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都没有发现他跟在後面。
楚齐笑得狡黠,把他们入林出林绕了圈子的事向他说明。“述古纳不可能在燕子前面找到信物,他这场输得必不服气,下一场比试,我们要取他急於求成的心理。”
他说著指指林边约有碗口粗细的大树,“这样粗的树,你一掌能击断吗?”
“可以,但要全力而为。”
“好,一会你和他比掌力,你记得留些力,千万别击断了。”
二人说话的功夫,燕飞羽已悠哉的回来,手里拎著那条狼牙链子。“哈哈,这也太容易了。我们还等不等他?说不定到太阳落山他也回不来。”
“等,不然他会锲而不舍地找我们,所以今天要彻底了结此事。”楚齐一向很有耐心,马上就能回到上京,不差多等这一时。
“好,反正大师兄也不会输给他。”经过轻功的比试,燕飞羽对後面更有信心,手指勾著战利品得意的甩动。楚齐却一脸嫌弃的从他手中把链子摘下来,顺手挂在马车上。
“什麽破烂东西,脏了你的手。你若喜欢项链,回去後我送给你一条好的。”
“我不要!我又不是女人,戴什麽项链!”燕飞羽鼓了鼓腮帮,虽然小时候大师兄常给他好吃的,但从没送过能留做纪念的东西,如今另个喜欢的人提出送他礼物,他虽然很想要,但哪能接受女人家戴的装饰。
“那麽戒指可好?男子也可以戴。”楚齐心思细腻,已猜到他的想法,见他对此提议只是红著脸哼了一声并无异议,笑著又道:“我去找上京最好的工匠,打三只一模一样的戒指。”
关维心说怎麽现在想起交换定情信物了?嗯,都是述古纳的项链引出来的。但他身无长物,能拿得出手的只有手中宝剑,当下把追魂剑抽出剑鞘,分别递向二人。“我没别的,这把剑是我出师时师傅送的,别人都知我以此剑成名,但没人知道剑鞘也是乌金所制非常珍贵,若熔了,能打出两把同追魂一样的宝剑。所以我把剑鞘送给楚齐,追魂送给燕子。”
“都送给我们,你与人动手时怎麽办?”楚齐忍不住好笑,关维想到什麽就做什麽,他和燕子闲聊几句打发时间,又不是现在就要互换信物。
“动手时,燕子会把剑掷给我……”关维也觉得有些多此一举,何况剑离开鞘就成了凶器,万一误伤到人岂不是麻烦。他苦恼的叹气,早知今日,这些年也该存些银子,才不至於连个像样的定情信物都拿不出。咦?这麽说来,他们回宋後一起生活,他这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岂不是要靠燕子和楚齐养活?
“好吧,你的心意我们收下了。”见他为难,楚齐接过剑鞘,向燕飞羽递个眼神要他接下宝剑。却随之又将追魂归鞘,双手交还到关维手中。“但剑与剑鞘你要代我们保管,要知剑不能离鞘,就像我与燕子,哪一样你都不可弄丢了。”
燕飞羽连忙点头,“就算师傅又要收回去也不能给!更不许缺钱时当了!”
“不会,不会。”关维尴尬的脸红,心说还好有胡子挡著,他们应该看不出。从前他缺钱时就当身边的东西,现在想来,当掉的好多东西都是燕子送的。他以後也算是成了家的男人,应当成为家中的顶梁柱,哪能只依靠楚齐和燕子,他也必须挣钱养家。所以从现在开始,他必须好好想想,今後能做个什麽营生。
他还没想出头绪,就听旁边有人哼了两声,算是和他们打过招呼,正是述古纳已经绕出林子。
这片护城的防风林毕竟不大,他在里面转遍了找不到项链,只好用他迷路时常用的方法,不断扩大范围转著圈跑,在跑到第二十圈时,终於看到路边的马车和三大一小。
“唉,你干什麽去了,还以为你又撇下我们走了。”楚齐见他终於来了,故意不点破他迷路之事,似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摘下狼牙项链扔到他手中。“你看这可是你的东西?我们这一场赢了,你可认输?”
述古纳憋红了脸,瞪著项链半天才道:“你们赢了。”
“哼,这麽久!天都快黑了!”燕飞羽嫌弃地瞪他,能迷路到这种程度,应该已经算是一种病了,不知道有没有药可以医。
“哈哈,你是不是又磨炼意志去了?但我们还有急事,赶快比完内力,我们也好赶路。”关维伸展胳膊晃了晃腰,虽然他对述古纳没有轻视之意,但说出的话听在述古纳耳中,却已是极大的蔑视。
“哼!比内力我绝不会输!怎麽比,快说!”述古纳说得咬牙切齿,显然已是胜怒之中。
“没错,我们赶时间,所以这一场就简单些。”楚齐心说关维火上浇油浇得正好,述古纳果然已经如他所愿气怒急躁。他指著路边的大树道:“这些树应是同年种植粗细相似,你们各选一棵,向树干击出一掌,看谁留下的掌印深,就证明谁的内力高。”
“好!”述古纳心说太简单了,这种树他一巴掌就能拍断,所以这次是他稳赢,双方不过打平而已。耶律楚齐没说第三场比什麽不过是故弄玄虚,他定不敢真与自己比个高低。所以最後的结果仍是他将三人带走,等耶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