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亲的意思,此意思现在保留在一些方言和口语用法中。
②根据中记载,很多红军战士都是在参加红军之后才在军队里学会识字写字的,许多农村的居民支持共产|党也是因为他们在农村普及初等教育,教普通人写字。
又:根据([美]戴蒙德),文字曾经作为Jing英阶层统治普通人的工具,几乎所有文字在历史上都是由少数人垄断的。对应到中国的历史上,农村地区的地主乡绅垄断教育权,而真正普通农民家的后代由于无法受到教育、无法识字读书,即使有科举制度也无法促使阶级流动。
作者有话要说: 开会开到十点多,还在继续开……心累_(:з」∠)_
☆、第十六章:推销
三喜夫郎想的只是让秋穆捡个树枝在地上写写,借此来找话和她说,没想到秋穆却直接用手指在他手上写出了那个穆字。
那修长的手指在他手上划着比划,三喜夫郎只感觉到女人的指尖触碰着他的掌心,修得短而整齐的指甲非但不剌人,反而还有些痒痒的,让他心头也痒痒的。
他不禁偷偷抬起头,看见秋穆微微低头时的侧脸,直而长的眼睫随目光而垂下,几缕黑色的卷发垂在饱满白净的额前,而那薄薄的唇仅抿着时都微微勾起,似乎还带着隐约的笑意。三喜夫郎觉得自己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人,而且她的神态动作也那么让人喜欢。一般的女人若是离他近了,他多少都会有些令人不舒服的压迫感,但这个人现在离他这么近,却只是让他的心里咚咚地跳,就像是打着小鼓一般。
秋穆在他手上写了什么,三喜夫郎根本就没有注意,只是在她写完后撤了半步时,他才隐约感觉到一丝失落,抬头却见到秋穆依旧微笑地看着他。
三喜夫郎不禁有些脸红,低下头小声说道:“这个字……挺难写的啊。”
“是有点儿复杂,如果写得不好,会比别的字大一圈儿。”秋穆温和地说道。
三喜夫郎有些不自然地挽了一下儿鬓角的碎发,尽管他的元宝髻梳得很整齐,原本就并没有多少不规矩的碎发。
三喜夫郎又问道:“我看你连这样的字都会写,干什么要跟着她们民兵队?”
听了他的这话,秋穆却是笑道:“正是因为我会写字,民兵队才需要我呢。会什么不重要,能干出什么才是重要的。会写字的可以给民兵队写,也可以给鬼子汉jian写,我觉得我的这点儿能力,还是贡献给民兵队比较好。”
“对、对,这真是的。”三喜夫郎点头道,“那鬼子汉jian干的忒不是人事儿。尤其是那个秋云山,她从老娘就开始卖大烟,真该断子绝孙!若是那狗|日的秋金元没有卖大烟,三喜也不至于染上那天杀的玩意儿。”
秋金元除了在村里欺压群众之外,还在村里最好的一片儿地上种罂粟②,以此制成大烟来卖给村里的大烟鬼。当时村里的人都痛恨这种行为,然而谁也不敢反抗秋金元。之后明面儿上禁止抽大烟了,那片儿地因此停止了种罂粟,但却再也没有恢复到原先的种植作物去,而就此沦为了荒地。
“秋金元和秋云山真是害了不少人。”秋穆说道,“好在现在她们再也没办法回来害人了。”
“多亏了她们民兵队。”三喜夫郎又点头道,一面是有心迎合秋穆,一面也是发自内心地认同民兵队的做法,“还有那个苏什么的,她真是个好人③。他们都说是她告诉民兵队如何打汉jian的。”
秋穆没有明白他说的苏什么是谁,却也并不在意:“好在秋云山已经倒台了,她之前欠大家的都会用她家那些搜刮来的财物补偿回来。就像这辆大车,”她拍了拍那大车的纵梁,“三喜夫郎,你说这车能值多少钱?”
三喜夫郎意识到了她是又扯到讲价的话题上,然而之前刚说了民兵队的好话,总不好意思立刻就压价,况且还是秋穆跟他说的。他便按照心里所想的说道:“这车要是崭新的,恐怕得值五六百斤粮食。不过……哎,它现在也算不上旧,大概就四五百斤吧。”
“这车的确不是崭新的,不过在地主家里用了几次,也谈不上多旧,还打理得干净、上了油呢。”秋穆平和地轻声说道,“依我看,你家的驴也打理得那么干净漂亮,和这车正相配。若是套上别人家的驴,兴许还配不上这辆好车。”
这恭维的话听着真让人舒服。三喜夫郎想着也是,这车虽然不是崭新的,但由于秋云山家有钱给车上油,又避免了风吹日晒的,反倒比新木头做出来的车更结实。而且这车的木制也的确不错,刨得又很平,箍得也牢实。五百斤粮食说着挺多,但仔细想想倒是值得的。
“行、行,就你会说话。”三喜夫郎娇笑着说道,玩笑地轻轻推了秋穆一把。
秋穆也不躲,让他推了个正着,却反而对他温柔地笑了笑,让三喜夫郎心里觉得更高兴。
他这一高兴,又觉得这车的确值,便说道:“那我卖你个面子,五百斤买了好了。你叫你们那个张队长出来,跟我到仓里拿粮食。”
“哎,那真是谢谢你了。”秋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