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停课,走回家的莫泽不知不觉的走到了湖边,呆站在湖边,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发愣。
冬日的阳光不算暖,即使站在阳光下也感觉不到热,因为前几天的雨,站在湖边的莫泽甚至还有些冷。
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站在湖边看水,做这种除了让自己伤心和浪费时间以外没有任何其他作用的行为。
不知是不是错觉,莫泽觉得自己好像有一种想要跳进水里的冲动,不过并不明显,似乎只是在Jing神放在别处时,这个念头才会从脑海中一闪而过。
摇了摇头,也许昨晚因为哭泣的原因睡得太晚了一点,作为一个男孩子,莫泽也感觉自己的泪腺似乎过于发达了。虽然性格让它们基本不需要发挥除了清洁眼球以外的功能,可一旦开了一个头,那怕心里没有什么值得去痛哭的东西,眼泪同样也会流个不停。
转身走向栋,莫泽伸了一个懒腰,用力的打了一个哈欠。新鲜的空气涌入身体的感觉原本应该很舒服,但这一次,莫泽好像被空气呛到了一样,突然之间跪在了小道上,把不远处一群还在跳健身舞的大妈们吓了一跳。
捂住自己的胸口,喉咙里面就好像卡了什么东西,上不来也下不去的让莫泽难受的直咳嗽。
那些大妈有几个是看到了昨晚莫泽打人的那一批,而老大妈虽然不是所有大妈都是八卦狂人,但是在有大嘴巴的情况下,哪怕你并没有刻意去听,也有一些闲言碎语会飘到你的耳朵里。
而莫泽殴打一个中年妇女的事情,也传到了几乎整个小区的老年圈里,添油加醋只为让听者露出惊讶的表情,根本没有想过当事人的感受,更别说她们在传播时,还省略了莫泽为什么要去找陈思梦的后妈。
“听说了吗?栋那个医生的儿子打了一个女人!”
“喂!昨晚上,有个混混在我们小区公园把一个无辜的住户打得手骨骨折!”
“哦哦哦!就是那个莫雨的儿子吧?!听说他还嚣张的说自己老子是医生,就算把人打个半死,法医鉴定也只是轻伤!说什么自己懂得多,可以为所欲为!”
“什么?才手骨骨折?不是腿都打断了吗?陈汉才他老婆今天都没去上班!”
听起来骇人听闻,似乎只要有脑子的人就不会相信;但作为退休后除了跳广场舞就没别的娱乐活动的闲散人员,他们可爱传播这些子虚乌有的谣言了,就好像被其他人关注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似得。
也不管那些视线究竟是对傻子的厌恶还是对“智者”的崇拜
在她们眼里一夜之间变成小混混、不良少年的莫泽此时正跪趴在地上猛的咳嗽,好像根本停不下来一样。而几个自认为消息灵通的妇女,也在拦下了两个好心想要把莫泽扶起来的老太太。
“哎唷!这可不是那什么传染病的症状吗?剧烈的咳嗽然后见人就咬,咱们离他远点啊!别过去!”
“不是说感染这种病之后会变得特别暴躁吗?他昨晚不才把四楼的陈家媳妇给打了吗?”
“走走走离他远点!赶紧离他远点!咱可不能被传染啊!”
左腿慢慢的收了起来,变成单膝跪地的莫泽感觉喉咙里的异物好像在刚才消失了,睁大被泪水模糊的眼睛看向地面,青石的小道上没有任何奇怪的东西,可刚才分明感觉喉咙里有什么被咳了出来。
用衣袖擦去咳出的眼泪,感觉有些缺氧的吸了一口气,看见的东西好像都蒙上了一层红纱,而远处的大妈们也变得有些扭曲。
不过,这种奇怪的视觉在眨了几次眼之后就恢复了正常,而那几乎算得上一瞬间就消失的红色视野,也让莫泽怀疑自己的Jing神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而且那些换了一个地方跳广场舞的大妈们,则是让莫泽想起了一个学了之后几乎就没有用到的词语——长舌妇。
回到家里二话不说先给自己灌了一大口枇杷露,有薄荷脑成分的止咳糖浆滑过喉咙的感觉很清凉,而在掏出水杯又喝了一口水之后,那种清凉被放大了好几倍。
把水杯扔到桌上,往沙发上一倒,打开电视按到了1台,出现的新闻画面还让莫泽愣了一下——现在不是下午了吗?怎么还没有演七十二家房客?
又突然反应了过来,一拍手,靠在沙发上安逸的看起了新闻。
总是把停课的事情忘掉,这个脑子啊,到底为什么都说自己聪明呢?明明蠢到家了。
地方台的新闻也很有趣,特别是作为市的地方台,有两种不同的方言,一种是在电视节目或者广告里出现的chao汕话,另一种则是占据了大部分新闻的粤语。
对于这种难度比chao州话低得多的语言,莫泽只靠电视节目就学了个八九不离十,至少日常用语与不良用语是学全了,而新闻里的内容,也正是网上炒得火热的丧尸末日流言。
抱着一个靠枕,电视上出现的各种电影截图让莫泽无聊的打了一个哈欠。那些丧尸电影如果不是搞笑或者特效帅气的话,莫泽真的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去看。
就好像每一个人都是傻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