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亲生父亲,都把他的出生当做是一种耻辱。
如果不出意外,小维克托利亚就只能在美国的社会底层度过一生了,因为他的亲生母亲亚历山大也并非未婚人士,婚外私生子毕竟不是光彩的。但是幸运还是眷顾了维克托利亚,1931年的时候,孤儿院的经济维持不下去,院长决定尽量找人来收养他们。于是维克托利亚就被一位姓格林的老夫人收养了。
那位老夫人是一个好心的寡夫,家里没有什么钱,唯一的女儿也在矿场里遇难去世了。然而这位格林夫人对维克托利亚很关照,他知道以自己的家庭状况没办法让这个孩子以后脱离底层的生活,于是想办法联系到了亚历山大。
按道理讲,对于亚历山大而言有个婚外私生子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而且她的夫郎也不会容忍维克托利亚。但这事儿就巧在,格蕾塔本人并不把所谓的婚姻关系当成一种对抚养后代资源的占有,而且他本人无法生育,所以反而同意了把维克托利亚接到莫斯科来。
1936年,维克托利亚第一次来到莫斯科,见到了他的母亲和母亲的夫郎,还有分子钟小组的其他人。而分子钟小组也对于他的到来感到高兴——他毕竟是那样一个可爱的小男孩儿,尽管穿着陈布做的衣服,却有一头灿烂的金发。
不过维克托利亚虽然得到了生母的资助,却并没有一直与分子钟小组住在一起。亚历山大和格蕾塔认为,他对于格林夫人而言更加重要,那位年老的寡夫更需要家人的陪伴。之后的六年里,维克托利亚一直与分子钟小组书信往来,也在学校的假期中到过莫斯科几次。
直到这个新年前夜,维克托利亚来到亚历山大的房子里,与分子钟小组一起度过1943年的最后一天。没人会想到他竟然会犯下一个重大的错误。
就像往常的新年前夜那样,亚历山大带着小伊斯克拉装饰屋子,埃德加擦干净餐桌,帕维尔准备了好几种酒,而秋穆则在厨房里帮格蕾塔准备1943年的最后一顿晚餐。
那时候的维克托利亚只是一个十七岁的男孩儿,他看到一个黑色的袋子,于是把它拿起来,打开看了看。里面有个蓝色的盒子,看上去像是某种保鲜盒。袋子很冰,盒子也很冰,维克托利亚以为这是冻鱼rou之类的东西,于是把盒子拿了出来,放在常温下解冻。
而等到秋穆惊讶地发现装慢病毒培养基的盒子已经解冻,并且在他们吃饭的、温暖的桌子上呆了三个小时之后,什么都已经来不及了。
打开培养基的盖子,里面的小鼠肌细胞已经化成了一滩黏糊糊、紫黑色的浆水。而在1944年的第一天,整个分子钟小组的人外加维克托利亚都陷入了表现为头晕、发热和淋巴结肿大的感染症状里。
注释:
相比之下,苏联的堕胎合法化是在1920年(同时苏联也是世界第一个堕胎合法化的国家),所以说等到回美国就已经晚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控制传染
在发现培养基被放置在常温中三小时后,分子钟小组的成员们其实并没有立刻意识到其中的慢病毒会导致人类发病。
因为这并不是某种传染病的病毒株,而是他们分离出来的一种具有基因缺陷的慢病毒。它对于小鼠细胞的感染性较强,然而不会引发小鼠的不良反应。分子钟小组将其作为遗传物质的良好载体来侵染小鼠细胞进行实验。
可谁也没有想到,这种对小鼠细胞几乎无毒性的东西,进入人体之后竟然会引发如此明显的炎症反应。
好在过了几天,分子钟小组的五个人和闯祸的维克托利亚都康复了,而这种用作实验的病毒也没有表现出其他的传染性。分子钟小组推测,由于这种病毒本身是对于小鼠无害的②,它之所以会导致人类免疫系统的亢进,只不过是由于人类与小鼠有生理学上的不同罢了。这几天免疫系统不断对慢病毒进行攻击,应该已经把它从人体内清除了,所以也没人把这当回事儿。
不过因为这个,维克托利亚还是受到了亚历山大的批评,而秋穆也因此对他颇为不满。
这个慢病毒载体的构建是她花了至少半年才做成功的,就因为培养基被放在常温下三小时,小鼠肌细胞都死光了,病毒也在一滩死细胞中分解掉不能用了。而且不光如此,她儿子伊斯克拉也因为这次“实验事故”感染了这玩意儿。先不说它对人体究竟有没有害,那么小的孩子连续几个小时发高烧三十八度多,这必须得有维克托利亚的责任。
不过那时候的维克托利亚只是个十七岁的男孩儿,秋穆也没办法责怪他。而且出事儿之后维克托利亚也非常愧疚,又加上他也感染了这种慢病毒,连着有十几天眼圈儿都是红的。
与亚历山大和秋穆的气愤不同,格蕾塔则认为她们这些女人对维克托利亚太刻薄。她们没考虑到维克托利亚根本不知道那个盒子是什么,而且是负责保存样本的埃德加随手就把冰袋放在了椅子上。为了不引发关于错误究竟在维克托利亚还是在埃德加的争论,这件事儿终于被告一段落了,而维克托利亚也回到了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