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
沈练一身笔身的黑绸缎中山装,威严高大,一派军人的铁硬气质,两道浓粗黑的眉毛向两边上挑,极具煞气凶猛。可是,内部的贴身人员都知道,对外人,他是不好惹的狠绝角色;对内,他却是个异常疼爱女儿的父亲,特别是他唯一的儿子沈容不幸死于车祸后,对沈茹茵的爱简直有点无法无天了。
听完沈茹茵的倾诉,沈练沉yin了会,说:“女儿,这事不能过急。爸找个时间约白家出来见面谈谈。”
“可是,白津政不同意呢?”
沈练用略微粗糙宽厚的手掌拍拍女儿的肩膀,安慰:“爸理解你的心意。放心,我定为你促成这婚事。只是你,真的不介意他是个同性恋?恐怕只算结婚也会……”
沈茹茵轻咬娇唇,“我今生只爱他一人,我不后悔。”
沈练宠溺地说:“嗯。乖,先回房休息。你堂哥来了!我和他有重要事要谈!”
沈茹茵想了想,遵从地回房。沈岱带着无易转过几个回廊,来到沈练的书房院门前,“沈伯,是我!”
里面传来一声有力刚性的大嗓音“进来!”沈练和无易跨进一间充满古风味的书房。沈练是个好中国风的传统中国人,所以,他这套别墅全是按古代风格结合现代技术进行建筑的。
每次,沈岱来的时候,都要耐着性子,绕过一条条弯弯曲曲的回廊。见到沈练,沈岱用军人标准的站直向他微恭,“伯父!”沈练点头,示意他坐。无易笔直地站在沈岱身后。
沈练用杯盖轻轻拂去水中茶叶,“货物都准备好了吗?”
无易把一份文件递到沈岱手中,“已准备妥当,下个月出发,我亲自领队,在南非移交。”
“嗯。”
沈岱从文件中抽出一份,道:“这是我手下从一位外国军工手中得来的最新WX-20雷射光枪资料,请过目。”
沈练放下茶杯,接过来细看,良久,沉思道:“找个合适的价格卖给国内的军工。”
“明白!”
“对了,茹茵下午找过你?”
“是。”
沈练煞气的粗黑眉毛下,一双乌黑眼珠深沉锐利,此时,带着点慈爱地看向沈岱,“你认为他们俩合适吗?”
沈岱弯起冰冷的菱唇,“白津政不会娶她!”
听到如此直接了当的回答,沈练有点为难地蹙眉,“见个面再说吧!”沈岱冷笑不语。
陈溪回到家里已近八点,小区高耸的楼房透着无数的灯光。见到床上瘦弱许多的母亲,陈溪忍不住眼睛shi润,“妈!”
陈母看到多月没回的儿子,绽放欢喜笑容,“陈溪啊,怎么突然跑回来了?”
“妈,你生病了,应该要早点告诉我。你这样不是让我更担心与自责吗?”
“小病而已,休息几天就好了。”
进来的陈父叹气,“还说休息几天,都半个多月了,还是这样子!”
陈溪握住陈母的手,忧心地说:“妈,我看明天还去大医院检查一番。”
陈父接话,“检查过了,他们只说你妈的体质体弱,因感冒引起一些综合的身体反应。可是,现在补品和药品都吃过了,一点效果也没有。”
闻言,陈溪不知如何是好,心头极是忧心。“爸,你看妈瘦得太历害了,Jing神也很差,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明天,我们再带她去检查一番吧。”
陈父点头,“也好。你先去吃饭吧。”
陈溪饭后,接到津政的电话。电话里是津政非常不满地责问,陈溪耐心地与他解释了一通,并拒绝津政要立刻过来的想法。陈溪忙推说不方便,公司还有事要他处理等。深圳另一边的津政坐在床上,拿着纸条反复地看,他的陈溪还没完全的属于他吗?
第二天,陈溪一家来到本县最大的一家医院,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后,主治医生认为他母亲患上了贫血症,肠胃的吸收功能差,身体变得越来越弱,一个小病也可能是导致潜在病症的诱因。
医生也按以前的药单再加几盒补血的药品,让她继续在家服用观察。陈溪不满这样的处理方式,担心如果万一拖下去,有可能会造成更大病情延治的严重后果。
他们前脚刚到家,津政就已从深圳开车来到了陈溪的小区。风尘扑扑,穿着简单商务装的津政出现在他们一家三口的眼前。“陈溪!”陈溪听到他的一声呼唤,心扑通跳了一下。
陈父陈母对眼前这位好看的男子有点眼熟,一时间又想不起来是谁。陈溪硬着头皮,对父母介绍了津政的身份。陈父母客气地招呼他进门就坐。
津政认真地询问了陈母的病情,陈父很客套地与他聊谈了几句,陈溪却详细地为他说明母亲的情况。他知道津政是特意为他的家事而来,心里除了温馨外,也有担心被父母发现的紧张。
与津政谈话间,尽量保持着上司与员工的一种口吻。但津政可不这么想,他对陈家尤为陈溪的言行举止透着无限的关心与亲昵。
陈父心里有种莫名的怪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