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种地,还借钱给我们养鸡。等到这批鸡长成了拿到城里去卖,就能还上农会的贷款了,听说还能攒下不少钱。”
这样听起来倒还是挺好的。虽说现在很艰苦,但农会也照顾这些没有女人的“弱势家庭③”,总体而言倒也过得去,未来随着生产力发展,生活也会越过越好。
注释:
在解放战争时期,各解放区常常面临撤退和迁移的问题,因此解放区大学经常换地方,也被称为“游击大学”。
②(让我们复习一下)苏维埃:俄语中“代表大会”的音译。(我也不想这么来回“复习”的,然而肯定有人把“苏维埃”当成“苏联”的同义词[然后在心里把我这篇文挂出来批判一番],现在的去意识形态化和马列主义庸俗化真是有点儿可怕)
③这里的“弱势”主要按照务农的能力划分。例如中关于妇女运动的部分就曾提到,张庄的妇女认为她们在种地方面多数情况下能和男人干得一样,但使起牲口(如驴、牛等)还是不行的。这与人类进化中社会分工对两|性生理的影响有关,是客观存在的差异。
作者有话要说: 作为预备党员的第一天g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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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没错,是今天)我们讨论该怎么讲文|革讨论到一点多……
真是不睡觉的左翼青年(●—●)
☆、第一百三十五章:特权阶级
然而杨成林却问道:“你们家为什么没有驴?分‘果实’的时候没有分到吗?”
冯老爷子没太明白她想问什么,老实地回答道:“没有。”
“怎么会没有呢?”林馨玥关心地问,“当时分地主的剩余财产时,应该要分那些牲口的吧?你们家这么困难,理应先考虑呀!”
“不、不。”冯老爷子说道,“所有地主家的驴加起来也没多少头,而且村里比我们更困难的还有着呢。我也不想要驴。我家老三能回来,我就知足了。”
“可要是没有驴,种地不就困难了?”刘绪峰问道。
“那都没什么。”冯老爷子摆摆手说道,“农会安排了人来帮忙,也可以到别人家借驴。我们家借驴,农会帮着出一半儿的价,所以到了非得借驴的时候也借得起。”
老爷子多次提到农会对他家的照顾,这倒是让其中几个工作队员有些感兴趣。虽然现在大家提倡是要“按劳分配”,但按劳分配终究是一种资产阶级法权的体现。而高家村的农会照顾家里没有能种地的劳动力的爷儿俩,却在某种程度上是一种“按需分配”,对于现阶段按劳分配是一种很好的补充。
可是大家还没有仔细问,杨成林却站起身说道:“行了,我们问得也差不多了。真谢谢老爷子给我们讲了这么多事情!”
冯老爷子连忙说道:“这有什么的!哎,你们还没吃饭吧?要不先在我家吃点儿吧?”
刘绪峰连忙摆手:“不了、不了,我们的晚饭也都安排好了,怎么能随便到乡亲家里吃东西?那我们就先走了。”
她俩这么说了,其他人也就向冯老爷子道了谢,离开了他家。
出了冯老爷子家的大门儿之后又走了几十米,刘绪峰和杨成林她们才停下来。杨成林低声说道:“问高家村贫农的情况,肯定不能问这个冯老爷子。他看着是个贫农,可实际上呢?他和他儿子不怎么种地,地都让农会安排别人来种。这叫什么贫农?这是高家村的特权阶级啊。”
她这么一说,工作队里其他人里也有的“明白”了过来:“对啊,你说这地主也清算了,‘果实’也分了,怎么会有人‘翻身’了,有人却没‘翻身’呢?肯定是有人分得多了,别的人就分得少了。”
“这么看来,这个高家村问题很大。”刘绪峰严肃地说道,“咱们要想找到真正的贫农,就不能单靠衣着来区分,还得看具体是什么生活情况。”
“对!”杨成林说道,“其实我觉得这也容易判断。你们大家想想,在所有的贫农里面,现在肯定是有特权的过得好,受不公平待遇的过得差。有特权的假贫农就像这个冯老爷子,他对现在的农会、村公所很满意。那么相应地,和他相反的、受到不公平待遇的真贫农就会对现状不满。我们只需要找到那些对现状不满的贫农,多半儿也就能找到真正的贫农了。”
她这个推理是有问题的。假使真的有“特权阶级”这么回事儿,假使冯老爷子真的是“特权阶级”,他这个单个儿的“特权阶级”也不能代表所有“特权阶级”的想法。而且,即使他能代表所有“特权阶级”,也不能说受到不公平对待的其他贫农就是他们的反面——毕竟,再怎么说所有贫农的共同敌人还是地主和富农。那么也就不存在其他“真正的”贫农一定会和冯老爷子的看法相反这种结论了。
可是秋穆还没有来得及指出这个逻辑上的错误,工作队的年轻人们就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了下去。最终决定,为了赶在天黑之前找到尽量多的“真正的”贫农,工作队也要分组行动。秋穆和崔濂、于默杰自动地分成了一组。可是刘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