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冷酷侯爺(二十-二十三)</h1>
次日皇上領著文武重臣陪段昊到處參觀,一行人到教場時,恰逢兩名武將正在比試,段昊饒有興緻地看著,皇上呵呵一笑,道:「聽聞太子武藝高強,端國數位大將均在你手中落敗,可想與朕的愛將切磋一番?」
段昊笑笑:「皇上過獎,那不過是將軍們讓著我,總不肯用出真本事。」
此時那兩名武將也已過來見禮,聽了這話,其中一個粗聲粗氣地說:「太子過謙了。端國名將眾多,個個都是鐵血漢子,哪會對太子手下留情,既是勝者,就要有勝利者的姿態。不知太子可願下場一試身手?」
兩國雖交好,卻也少不了明裡暗裡的比較。尤其是這些武將,個個直爽,慣不愛說場面話,因此對段昊這話很是不喜。
段昊心知肚明,並不生氣,卻是應了下來。
喬宇默平靜地看著他下場去,眸中一絲波瀾也無。
這段昊雖是太子,自幼長在深宮,卻也領過兵,早年曾與喬宇默一同作戰,很有軍事頭腦,武藝也極好。本國這兩名武將,武藝雖不錯,卻不是他的對手。
果然,不到兩刻鐘,兩名武將相繼敗下陣來,本國君臣自然又是笑著稱讚一番,但喬宇默見有些城府淺的臉色已經變了。顯然在自家地盤被人勝得如此輕鬆,任誰也不會開心到哪去。
皇上雖然面色不改,但喬宇默知之甚深,上前一站,道:「太子武藝出眾,本侯也想領教一番。」
段昊看過來,似笑非笑道:「領教?侯爺威名遠播,說這話,著實令我惶恐。」
喬宇默表情冷淡,眼中卻有寒芒閃過,灼灼地釘過去。
身旁眾人都覺得周遭的溫度彷彿在下降,一陣涼意從腳底升起,氣氛變得冷硬。
段昊察覺到這股強烈的挑釁,勾起嘴角,道:「既然侯爺執意要戰,那就戰!」
兩人一前一後下場,周遭眾人還在心底疑惑,侯爺這是怎麼了?平白無故地,似乎很不友好?
旁人哪知道喬宇默記恨著昨晚段昊對許亦涵的讚美,那時他眼中分明有覬覦之色,喬宇默將此盡收眼底,雖不動聲色,卻又怎能輕易放過?
此時喬宇默換了輕便的衣衫,騎一匹白色駿馬,背負弓箭,手持紅纓長槍,握韁縱馬而來,丰神俊朗,霸氣無雙。
一入教場,段昊已在馬上等候,兩人策馬靠近,旁人全部退到教場外,無人聽見他們說話。
「我命人打聽了一下,聽聞侯爺娶了夫人兩年,竟與之素未謀面。如此佳人,被侯爺這樣冷落,豈不可惜?」都是男人,段昊怎會不知喬宇默的敵意從何而來,索性挑明了說。
「本侯的女人用不著太子掛心。」喬宇默擦了擦槍。
段昊隨意地笑笑:「尊夫人天姿國色,一舞傾城,侯爺若不疼惜,自有旁人掛懷。」
「那就看『旁人』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喬宇默抬眼看著他,星目中射出利刃,直戳段昊心窩。
「恕我直言,跟著你,頂多是個不被珍惜的侯府嫡妻,跟了我,他日我登基為帝,她便為後。」段昊毫不客氣地頂回去,眼中狂傲之色更盛。
「本侯說了,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喬宇默一言落地,策馬回身,疾馳而去。
鼓聲響起,一場男人間的戰鬥拉開序幕。
寬闊的教場上,喬宇默和段昊相距數丈,各自向前衝殺,馬蹄奔騰,塵土飛揚,捲起一陣狂沙。
喬宇默率先出手,長槍直刺段昊心窩,「叮——」地一聲,被段昊架開,喬宇默順勢壓下,兩人交錯而過。
段昊也不是挨打的主,回馬就是一槍,槍頭閃著寒光,划出一道厲色。但這一槍被喬宇默甩手盪開,他一轉身,手上動作迅疾如風,仿若方才背對著段昊,也能看見他的一舉一動,此時長槍帶著強勢的巨大壓力,狠狠擋開段昊的槍,他卻是一手撐在馬上,雙腿飛旋踢出,逼得段昊向後一倒,整個人吊在馬背上,略顯狼狽。
佔據上風,喬宇默豈能不趁勢追擊,長槍在地上一頂,身體向上飛起,腳尖輕點在段昊的馬背上,一起一落,修長有力的雙腿爆發出凌厲的招式,雨點般密集地攻上。
兩匹馬緊挨著向前賓士,段昊一咬牙,槍點在地上,抽身一旋,避開一擊,待落了地,腳步一轉,施展輕功躍回馬背,與喬宇默戰在一起。
兩人動作都是極快,圍觀的人幾乎分辨不清,只看著沙土揚塵中,腿腳變幻,時而傳出鏗鏘的兵器相撞聲,時而是拳腳擊打在身上的聲音,看得一眾文官心驚rou跳。
此時兩人分別自馬上飛起,雙腿在半空中橫掃,長槍不時掠過,銳利的槍頭貼在臉頰處掃過,陣陣寒意直沁心脾,令人膽戰心驚。
這一波打鬥持續了許久,卻見喬宇默突然借力反震,拉開距離,隨手便是一槍飛出,紅纓被風捲起,呼嘯著刺向段昊心窩。
段昊瞳孔一緊,這一槍早已暗暗蓄力,帶著石破天驚的氣勢轟然而來,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