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
刘映杉直接拖着我上了床,把我用被子裹的严严实实的,然后去接了热水冲了感冒药,放在床边,让我喝下,自己冲去了个热水澡在我身边躺下了。
“到我这边来,我身上是热的。”刚刚钻进被窝,刘映杉就伸手过来圈住我,我也顺从的往他那边挪挪,整个人贴了上去,果然是暖的。
“怎么捂了这么久手臂都还是凉的?”刘映杉又将我搂紧了一些,手上下在我的手臂上搓着。“这两天穿个短袖站在楼下吹风,你是不是傻?”
“还不是因为你不接电话,到最后竟然还关机了,我能怎么办?”一说到这里,我更是委屈的很。
“嗯,这件事儿确实是我的错,我的电话其实是被你给打关机的,傻子。”刘映杉嘴上叫着我傻子,声音却是从所未有的轻柔,让人不自觉想靠近。
“刘映杉,你说我是不是对你太不好了?”我在他怀里拱来拱去并不安分。
“怎么这么说?”刘映杉问道,接着又笑道:“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我一别扭,也不理他是不是想要调节氛围,自顾自说道:“真的,我觉得自己简直太对不起你了,你每天这样那样的护着我,什么事情都先为我考虑好,跟你在一起这一年多我感觉自己的大脑已经废了,你知道吗?但是我就没有啊,一味享受着你对我的好,我已经完全take it for granted 你知道吗?可是这并不是什么好现象,直到今天晚上我找不到你的时候才开始着急了。十一个小时,我们在一起之后就算是异地,除了睡觉最长也没有超过两个小时不联系。那个时候我突然发现,你是会突然消失的,而你要是真的消失了,我连去哪里找你都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公司的名字,不知道你的地址,更没有你公司的电话,或是你同事的电话。我甚至不知道你的工作究竟是在做什么,我也不能确定你到底是不是在工作,只是这么久我已经习惯了,你跟我说我就信,你说什么我就去做。”本来是没准备说这么多的,可是越说越收不住,最后竟然越来越觉得委屈,便干脆放任了自己,哭了起来。
刘映杉捧了我的脸,小心翼翼擦掉我的泪,柔声劝着我:“宝贝儿,我错了,我不该不跟你说一声。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部告诉你好不好?我公司的名字,地址,我同事们的电话微信,全都告诉你好不好?让你随时都能找到我。以后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好不好?别哭了,乖,刚刚吹了冷风,这会儿再苦,喝了冷风会感冒的,乖啊。”
被刘映杉这么一说,我反而更加委屈,伏在他胸口开始抽泣,“我以后还是什么都听你的,我以后也可以照顾你,所以你能不能不要消失。”
刘映杉紧紧搂了我,一下一下拍着我的背,亲亲我的头顶,说到:“思齐,我不会消失的,今晚真的是个意外。前段时间帮一个公司做破产代理,好不容易把清算做好了,结果他公司的车今天在外地把人撞了,当事人各种闹着要赔偿,没有办法,才闹到这么晚。你相信我好不好,以后要是有事,我一定提前打电话或者发消息给你,不让你担心了好不好?我把自己手机里所有人的联系方式都给你备个份,以后你要是找不着我,就挨个打电话好不好?我不会消失,我得陪着你啊,我好不容易都过了丈母娘那关了,就等着你毕业娶你了,现在消失多不划算啊,是不是?你想我一个会计哪里会做这种亏本的买卖?”
我吸了吸鼻子,“是我娶你。”
“好,你娶我,你娶我,那你可得赶紧毕业去我们家提亲啊。”刘映杉顺着我的话哄着我。
一晚上悬着的心也松懈了下来,在他的安抚下顺利睡着了。
第二天在学校上课,无聊玩手机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机通讯录里面多出了超多我不认识的人,才想起来刘映杉说的备份,当下又有些被感动到了,看看日历,距离他生日还有二十天,我觉得自己得加倍努力给他一个难忘的生日。
刘映杉的生日刚好是星期五,趁着没课,一大早就去了超市采购了大批所需的食材,顺便去蛋糕店取了定做的蛋糕。
中午在外面草草吃了午饭,回家之后开始了紧锣密鼓的布置。
首先是防风杯跟蜡烛位置的摆放,是从门口摆到卧室还是摆到客厅,这个问题就让我纠结了很久,等好不容易摆出了形状却又发现蜡烛一共用了四十四个,想到不太吉利,又临时决定换了个形状。等所有的蜡烛摆到位之后,又开始撒玫瑰花瓣。做花瓣用的玫瑰是在花鸟市场买的,新鲜的很,却几乎全部被我给弄碎了。
六点钟我开始做饭,做的全是普通的菜式,都是超市能买到那种,本来我是想直接叫外卖的,可是想到毕竟是他的生日,总得走个形式才显得有心意,于是还是买了超市打包好的那种菜,自己回来做。
六点半所有的饭菜上桌。
六点四十,由于门被我反锁,刘映杉在外面敲门,我打开门缝,递给了他一个眼罩。
刘映杉一脸无语套了眼罩,被我牵引着走进门,然后坐到他应该坐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