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的很好,但是身体的欲望不是单靠意志就能左右的。讲台上的英语老师时不时咳嗽一声,也不知道是为了提醒已经睡过去的莫泽还是单纯的喉咙不舒服。
冰凉的桌面让莫泽感觉很舒服,身上冷热交替的,脱掉了外面的长袖外套就感觉冷的发抖,穿上之后却又热得浑身冒汗。
隐约能听见英语老师在讲的.与.容易混淆的地方,想要看看黑板却只能模糊的看见讲台上老师的影子。
煎熬的在桌子上蹭了几下,想要把莫名发烫的温度转移到木质的桌面上,晕乎乎的抬起头,还没一秒就又倒了下去。终于放弃抵抗的闭上了眼睛,拉开拉链把外套披在身上,缩在摞起的高高书本后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是一个上午,等到张铭来把自己叫醒的时候,透过教室的窗户,已经能看见往食堂与学校外走的学生了。
自己的半边脸好像麻了,掏出放在桌子下的小镜子,镜子上的自己很憔悴,整个右脸颊已经压得通红,唯一不同颜色的还是枕在作业本边缘的留下的印记。
头皮一阵阵的发麻,手臂也跟不是自己了似得,无力的垂在身边,大概跟睡觉时手是压在桌子边缘有关。敲了敲头,还有些恍惚的抬起手,手表显示现在是11五十,而郑宇轩同样也趴在桌子上睡得很熟。
“我我睡了一个上午?”不敢置信的看着英语书左下角混乱的笔迹,莫泽看着黑板上密密麻麻的数学公式,惊讶的张大了嘴:“班主任还有物理佬没叫我?”
“叫了。”用了的摇着郑宇轩的椅子,张铭表情无语的看着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莫泽,指着讲台说道:“班主任叫了你两次,然而你都是在起来了之后没一分钟又倒了下去,物理老师的话叫了你们两个三次,你们都没醒,都把她气发飙了。”
“啊??”还是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用力揉了揉眼睛,又坐回了椅子上,拉紧敞开的外套,莫泽眼神呆滞的看着正前方的投影仪,好像陷入了沉思。
张铭坐到了郑宇轩的前桌,在提过来的书包里翻了翻,递过一包绿色包装的冲剂:“给,感冒灵,你和郑宇轩怎么看都像是感冒了,还是重感。看你那个无Jing打采的样子。”
“嗯,谢谢,可能是感冒了吧。”不用张铭说,莫泽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头有刺痛的感觉,不光是感冒,还有些发烧,身上感觉很热。可以保证,现在给自己测体温,绝对是38度往上走,这种疲倦的感觉,只有自己在发烧到38度以上才会有。
而刚才被张铭摇了半天椅子都没醒的郑宇轩此时像是睡够了一样的伸了一个懒腰,坐直身体,把脸上粘住的英语试卷揭了下来,戴上了自己的黑框眼镜,跟莫泽一样迷迷糊糊的靠在了椅背上:“现在第几节课?”
教室里只有七个人,四个是留下来用投影仪下的电脑看电影的,剩下的就是莫泽三人,郑宇轩视线里能看见的就只有空荡荡的教室,明显还没睡醒的迷茫道:“今天不是星期五吗?上午没有体育课啊,他们人呢?”
“现在是第四节课下课啦!你们两个昨晚上干什么去了?都感冒还都这么困,做贼冻着了?”靠在教室的墙上,张铭伸手把头顶的窗户关了个严实,嫌弃的看着两个还迷糊的人:“感冒还开窗,明天不想补课也不用这么麻烦吧?跟我说,我把你俩打残就行了,还这么折磨自己。”
“你够了诶!啊!好困啊,中午不吃了!直接去宿舍睡觉!”反正包里还有两个瑞士卷,虽然不顶时候,不过下午就三节课,熬熬也就过去了。
真羡慕初一初二啊!星期五下午就只有两节课!
一推桌子站了起来,莫泽把外套拉链一拉,用脚踢了一下郑宇轩的椅子:“来让一下,我要去宿舍了,还要爬十一楼我的天啊!我想睡觉啊!”
“睡睡睡!就知道睡,睡了一个上午还不够啊!”张铭站起身,把书包放回两组外的座位上,拿出水杯喝了一口水:“你是睡迷糊了吗?我们宿舍在四楼,哪来的十一楼?”
“教室在五楼。”站在门口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莫泽觉得自己好像Jing神了一点,刚迈出一步,就被不到一指高的门框绊了一下。尴尬的回头看了一眼,张铭和郑宇轩好像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犯傻的一幕,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右转下了楼梯。
下午三节课是化学语文还有政治,又是三节很容易就过去的课程,如果是平时的星期五,莫泽肯定要比现在兴奋。然而早上才班主任宣布了放假时间,如果下午就把明天要补课的事情忘了,这也太对不起自己的耳朵和脑子了。
化学课老师做了铁的还原反应,把一根铁钉变成了长满铜的奇怪金属棒;语文课全程就是在与古文过不去,什么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什么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忍能对面为盗贼,公然抱茅入竹去;政治我们坚持党的领导,坚信党的决定,遵循三项基本原则,走和平主义发展路线巴拉巴拉巴拉。
一个下午就一个理科,莫泽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已经完全被那些古文和政治观点给塞满了,本来就有些头疼,现在这么一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