你还挺时髦。”霍学川调了碗麻酱,“姥爷,你觉得那个唱歌的谁能得冠军?年哥怎么样?”
“我哪懂。”霍老去拿了瓶酒,想喝两盅,“小谢应该没问题,我听他唱得最好,下一期决赛姥爷支持你。”
谢经年先干为敬,然后不露痕迹地说:“谢谢姥爷,我肯定尽全力,不给自己留遗憾就行,至于名次,不强求,也强求不来。”
吃火锅的时候从餐厅转移到了客厅,为了看电视。今晚播出,霍学川闷头捞rou,偶尔瞥一眼屏幕,突然有点儿紧张。
因为是原声所以格外熟悉,刚一出场就听见霍老痛心疾首地拍茶几,“你看看这穿军装多排场,要是安生上了军校,现在不定多出息!”
霍学川脸一皱:“能不能不说陈年旧事,夸我两句演得真好不行啊。”
其实他心里有谱,这是上央视黄金档的剧,不允许有滥竽充数的草包,声台行表但凡一项不过关都不行,就拿原声配音这条说事儿,台词不行的根本不成。
吃完饭又陪着喝了壶茶,等霍老要休息了,他们就走了。入夏后一直闷热,晚上才有点儿凉风,干休所里街宽树茂还安全,他俩顺着道牙子溜达,难得的惬意。
溜达到球场上,谢经年拿了烟盒出来,一人一根点着了,各自平静地抽烟,谢经年抽了好多年了,没两口就吸到了烟屁股,他问:“你跟小方要搬出去?”
霍学川掸掸烟灰:“嗯,那家伙又娇又阔,让他跟胖子一屋跟要他命似的,不让他花钱比要他命还严重。搬出去到底是方便点儿,要是有活动就回宿舍,不过一时半会儿应该也没活动。”
谢经年把烟摁灭,又点了一根:“都算熬出头了,这两年趁红,公司给的机会也多,过两年组合一消停,就纯属看个人了,这会儿基础打不好的话,到时候就是混口饭吃的水平。”
“我今天刚上央视挺高兴的,怎么听你一说这么闹心啊。”霍学川夺了谢经年的烟,“别抽了,唱歌的不爱护嗓子,心真大。”
谢经年倒是听劝,揣起来烟盒,仰头开始看星星。
“年哥,我帮帮你怎么样。”霍学川声音很轻,“饭前那番话我懂,那节目内定了冠军是么?我帮你,但不是把冠军改成你,就单纯的让它公平点儿,能冲到什么位置看你的本事。”
谢经年笑了:“你怎么这么贴心,我都没舍了面子求你,你倒主动说了。”
“你不是我偶像么,偶像,今晚去我那儿睡,我们的宝贝儿都没在,那我们就是彼此的宝贝儿。”霍学川终于抽完了那根烟,起身蹦跶两下准备回小楼睡觉。
谢经年还看着星星,等霍学川走出去几步才开口:“我也准备跟小元搬出去。”
霍学川漫不经心地说:“你俩学我们。”
谢经年看着夜空笑,说:“不然哪天他犯了瘾,迟早会瞒不住。”
微凉的风忽然有些刺骨,霍学川僵硬起来,他转身看着对方,问道:“你知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比你早,但对他来说也已经晚了。以前在地下乐队的时候不少人沾那个,我见过挺多。”谢经年终于不看星星了,“那玩意儿戒不了,咱们都清楚,他不想让我知道,我就装不知道,没世界末日,没地球毁灭,他照样卯着劲东山再起,我照样奔着下一站天王。”
霍学川骂道:“别他妈装云淡风轻!”
谢经年扭头看着霍学川笑:“没什么可装的,我就是跟你说一声,不用有负担,结果怎么样他都有准备,他准备不好我陪他准备。”
谢经年说完就走,此时换成了他在前面,霍学川落在原地。等距离拉开十来米后,霍学川跑着追上,片刻沉默后,他说:“等都搬好了,你们来暖房。”
谢经年应道:“好,给你们唱暖房歌。”
两人并肩往前走,三米一个路灯,时暗时明,谁都没有回头。
----------------------------------------------------------------------------
如同我的观点,小元吸毒并不是一件惊天大事,只是全文中的一个情节而已,而且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情节。日子照过,困难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