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死刑如何震慑罪恶,这家伙天天搞人体实验,简直惨无人道,渣滓就该下地狱!”
“臭小子你懂个P!TMD他就是一未开化的野民!他犯罪时连法律两个字都不会写!你妹的你教狗都还要先教了再打!”
“少给我乱偷换概念!这是法庭,你把你的专业素养吃了么?!”
“大家前两天还在编法典一群jian商有你妹的专业素养!”
见越吵越偏,打着哈欠的老法官终于忍无可忍地敲了一下锤子,“肃静!”
整个广场上有许多平民围观,大家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次前所未闻的表演,时而被逗得哈哈大笑。
而整场戏的主角大蛇丸一脸兴味地站在被告席上,看着这些平时他视为蝼蚁的存在理所当然地讨论着他的生死,吵得面红耳赤。
本来应该觉得尊严被冒犯的大蛇丸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乐趣。如果他愿意,他可以轻松捏死在场所有平民,包括那个叫嚣着他该死的那个毛头小子,但他却没有那么做。
事实上他开始思考这样一个问题,是谁赋予这些人权利,又是谁给了他们自信,让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地在这里讨论一个影级强者的生死?
他想到忍者这一族群从诞生到发展至现在的历史,似乎从一开始这些拥有着绝对力量的人就甘于听命于某个大名,像一群没什么Cao守的佣兵组织一样成为战争的工具。
于是有了这样一个问题,如果两个国家的大名,同时雇佣一个忍者去杀死对方,那么最后死的人会是谁呢?决定权在谁手上?
答案毫无疑问,是忍者。
为什么?因为忍者手上有刀。
但是为何最后忍者却沦为了走狗和工具?为何最后忍者像没有任何力量的大名低下了头颅?
无数经验教训证明,想要打破这一规则野心勃勃的妄图掌握大权忍者都不会有好下场。
但到底是什么在约束着忍者?他们在无形中敬畏着什么?
此时此刻,当大蛇丸看着眼前这些一脸认真似乎认为自己真的可以决定他生死的手无缚鸡之力的蝼蚁们,突然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
也许忍者们所敬畏着的,正是这土地上密密麻麻如蝼蚁般却生生不息的人。
忍者曾经是他们其中的一员,然后不知从哪天起,被赋予了超越常理甚至自然的力量,于是变得狂妄了起来,沉迷于杀戮之中。
当他们渐渐被排斥于“人”这个定义之外的时候,却忘了,他们也是有着一个凡人之心的。无论爱恨,凡人之心使人软弱。
渴望生存、渴望爱与被爱、被伤害了会痛,被背叛了会恨。
这颗属于凡人的懂得流泪的心脏却支撑着可以超越凡人的类神的力量。
无法成人,无法成神。
于是只能在半空中无处可依,渐渐疯狂。
那双手在杀戮着人,那颗心却渴望着人的关爱和认同。那个身体拥有着毁灭大地的力量,但身体的本身却需要大地种出的粮食的供养。
于是忍者们宁愿自拔獠牙,也要做个温顺的家犬偎依在人类身旁。
但很少有人会去信任一条獠牙未尽的家犬,也很少有家犬在挨打后能忍住跳起来撕咬的冲动。
想通了这一点的这一刻,大蛇丸心中萌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兴趣,这个兴趣甚至要超过他对永生的执着。
也许当他感慨着生命的脆弱,汲汲营营地追求着永生的时候,其实也只是想在那无尽的时间内寻找到这样一个答案。
他要让忍者重新变成“人”。
在大蛇丸思考着他的问题的时候,长达一整天的审判终于吵出了一个最终结果。
这场宛如闹剧般没有任何条理性和程序性的审判,最后却采取了最原始也是最笨的方法——全体表决。
在场旁听了一整天的共178个糖之国公民,在最后一刻都为他们心中的正义骄傲地举起了手。
他们有小贩、有农民、有裁缝、有教师。来自社会各行业个阶层的人,在这一刻相信了法律的有效性,相信他们可以决定一个可以轻易杀死他们的影级忍者的生死。
也许从后世来讲,这一刻所象征的意义已经远胜一切。
最终的投票结果,是大蛇丸被限制了人生自由,终生只能在甜忍村内在严格的监管下从事合法的科学研究。
几天后,音忍和大蛇丸各实验基地的俘虏的判决结果也下来了。所有人根据不同程度的罪行被判处了相应的监禁年限,无罪者当庭释放。服刑人员完成刑期后可在甜忍村自愿接受改编。如拥有力量却不愿接受改编的,可选择离开糖之国,或者在糖之国接受监管直至通过潜在危害倾向的审核。如失去了力量又不愿接受改编的,可以任意选择职业,成为完全合法的自由公民。
大蛇丸毫无疑义地接受了他的审判结果,当天就投入到了狂热的科学实验中。兜虽然也被判了10年的有期徒刑,但由于其是大蛇丸的重要助手而被允许在相同的监管下协助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