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而毁的。失去一只脚退隐山林,他相信黑煞以前绝对没有想过这种结局。
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即便变成了上下属的关系也总是依赖大于信赖。他还记得自己送黑煞白抚出门,对着他们远去的马车立誓一定要为黑煞报仇。
可这仇又要怎么报呢?
一切都乱了,这场戏早就朝他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到如今令他深陷其中无法脱身。真是累了,花梅令甚至想,如果当初没有意气用事把浮尧放出洞就好了。至少他还可以安稳的过着日子,像以前一样厌恶孟三千,武林之中也不会掀起如此腥风血雨。
这时树林中突然传来一阵怪笑,那笑声古怪的有如厉鬼,让人连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花梅令!”
花梅令吓了一跳,转头却发现是浮尧。
笑声还在断断续续的响,浮尧跑到花梅令的身旁问道,“怎么回事?”
“是曹望舒,他终于找上门来了。”
看着花梅令那难掩兴奋的一声轻笑,浮尧终于懂了,之所以跟着他几次三番的变更路线,专门找这些僻静的地方走,就是为了引曹望舒上钩。
浮尧觉得自己又被利用了,尽管这并不是第一次,但每一次他都是如此的不适应。
经过梅令山庄这一阵的打探,曹望舒的武功此时已大有长进,恐怕不是现在这个武功失了大半的神刃能对付的了的。况且曹望舒若想报复神刃,必定会从与他关系亲近的自己这里下手,而有关九色琉璃珠的事也需要他亲自去谈谈。
无论如何,这都不是一个应该把浮尧卷进来的事。所以,花梅令开口道,“你先走。”
“不,你……”
“你不去找东阳白凤拿解药了?”花梅令挑眉。尽管他和东阳白凤有约定在先,但显然曹望舒的威胁要比东阳白凤多得多。
浮尧却直到此刻才知道原来东阳白凤在碧柳山庄,他本是打算去杀战天下的,但显然花梅令误会了他的意思。不过这样正好,不知怎的,浮尧就是知道他的打算还是不要告诉花梅令的好。
于是他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但是你……”
“你觉得以我的武功打不过曹望舒?”花梅令又一次打断了他的话,那信誓旦旦的笑容让浮尧的心动摇了。
以以往的交手看来,花梅令的武功应该也不差,而曹望舒的实力他清楚的很,能被自己一剑就解决掉的人又能有什么真材实料?
于是浮尧点了点头,他的时日不多了,无论如何都要在死之前把这些将来有可能威胁到花梅令的人铲除掉。
看着花梅令那张脸,浮尧忍不住心生眷恋,他伸出手想碰一碰那Jing致的面容,结果半途却突然被一柄扇子挡住了。
浮尧一怔,花梅令还是那副笑脸,连拒绝的样子都显得再自然不过。他笑着说,“前面就要到碧柳山庄了,我们金陵的分舵见。”
浮尧望着他,良久才收回手道,“好。”
笑声已经消失了,浮尧牵过马离开了,他有些心神不宁,但到底还是没有回头看一眼,而是强迫着自己朝下一个目标奔去。
花梅令回到了火堆前坐下,慢慢地啃着干粮。下一顿饭不一定要什么时候才能吃到了,花梅令很清楚,即便早已算计好了一切但真正实施起来仍是生死难测。
知雀站在他的肩头理着羽毛,花梅令看着噼里啪啦的火堆,忽然之间一个倒立的人头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距离之近使得他们的鼻子几乎贴到了一起!那人的脸上便是疤痕,还有一些水泡,一只眼睛深陷在肿胀的rou中几乎看不出来。
花梅令吓得浑身一哆嗦,纤细的手指攥紧了扇柄,但很快他便重新挑起嘴角道,“曹宗主。”
那人咧嘴一笑,忽的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猛的一带,瞬间那里只余下跳跃着的火堆,树林中空无一人了。
这是一个漆黑的地窖,花梅令是不知道曹望舒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但这里的味道着实让他浑身不舒服,尤其是在被绑在墙上之后。
四肢都固定着铁链,微微动一下便听见哗啦哗啦的响声。
“花庄主真是配合。”曹望舒终于开口说话了,只是他的声音十分嘶哑,就像是被烧焦了一般。而他说话时带动脸上凹凸不平的肌rou更是渗人。
“当然配合,毕竟我还有事情想问曹宗主。”花梅令笑。
“我也有事情想问你,”曹望舒走过去掐住花梅令的脖子,“神刃的武功还剩下几成?破解云雨转势的方法是什么?”
此时的曹望舒根本不知力道轻重,花梅令被他掐的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一张脸涨的通红。曹望舒见他说不出话才松开手,花梅令一连咳了好几声才道,“曹宗主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应该就是拜当初偷来的云雨转势所致,既然连你都不知道破解方法,我又怎么会知道呢?”
曹望舒惊,“你们知道我偷了云雨转势的秘籍?”
“那晚,我们就在洞中。”
曹望舒的目光骤然Yin狠起来,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