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先给她尝尝。早上她没有吃多少东西,现在有大包鱼干诱惑着,她好饿啊。
可说话不管用,有樱桃看着,她也不能用她最擅长的蹭人动作讨好先生。该怎么办呢?
噜噜停了笔,两条腿在桌子下面动来动去,一会儿左腿放到右腿上,一会儿又反过来。
动着动着,脚尖踢到了一个东西。
噜噜好奇地弯腰,往桌子下面一看,才发现那是先生的腿。
她抬头,见先生好像没有感觉到被她踢了似的,便偷偷笑笑,继续写字。可刚刚写了一笔,她突然想到一个讨好先生的主意。她没有办法扑到先生身上蹭他的胸膛,但她可以用脚蹭先生的腿啊,反正后面还有几张桌子挡着,樱桃绝对看不见的。
老族长被她蹭了就会什么都依着她,先生应该也会吧?
噜噜咬了咬唇,努力往椅子前面坐一些,然后悄悄抬腿往前凑。
感觉快要碰到的时候,她心中一动,赶紧缩了回来,用左脚踩着鞋帮,把右脚的鞋和袜子都脱掉了。穿着鞋,要是把先生的衫子弄脏了,先生肯定会发火的。穿着袜子,袜子那么长,蹭起来会很碍事吧?
准备妥了,噜噜一边偷偷瞄着先生,一边提着心抬腿。
书桌很长,但不是很宽,噜噜估摸着,如果她伸直了腿,再绷着脚尖,只要先生坐的不是太靠后,她甚至都能碰到先生双腿中间的棒子。
对啊,她还没见过先生的,他那么白净,大概和裴策的差不多?这样一想,噜噜突然发现她看过顾三的,看过裴策的,也看过大哥的,先生算了,可常遇的她没看着也没摸着啊!不行,哪天她非要去扒掉常遇的裤子,她都被他戳进去了一点,不看看怎么行。
胡思乱想中,噜噜并没注意她的脚已经碰到了宋言的衫子,她只是习惯地贴着男人的腿侧轻轻蹭着。蹭着蹭着,又觉得这样有点累,就把脚伸进了男人的衫子,慢慢往上移,最后搭在男人腿间的椅子上,来回移动,磨蹭有些紧地夹着她的两腿内侧。
当然,她还在想常遇,也就没有注意到对面满脸通红浑身僵硬的男人。
宋言真没料到,他的学生会如此胆大。
第一次被她无意踢到的时候,他察觉到了,可桌子就那么宽,以前他也被学生踢过几次,所以他没有放在心上。哪想没过多久,学生的脚又伸过来了。他眉头蹙起,只当她在玩闹,就没有理会,更不好低头去看。可紧接着,衫子被挑起,那只脚贴着他的小腿慢慢往上移,他这才意识到,学生没有穿鞋,也没有穿袜子。
全身的血ye突然就沸腾起来,脑海里接连闪过两个念头。
学生在撩拨他。这事不能让樱桃知道。
然后,等他想不动声色避开她的脚时,那只小脚已经挤进了他并拢的双腿。隔着一层薄薄的细布中裤,她脚上的热度清晰地传到了他身上。她每蹭一下,他那里就会突地跳一下,越来越硬。到了最后,他甚至感觉到那里的渴望,渴望她在往前伸一点,碰到它。
就在他被那强烈的陌生欲望刺激得忍不住想要往前挪一挪迎上她时,因为震惊而飘出体外的理智终于回归。
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感觉脸没有那么热了,宋言夹紧她淘气的脚,冷声斥道:“坐正,专心写字。”他暗示她收回脚去。
小脚被先生夹住的那一瞬,噜噜就回过神了。她忐忑地看向先生,见他只是冷着脸,脸还有点红,就壮着胆子道:“先生,我饿……了,先给我鱼干吃行不行啊?”说完还朝宋言眨眨眼睛,努力使劲儿在他腿间挣扎,想要继续蹭两下。
如果不是她无辜单纯的眼神淡化了眼角眉梢的惑人风情,宋言差点真的以为她在勾引他。
原来学生没有勾引他……这个念头,让他松了口气,又有点淡淡的失落。
他闭了闭眼,然后满脸威胁地看着她,断然拒绝:“不行。”
书桌下面,他搭在膝盖上的手则攥了又松开,到底还是忍着没有去抓学生的脚,怕被樱桃察觉。学生的这种动作,跟抱住他完全不是一回事,若是樱桃发现后告诉林员外,林员外绝不会再留他,哪怕是学生主动的,哪怕这个学生如此撩拨只是为了一片鱼干。
第一次,宋言看不透学生到底是怎么想的。男女之事她肯定不懂,可怎么偏偏就想到用这种几乎任何男人都无法忍受的挑逗动作来求他交出鱼干呢?
是天分吗?如果是,她要找五个男人,也太简单了。
不行,他要让她再也不敢用这招对付旁的男人。
眼看学生嘟着嘴满脸倔强地瞪着自己,宋言先朝她晃了晃大油纸包,然后抬头对樱桃道:“我有五张字帖落在屋中了,就在我厅堂的桌案上,进去就能看见。这是钥匙,你去替我拿回来,不用指使旁人,否则丢了一样东西,后果自负。”说着,把钥匙扔了过去,目光犀利地盯着樱桃。
樱桃唬了一跳,哪敢多想,恭敬地应了声,快步走了出去,出门时随手把门带上了。
噜噜眨眨眼睛,手推着桌子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