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麒麟忙退回来，对卫庄行了一礼便立刻退出门去，临走时不忘替卫庄关上房门。
一听到天明没死，盖聂急忙抬头，想确认卫庄是否骗了他。
卫庄不悦地皱眉，这个人病得这么严重醒来的第一句话依然是那个该死的荆天明！
注意到盖聂单薄的身子缩在床脚瑟瑟发抖，卫庄更是来气，稳步走过去，轻松地将他抱起来扔回床上。
盖聂从他靠过来的时候便惨白了脸，心里叫嚣着不要，嘴里却一个字也发不出。
“师哥，我们来谈个条件可好？”卫庄居高临下地看着盖聂。
盖聂抬头看卫庄，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不能怕，天明还需要他救回去。
不管卫庄要他做什么他都只能答应。反正他现在什么都没有。武功，身体，自尊，眼前的男人，将他的一
切都夺了去。
“小庄……你说什么我都答应……只求你放了天明……”盖聂小心地伸手拉住卫庄衣袖，生怕他反悔。
“那么，两件事，如果你都答应了，我便放了荆天明和项羽，还让你们见一面。”卫庄说着条件。他有十
足把握，就算这条件多让盖聂无法忍受。
“第一件，你好好养病，病好之前没有经过允许不得下床。病好了就让你们见面。”卫庄一边说着，一边
替盖聂掖好被角。
盖聂不解，却不敢乱动了。
“第二件，师哥……”卫庄俯身，在耳边轻声说道：“我要你给我生个孩子。”
（十九）
盖聂睁大了双眼：“小庄，我是男的。”
“我继承鬼谷之后，翻过师父的收藏，里面有一粒药，说是吃了之后一个时辰内行房便可。”卫庄嘴上说
着，心里却也不信的。世间哪儿有这么神奇的药。只是好奇想试试罢了，他的师哥对荆天明和黑麒麟这么
好，应该是喜欢小孩子的，如果有了孩子，师哥更加不会离开他身边了。
想象着盖聂为他生子的情景，卫庄心里竟有些莫名的幸福。
“如何？”卫庄询问。
盖聂在被中的双手早已握成了拳，他想不到，卫庄会用这种方式来羞辱他。
在男人身下承欢还不够，还要为他十月怀胎，放弃身为男人的最后尊严。
僵硬地点头，盖聂心里明白，他还有什么拒绝的余地？
“很好，等孩子生下来，我要天下人都知道，这是剑圣生出来的！”卫庄大笑着离开。
被中，盖聂的指甲，用力刺破了手掌，掌心的痛，却也比不上那以为早就麻木的心痛。
盖聂见到天明的时候已经是半月之后的上午。
前几日他将酿好的桂花酒亲自给卫庄送去，虽然怕，可还是小心翼翼地提出身体已好，是时候让他见了天
明，送他们出谷。
卫庄难得心情好，品着桂花酒，拉着他在书房吃尽了豆腐，才心满意足地答应了。
盖聂强忍着回去又是一阵干呕，好半天才缓过气。
不由担心这样的身体，能否撑到小庄做完一夜情事，顺利怀上孩子。
要是中途吐了，怕小庄会改变主意把天明抓回来。
一想到天明，盖聂难免有些愧疚。
要是他知道他最敬重的大叔曾经是嬴政的男宠，现在又成了卫庄的禁脔，他一定会露出厌恶的表情，说
会恨他一辈子。
“呵……”盖聂笑得苦涩，带着绝望的意味。
“大叔！！你在哪儿？”天明吵闹的声音由远至近，盖聂收了思绪，推开房门，看到院中Jing神的小孩，一
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
“天明。”短短两个字，伴着温和的笑意，一旁的麒麟看着竟有些痴了。
自从盖聂来鬼谷之后，从未露出这么真心的笑。
他突然有些明白卫庄为何这么执着于盖聂了，如此笑容，怕是十三年前的那些时光，盖聂只笑给卫庄一人
看过。
（二十）
“大叔！”天明一见到盖聂，便扑了上去，一下子抱住。
盖聂回抱住天明：“天明，没事吧？”
“大叔，我没事！”天明一面摇头一面擦眼角的眼泪。
“少羽，这几天谢谢你照顾天明。”盖聂看向一旁的项羽。
“盖先生见外了，照顾天明时我的分内之事。”项羽对盖聂点头。
看着他的眼神，盖聂知道，天明交给他，便没问题了。
“大叔……呜呜……你和我一起走好不好？我知道是他们把你赶出来了，他们为了墨家把你送给卫庄那个
大坏蛋，我不要当墨家巨子了，我要和大叔在一起！”天明抱紧盖聂，噼里啪啦说了一堆。
“天明……回去吧……”盖聂摸了摸天明的头。
“大叔，一起走。”天明固执地抱紧盖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