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改十次也要改得它最浅白最易懂。”某一直在想,一本明争暗斗的文,怎样才能写的浅白易懂又不是真的那么白,可下起笔来真的没那么容易,呜呜。
☆、邀约
从京城来时,刘挚担心中宫另立新主,索性求了他父皇,将他母后的一部分遗物带了出来。
“王爷这是要......”李公公不大敢问明。
“万不得已的时候。”刘挚合上箱子,“只好借母后的用一用了。”再不济也不至于让他的王妃没翟服穿。
“皇后娘娘在天之灵会保佑王爷婚事顺遂的。”李公公说着又抬起袖子拭泪。
刘挚瞧瞧他,抬脚跨过门槛:“近来可有临江王叔的消息啊?”
“老奴正要向王爷说起这事儿呢,可巧王爷就问上了。昨儿临江王爷给老奴捎来封信,叫老奴......”
“王叔定是命你规劝本王遣散身边的男幸,别叫在大婚的典礼上出差错。”刘挚道。
“王爷。”李公公紧跟在他身后,“还真叫您说着了,不过,临江王爷还说,大婚的时候人多事杂,最容易被人钻空子,叫咱们大小事务都假手信得过的人。”
刘挚笑道:“王叔天真人也。生在帝王家,身边哪有几个信的过的人一用。”九重宫阙之内,人人心思似海,哪一个窥得透,又有哪一个可堪完全信任,尤其是他这个曾经处于夺嫡之争中心的前太子身边,不知道深伏着多少人的眼线,他一双rou眼,实在难辨的清楚。
“瞧王爷说的,老奴这脊背嗖嗖发凉,若是多个心的,还以为王爷这话是在敲打老奴呢。”李公公道。
从府库出来,秋风挟着细雨扑面而来。
“下雨了。”刘挚没搭理他的话,伸手接住一点微凉的夜雨。
身后的侍卫撑开一把御制龙骨玄色绘云纹伞,罩在刘挚斜上方。
“这点小雨,本王用不着撑伞,收起来。”
侍卫吓的赶紧收拢起御伞,心道怪了:主子当年在京城的时候,怕太阳晒着怕雨淋着,哪次遇上下雨不是撑伞来着,饶是那样,动不动还生场小病,好几日卧床不起呢。怎么到这穷山恶水的地方反倒不讲究了。
“王府隔壁,住的什么人家?”
“是沈大人一家。”李公公忙道。
刘挚抬眼朝西边望了望,加快步履,“本王还是去看看芝仪。”他心里盘算着,依玄清的脚力,再过两个时辰,应该从滇国回来了。
“王爷,”室内敞亮的烛火下,万长春埋头在一片古医书里,见他近来,行了个礼道:“臣无能,吕侍卫情况有些反复。”
“为何?”刘挚边问边大步往里面走去。
“吕侍卫伤口化脓不止,高烧不退,药石喝不进去,故而......”
“把汤药给本王拿来。”刘挚解下身上的披风递给侍卫,坐于榻前,俯看帷幔内昏迷不醒的吕澈,轻声道:“芝仪,本王又连累你一次。”
万长春端着汤药进来,见刘挚接过去,惊道:“王爷使不得,臣来便可。”
“本王自己的人,有什么关系。太医只当没看见。下去吧。”刘挚略略扬起唇道。
万长春赶紧行礼退出,走到前厅书房,摇摇头,继续咀嚼他从四面八方收集到的古医书来。
刘挚自从十三岁正位东宫,后来虽然不济,但好歹还是一个王爷,凡事自然都有人伺候,他何尝会服侍病人喝药,手执银勺忙活半天,也不见喂进到吕澈口中,懊恼道:“芝仪,不能给本王个面子吗?”
“咳咳,”一道玄袍闪进来,那道人猴儿一般举起袖子遮住脸孔,“二位,老道是不是该避一避?”
“玄清。”刘挚喝住他,“本王要的东西你讨来了没有?”
玄清道人马上正经起来,从袖中掏出一个翡翠小瓶:“王爷,这是解药,不过只有三分之一,剩下的,滇国说要拿五千两黄金,以及循州南端的丰县、浼县去换。”
刘挚觑着那瓶子,“拿给太医瞧瞧,捉只野物试了,若是对症的,马上给本王拿过来。”
玄清笑眯眯凑过去,“王爷对吕公子可真有心,老道在滇国就让他们当面试了,确保无虞才拿回来的,只管给公子服用。”
刘挚仍不放心,非要万长春当着他的面试了,才叫喂进吕澈嘴里。
“王爷,那滇国的事儿?”半个时辰后,玄清见他脸色松懈了,才敢问。
“给他就是。”刘挚道。
玄清脸色一变:“王爷,黄金不打紧,这城池......没有陛下手谕,是万万不能私相割送的。”
“怎么,道长以为本王当初是说着玩的?为了芝仪,只要本王有的,都能割舍。”刘挚问。
“王爷,这......”
只听刘挚道:“玄清,本王除了天家身份和一些所谓的黄白之物外,还有什么?本王从前是东宫太子,可臣子都说本王不才又无德,不配绳继宗庙,一个个转投刘夷门下,处处给本王挖坑,本王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