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早膳,天同再次要求洗碗。赵昱昨晚未到日子就要了他的身子,这时候正担心他体虚,恨不得将他绑在床上修养,当然不会同意他再干活。
“你在旁看着便好,若是哪处没洗干净就告诉我。”赵昱禁止天同上手,自己从井中打上水倒入盆中。挽起宽大的衣袖,他对身边的天同笑了笑,接着便十分自然地刷起碗来。
天同被迫坐在七杀搬来的藤椅上,为难看着蹲在地上的武王:“是。”
赵昱见天同神色不对,一边拿着丝瓜瓤擦洗饭碗,一边开解道:“我做这些不只是为你,天同,也是为我自己。我昨日之言,不知你是否还记得?”
天同呼吸一滞,垂下眸子道:“天同记得。”
“既然记得,可否重复一遍?”赵昱低下头瞧了瞧手中的碗,见碗底未洗净,复又放入水中仔细擦洗。
天同怔住了。就是因不知如何应对昨日武王那番话,他才刻意将之遗忘,此时莫说是重复武王的话,就连回想当时的情形对他来说都极为困难。
“不记得了?”赵昱侧头瞥向天同,目光淡然,看不出喜怒。
天同缓缓摇头。不是不记得,而是不敢想起。
“主人说”他自欺欺人的闭上眼,“主人大概是倾心于我。”
赵昱不给天同多想的机会,立即又道:“嗯,不错,但如今我已确定,我倾心于你,不是大概,你可相信?”
赵昱知道天同难受,可若不如此逼迫,恐怕到死这人都只将他当做主人。
天同狠狠咬牙:“天同相信。”
他最初是不信,后来是不敢相信,现在则是不能不信。
赵昱很满意,但是还不够。
“所以你可知我做这些是为了什么?”
天同突然极想逃离此处:“天同不知。”
“傻子,”赵昱放下碗,站起来走到天同身前,弯腰亲吻他抿得发白的唇,“我既然喜欢你,自然也想教你喜欢我。”
天同不自觉屏住呼吸,身子在武王的笼罩下微微发颤。
“不知你是否愿意?”赵昱稍稍退开,看着天同小心翼翼地问。
武王是天同之主,从前他想要天同的身子,天同再屈辱也不会反抗,如今他想要天同的心,就算将会万劫不复,天同又能如何。
天同睁开眼,对上武王的双眸:“天同愿意。”
赵昱笑了,如同初雪后盛开的梅花,极为清丽夺目。
“那从今往后你要时时记着今日的话,不可再逃了,知道么?”
天同这才明白,武王早已将他看穿,望着那双温柔的眼,忽地就内疚起来。作为下人本应为主人分忧,他先前一门心思逃避,其实已经是失职了。
“天同知道。”天同郑重道。无论将来会如何,只要主人现在想要,他便心甘情愿奉上。
“乖,”赵昱知道今后天同不会再对自己的心意视而不见,他笑得愈加灿烂,向前凑了凑,要求道,“既然知道,就来亲亲我罢。”
“是。”天同毫不犹豫地挺起身,贴上武王的唇。可就算一再压制,心中还是一阵慌乱,明明被亲过许多回,四唇相接之后他还是不知该如何继续。
赵昱启唇,引导道:“舌头伸进来。”
天同探出舌尖,慢慢探入主人唇间。
尝到天同滋味的一刻,赵昱如被点燃一般,终于忍不住张开口缠上那根慢吞吞的舌,贪婪又享受地品尝起来。
“唔”天同被武王突然的出击吓了一跳,却配合地伸长了舌没有闪躲。他晓得这般行为是主人所谓的疼爱,心中并无一丝抗拒,只有一波波泛开的暖意。
天同越是顺从,赵昱的火便烧得越旺,天同口中的涎ye对他来说便是琼浆玉ye,一旦尝过就再停不下来。他毫无节制地汲取着,直到胯下那物微微挺起,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唇舌。
赵昱晓得天同虽比自己年长两岁,在情爱上却十分单纯,一时间未必能完全明白自己的的心思。赵昱怕逼得太紧天同会难受,所以也没太粘着他,只在那微红的脸颊上亲了亲便回去继续刷碗了。
武王离开之后,天同的心也并未因此平静下来。此前天同不是没有看到武王对自己的好,只是不愿去想那背后的原因,如今武王已将话说开,他无法继续再自欺欺人,只能将近日种种在心中过了一遍,投向武王的目光也渐渐坚定起来。
此后数日,因赵昱那番话,天同不说完全变了个人,但也有了极大改变。尤其是在跟赵昱亲热时,以往的他只是木然承受,如今却会笨拙地回应,甚至张开嘴伸出舌迎接主人的亲吻。
不过赵昱知道这只能说明天同对他确实忠心耿耿,明白他心中所求后便不顾羞耻甘心奉上,并不代表这人已生对自己生出什么不一般的情意。但即便如此,赵昱对此依然很受用,每当天同试着勾起舌头与他交缠,他都欣喜不已,因为他晓得一旦迈过那道坎,天同倾心于他只是迟早的事。
天同开窍后,赵昱每日都跟吃了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