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云洛茵也不由得红了眼,一把拉住云洛茵的手说:“这些年苦了你。”
他们一家远在边关,丞相府又落魄了,小姑子这些年来在侯府受的气他们之前没办法,一直忍着等待反击的时机,现在回京了自然要找侯府算账。
“舅舅,舅母,进去说话吧。”傅昀尘笑着上前说。
“这就是昀尘吧,真是一表人才。”荣念珍笑看着傅昀尘,眼中带着温和。
“舅母过誉了。”
一行人边说边进了大门,到了正屋,云洛茵分别给了侄媳和侄子的孩子见面礼。
傅昀尘自然也收到了舅舅和表哥们的礼物,互相见礼之后,就攀谈起来。
除了云卿修外傅昀尘还有两位表哥,大表哥云卿涵和二表哥云卿礼,两人一文一武,现在都跟着调回了京都任职,品阶还不算低。
三人比较谈得来,都是性情中人,哪怕多年未见,但还是很快熟络了起来。
吃完饭后,一家人先回了云府,之后云玉山和三个儿子各自上任。
过了一个月的时间,云家众人都稳定了下来,云玉山就带着媳妇和儿子上了侯府的门。
侯府早就收到了风声,他们一到门口就将其迎了进去,怕在门口闹起来丢人。
“大哥。”傅景焕多年未见云玉山,发现这位大舅哥已经褪去曾经的书生模样,身上还带着一股军人的刚毅气质。
云玉山根本没给傅景焕脸面,直接冷哼了一声道:“不敢当,你大哥怕是只有康昊昆才当得起,我们云府可不敢高攀侯府。”
傅景焕一噎,面色有些尴尬的笑道:“怎么会,洛茵是我的妻子,你自然是我的大舅哥。”
傅景焕说完这句话,旁边的康幼蓉面色就有些不好了,这段时间她姐姐和四皇子被打压,而云洛茵的大哥竟然调回京都做了兵部尚书,这让她心里无法平衡。
“别说这些虚的,我今日来只是问你要一份和离书。”云玉山冷着脸开门见山的说,他才懒得和傅景焕这种人虚以为蛇打太极。
傅景焕脸色一变,他没想到儒雅的大舅哥现在的变化会这般大,他此时才真正感觉到曾经的状元郎现在已经是一名杀敌无数的将军,虽然面容依旧儒雅,可性子却变得直白暴躁了许多。
今日听云玉山要上门他心里就有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以为云玉山等人是上门也只是要为云洛茵讨公道,万万没想到开口就要和离书,他又怎么可能答应和云洛茵和离。
“大哥说笑吧,洛茵是我的妻子,我是不会写什么和离书的。”傅景焕脸色不变笑着说,只是语气却带着丝不悦。
荣念珍是将门之后,为人豪爽泼辣,在边关多年早养成了不喜欢守规矩的性子,实在是看傅景焕几人不顺眼,还不待云玉山说话,就讽刺道:“谁和你说笑了,你这个薄情寡义的小人,当初上门求娶我们洛茵时好话一箩筐,还许下什么只要她一人的承诺。我呸,谁知道才一年多的时间就和你旁边狐狸Jing勾搭上了,未婚就珠胎暗结,你们不害臊,我们说出来还嫌丢人。”
“荣念珍你别太过分了。”康幼蓉十分难看,当年的事情被这泼妇当众说了出来她无法容忍。
“啪!”只是话音一落,众人还未反应过来,荣念珍走上前就甩了康幼蓉重重的一耳光,泼辣的说:“你这个狐媚子还有脸说话,平妻就是平妻果真是上不了台面的货色。”
平妻在沣陵国是被承认的,身份上虽然比不上正妻却要比妾高出一筹,生下的孩子也可以称为嫡子嫡女,但却是不如正妻孩子高贵,反正平妻就是个在正妻和妾之间不lun不类的存在。
平妻是曾经一位沣陵国的皇帝弄出来的,当时是为了膈应一位王爷,反正就是妻不妻,嫡不嫡的,现在虽然没有废除,但却很少有人会娶平妻。
云玉山见媳妇开始发飙,面皮忍不住抽了抽,唇边却含着抹纵容的笑意,心中点了一个赞,他就是喜欢媳妇的泼辣劲。他媳妇曾经在京都就是出了名的悍妇,现在都要撕破脸皮了何必再给侯府这些贱人脸子。
而云卿修几人见他们的娘如此威武都暗自叫了一声“打得好”,他们的手也好痒怎么办?
“荣念珍你竟然敢打我?”康幼蓉不可置信的怒视着荣念珍。
她早就听说这女人脾气不好,曾经就是京中出了名的悍妇泼妇,要不是云玉山执意要娶,丞相府是不可能定下这种名声不好的野蛮媳妇,可真没想到这泼妇竟敢打她。她从小到大也是被宠大的,谁敢动她一根手指头,她今日定要这泼妇十倍奉还,于是也不端着贵妇的架子了,对着一众下人吼道:“你们是死的吗?还不快给我把这个泼妇拿下。”
那些家丁丫鬟们一听就一拥而上,想要擒住荣念珍,而傅景焕也只是黑着脸未多语,在侯府当众打康幼蓉,实则打的就是侯府的脸,他也忍不住怒了。
“我看谁敢动我娘。”云卿修冷哼一声,就挡在他娘前面将围上来的家丁丫鬟几下放倒在地。
而侯府的侍卫都将目光投向傅景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