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为何”华安含笑看着赵晨,刚一开口,神情突然一变,转头警惕地望向道路尽头,“有人来了。”
华安走后不久,
不过当那三匹马进入众人眼中,华安看清为首那匹马上男人的脸,神情却又是一变。
华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方才天同起身之时十二名暗卫已纷纷行动,此时分成两拨,分别护住武王和文洮公主,一个个长剑横前严阵以待。
华安也知武王性情,闻言并未恼怒。他将在山庄为天同调制的补药交给武王,随即辞别众人,上马随何明而去。
赵昱也知天同方才是下意识要保护自己,见状不忍责备,抬手覆住他小腹道:“你就算不在意自己,也该护好你我之子。这回暂且放过你,记住了,下不为例。”
华安顿时面露感激之色,行礼道:“多谢大王。”
东樊,是武国辖地,也是大瑞宫所在。
赵昱方才已将何明之言听得一清二楚,自然也未错过赵晨急切的模样。他握住天同的手,凑到天同耳边小声商量了两句,待华安走到二人身前,便直接对华安道:“天同身子不便坐车,去东樊养胎也好。”
这边华安探清情况,确定待会儿不会有人暗中偷袭,眉头也舒展开来,一边安抚温声赵晨,一边耐心地望着远处等待来人现身。
何明答道:“将军此时正在东樊太守崔辙家中。”
赵昱闻言心中稍安,揽住天同的腰将人带回树下。
“何明?”华安惊讶唤道。那马上一身戎装的年轻男子是他舅舅陆维的部下,两人以前经常见面,绝不可能认错。
赵昱正为天同擦拭流到手上的汁水,闻言头都未抬,漫不经心地道:“去罢。”
华安用眼神示意赵晨稍安勿躁,收起目光回过头问何明:“何军侯,舅舅现在何处?”]
赵昱继续道:“大瑞宫需先做准备,寡人会派一名暗卫同你前往东樊,届时如有需要,大瑞宫中的药材任你取用。”
赵昱眼见天同冲到前面,心里又急又气,赶紧起身将人护在怀中:“你干什么?”
不远处,赵晨目睹这情景,垂眸轻笑一声,自语道:“真羡慕。”
有了令牌,何明所说更无可质疑,华安当即接过令牌,转身快步走向武王。
赵昱也已听到马蹄声,侧耳皱眉道:“来了三个。”
华安闻言脸色大变。他舅舅陆维少年时便随华安的父亲四处征战,在战场上厮杀十几年,吃过不少苦也受过不少伤,以至于刚过而立之年就疾病缠身。
“是,”何明神色稍缓,从怀中取出一块木牌交给华安,“这是将军的令牌,华太医可以呈于武王。”
天同一听,心头顿时一紧,噌的一下站到武王身前,提手摸向腰间。他在身侧摸了个空,这才想起自己如今不是暗卫,且已因怀娠而不再佩剑。
在这荒郊野外突然遇上舅舅的人,这人又风尘仆仆,似有急事在身。华安稍一思索,心中很是不安,忙对武王道:“大王,此人是我舅舅的部下,此时前来,可能是我舅舅那边出了事,请容我先去问清情况,再向大王禀报。”
天同习惯在前对敌,自是不愿躲在后方受人保护,可他现在也知自己若受伤武王定会难受心疼。为了主人,天同果断应道:“是。”
这回讨伐明王,皇帝顾及陆维的身体本不想派其出征,华安当时才为舅舅调理好身子,得知此事还悄悄松了一口气。却不料陆维此后竟不顾众人劝阻多次主动请缨,硬是逼得皇帝在三日内下旨,封其为大将军率军前往武国。
舅舅身体刚有好转便又要操劳,华安自是放心不下,可陆维不许他随军出征,只命他留在京城照顾文洮公主。
赵晨摇摇头:“不,我羡慕的是七哥。”
那何明快马加鞭,转眼间已到华安面前,随即勒住缰绳,滚鞍下马,拉起华安胳膊道:“将军旧疾复发,如今已昏迷多日,事不宜迟,华太医快随我回去救救将军。”
华安又看了一眼赵晨,对何明道:“我知道了。请军侯在此稍后,待我将此事秉明武王便随你去东樊。”
赵昱见天同乖顺,不由温柔一笑,低头在他额上印下碎吻。
“不必谢寡人,”赵昱不以为意,冷冷道,“寡人是怕晨儿伤心,若不是她对陆维仍有情意,寡人巴不得那陆维早死。”
来者只有三人,其实并无威胁。赵昱扶天同坐下,用帕子为他擦去头上的汗水,然后取出山中采下的野果递过去,自己也掏出一个吃了起来。
“我”天同对上主人盈满担忧的眼,气势立即弱了下来。
华安想到此处,不禁回头望向身后,就见赵晨颦眉抿唇,满面焦急,正直直望着这边。对上华安的目光,赵晨立即上前几步,似想要探知陆维的消息,却被守卫在前的暗卫拦在了身后。
华安得武王准许,马上绕过暗卫,迎上何明等人。
华安就在赵晨身旁,闻言道:“大王确实待王后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