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个小鬼说红色的罩罩了,有问题?”她喝了一口豆浆,又夹了一个油煎包吃。
今天的早饭都是她爱吃的,得趁着还没开战前补充体力,否则待会儿她就吃不下了。
对于她的回答,祝嘉川显然很不满意。
他有数不清的女儿,不连那些流掉的和不承认的,只有这三个是在眼前长大的。
祝骄最得他意,跟她的妈妈一样会撒娇卖萌,一心讨好她,小女儿不怎么亲近自己,但也胜在乖巧。
唯有这个第一任妻子所生的女儿,明明跟自己相处的时间最长,也是最聪明最有前途的一个,却总是不爱搭理自己,而且回他的话总是浑身长满刺。
“你去洗手间多久?还做了什么?”
祝嘉川这第二个问题,就触及到祝捷的底线了。
去洗手间做什么,这是人问的话吗?
不过她一向是个好孩子,她爸爸问她就好好地答。
“前后十几二十分钟吧,没有表。去洗手间蹲坑啊,喝的饮料种类比较多,拉得有点稀,颜色不太好看,形状嘛——”
她慢悠悠地说着,他们家嘴里吃东西的时候是不让说话的,所以这时候只有她一人嘴巴空空,幸灾乐祸地看着其他人在咀嚼,面色青白地听着她描述那个场景。
“不要说了!”吴沁芬小声地尖叫了一下,顾不上伺候祝嘉川吃饭了,直接往洗手间冲,显然是去吐了。
在祝嘉川向她发难之前,她就先开口道:“爸爸你也真是的,不知道阿姨怀孕了吗?在餐桌上问人家这种问题,哎,好好回答你倒是让阿姨去吐了,不回答你又怕你玻璃心说我不搭理你。”
她故作忧愁地长叹了一口气,祝骄和祝柔两人始终低着头装不存在,这时候她们都不敢去看祝嘉川的脸。
想必被自己女儿倒打一耙的感觉,非常不舒服吧。
“祝捷,你的教养呢?在吃饭的时候提排泄物就是你的家教?”祝嘉川面部狰狞。
祝捷将碗里的豆浆喝尽,又塞了一口油煎包细细咀嚼完咽下,才开口:“爸爸,是你先问我的。人去洗手间除了排泄,还能做什么呢?”
祝嘉川迟疑,他眼中暗芒一闪,显然在思考。
“爸爸,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劝您没有证据还是别问的好,免得我说了什么,您又说我没有家教。首先昨晚祝骄的礼服是她妈亲自选的,几件备用礼服都不能穿,我可是一针一线都没碰过,出什么问题您来找我,这本身就是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她偏头,认真地看他。
“您为什么找我呀,衣服不是我准备,掀她裙子的人也不是我,我就是一个老实安静的吃瓜群众。那看戏之前我还在蹲坑,没有作案时间啊。您如果听谁胡说八道几句话就怀疑我,那我也可以空口无凭地胡说啊,其实我们桌上有妖Jing,这一早的就闻到一股狐狸Jing的臭味儿。”
她这边话音刚落,祝骄就扔了筷子。
“祝捷你说谁狐狸Jing,不要给你脸不要脸!”
祝捷抬手鼓掌:“不要给你脸不要脸这句话,说得真好。我怎么你了,就盯着我一个人问,你自己裸/奔了还怪我,搞笑呢!我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谁说我的谁就是狐狸Jing,是你说的,还是你妈说得啊?”
祝骄被她问得哑口无言,实际上因为她比祝捷大了一岁半,就处处觉得矮人一头,就算现在她妈妈已经成为祝嘉川的妻子了,她的心里还是存着抹不去的Yin影。
她对“狐狸Jing”、“小三”这种字眼十分敏感,就是怕牵扯到吴沁芬,如今祝捷来势汹汹的攻击,可不就让她对号入座了。
“哎哟,怎么都站起来了。小宝宝在我肚子里头闹呢,现在好了。都坐下吃饭啊,不过是小事儿。”吴沁芬恰好在这时候回来。
祝捷瞥了她一眼,她的气色比刚才还要好,脸颊上白里透红,就连唇色都透着粉,显然是吐完之后补妆了。
“软软不要生气啊,今早起来的时候,骄骄不太高兴,你爸爸就问了几句,我回了他。不过都是小孩子之间的摩擦,也不关你的事儿,他不过是觉得你们姐妹仨一起去。你又是最懂事最聪明的,怎么骄骄出了这事儿,我又不在现场,所以就问问你,他也是担心你们受牵连,看看有没有什么隐情,莫不是被什么人给欺负了。”
吴沁芬边说边又给她盛了一碗豆浆,还跟她道歉:“你别生气了,要是他问错了什么,那肯定是阿姨表达得有问题,喝碗豆浆压压惊。”
“妈,她说你是狐狸Jing!你别给——”
“你闭嘴!坐下吃饭!”吴沁芬低吼了她一声。
祝骄委屈巴巴地坐下了,祝捷接过她的碗喝了一口,心想着:这后妈看样子要走故作大方,却又委屈巴巴的路线了,小白花的老手段了,让留种小能手心疼她呗。
啧。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一句话叫你爸爸终究还是你爸爸,这句话对祝捷适用,对祝嘉川不适用。
☆、009 姐妹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