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垄断一项技术/一个实验室就可能形成学阀。
☆、第三十三章:怀疑
民兵队的姑娘们吵吵嚷嚷地叙述完整件事儿的经过,便立刻有人对秋穆质问道:“秋主任,昨天晚上最后一个进仓库的是不是你?”
“是我。”秋穆感到有些奇怪,“可我是把高从送来的东西拿到仓库里去的。”
有人对昨天看守仓库的两个民兵队员问道:“你们俩还看见有人进仓库了吗?”
“没有!怎么可能!”其中一个姑娘立刻说道。由于受到了颇大的怀疑,她的脸都气红了。
“你们昨天夜里没有睡着吧?”又有人问道。
“我们俩都醒着,绝对都醒着。”另外一个民兵姑娘也有些不忿儿地说。
“你确认?”那个刚才质问秋穆的女人反过来问她道。
“确认,十分确认。”民兵姑娘冷哼了一声,仿佛对这种怀疑十分不屑。
“那么……”之前质问秋穆的人停顿了一下儿,说道,“秋主任说她最后一个进的仓库,而你们俩又都说夜里没有别人来过,那么要么就是秋主任没把东西放进去,要么就是你们两个偷的!”
“可笑!”那个一脸蔑视的民兵姑娘冷笑道,“你去搜我们俩的家里啊!能搜到一块儿银元就算是我偷的行不?!”
其他人也说不可能是这两个姑娘偷的。如果她们俩看守仓库却自己进去偷东西,那不是立刻就被怀疑上了么?况且村里好些人知道她们两家住的地方,都是那种破破烂烂的土坯房子,还是和别人同住一个院儿的,偷了东西又能藏到哪儿去?
那么猜测自然就被引导另外一个可能性上。群众里面有人质疑是秋穆自己偷拿了从王高从家收来的东西,毕竟是她把东西放进仓库的,谁都不敢保证她出来的时候没有带那么一两件儿出来。
“怎么可能呢?我出来的时候带没带东西,难道还看不出来么?”秋穆感到有些恼火。
“那么晚了,谁能看得清楚?”之前那个质问秋穆的人却如此说道。
那两个民兵队的姑娘作证说她们看见秋穆出来时没拿东西,然而她俩原本就是怀疑对象,说的话并不被人相信。
由于秋穆的确是近来才到丘阳的,乡亲们对她的信任显然不如对那些民兵队员那么深。加上那个一开始质问秋穆的人不断指责是秋穆偷了东西,甚至那些民兵队员对秋穆的信心也开始有点儿动摇了。
而随着仓库被盗的消息传出去,又不断有群众赶来村公所察看情况。
其中就有昨天参与到给那些财物定价的一位老人,一听说财粮主任秋穆是盗窃的嫌疑人,便忍不住发了火:“我早看那小子不对!你说说,她若真是一个贫农,怎么能用得起和国民党大官儿一样的钢笔?她若真是被秋金元顶替秋云山参军了的,怎么会认得那么多字、还会算账?我看那小子就是个国民党!是个国民党的特务!专门来破坏丘阳的革命!”
听她这么一说,别的群众也觉得秋穆身上疑点很多。其他人不知道那根钢笔的事儿,却也看得出来,秋穆来的时候身上穿的都是洋布的衣服,带的东西也是好的,然而却整天和那帮穷得穿不起鞋的民兵队员混在一起,还当了为中贫雇农服务的新村公所的财粮主任。这怎么说都是有点儿奇怪的,令人觉得是有什么Yin谋。
也有人认为秋穆不可能是国民党特务。假使她是潜伏在村公所的国民党特务,那她为什么要从村公所的仓库偷东西?按理来说,国民党特务应该都很有钱,用不着从村公所的仓库里偷什么东西。而且如果她想要的话,直接管王高从去要不就好了?国民党不都是这样嘛②。
然而那个之前质问秋穆的人却说这就是国民党特务的Yin谋。特务偷了东西而让大家怀疑是看守偷的,使得大家对村公所不信任,这就是特务想要达到的目的。
听他们越说越邪乎,秋穆不禁也生气起来:“你们要怀疑东西是我偷的,倒还有些说法;但你们非说我是什么国民党,那倒是拿出证据来啊?”
李有河知道秋穆是布尔什维克,听他们怀疑她是国民党也觉得着急。然而她又不能直说秋穆是布尔什维克,只好说道:“对、对,大家猜测归猜测,可不要互相诋毁啊!秋会计是咱们的临时选举团选出来的新干部,大家对新干部也要有信心嘛。”
然而李有河不说话还好,她这一说话,却把更多的矛头引向了她和秋穆。
民兵队里之前就有几个姑娘不满于新来的秋穆总是受到张兴满和李有河的支持,现在终于把话说了出来:“有河,你怎么总是向着她?之前是因为她答应在群众大会上发言了,可现在你怎么还向着她?”
“我哪儿总向着她了?”李有河有点儿急了,“之前我同意秋会计说的,是因为她说得对。毛|主席也是那么说的,你能说我总向着毛|主席吗③?!”
“这和毛|主席有什么关系!”那个之前质问秋穆的人却说道,“财粮主任偷了东西,就不算偷了,还要治安主任来支持?难道毛|主席也同意财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