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个香气我闻着好,老爷一向说的肌肤白的过了,看着总不健壮,用它正好。”史姨娘忙不迭向方氏讨了去。
“你喜欢就好。”方姨娘大度地又拿出几盒同样的,“我不给你挑,怕你用出毛病来说我针对你。”
“姐姐真多心。”史姨娘笑的十分灿烂,讨了三盒,才满足地回去。
秾芩刚才在里屋刺绣,没和史姨娘打照面,听见外面安静了,她才出来,看见方氏坐在榻上抹眼泪,狐疑道:“娘,你怎么了?”
她刚才隐隐听到史氏讨了些东西回去,可不至于为了这个就要哭的吧。
又不是什么值钱的。
“她凭什么拿我的东西,我辛辛苦苦做的,难道就合该伺候她。”方姨娘用帕子掩着面,生怕被下人看去。
秾芩走过去摇摇母亲的胳膊,“娘,也不是什么打紧的,何来谁伺候谁的。”
“唉。芩丫头,”方姨娘擦掉泪痕,拉女儿在她身边坐下,“娘跟你说,我和她在这个家里,都是没地位的,谁得了你爹的宠,自然谁就要越过谁去。”
秾芩听的似懂非懂,心不在焉地道:“娘,爹待您也不差的。”
“糊涂丫头。”方姨娘顿时来气,“你几时见你爹歇在我房里?”说罢,又觉得当着闺女的面说这个不好,红了脸,“算了,你小孩子家家的,别跟着掺和大人的事儿。”
秾芩听她母亲说的不三不四的话,她到底是念过几年书的,又恼又气,甩头道:“娘,女儿不知道您生的哪门子气。”
说来说去,还是埋怨沈叔lun冷落了她,好像又不干史姨娘的事儿。
“你老娘也不知道生的哪门子气。”方姨娘冷哼道:“你去学你的吧。等你入王府封个侧妃,这府里的人,少不得卖我面子,我也排场几日。”
“娘,我只是去陪辉姐姐的,您就别指望了。”秾芩神色凄凄地道,脑中滑过一抹俊逸身影,她垂下头去不再说话。
“好好好,我不指望你。”方姨娘赌气似的,“你和我,就任人踩踏欺负罢。”
秾芩见她母亲动气,也红了眼眶,手指绞住衫子下方滚的银边不说话。
“芩儿,娘跟你说,命都争来的,你不争,地位、好东西自然都是别人的......”
“娘,你不要说了。”秾芩看也不看她母亲,抬脚跑回自己房里。
她争,要争心仪的,南循王府的侧妃,她一点儿都不稀罕,有什么可争的。
再说,人家南循王可没有点她为侧妃的意思,是沈家的一厢情愿,到时候有的一番尴尬要处。
反正不管他们怎么打算的,入了府,她也不到王爷面前去,安安心心当个陪嫁丫鬟,过几年寻到那个人再说。
沈叔lun从南循王府回来,步履轻巧,面如春风,边走边和符川谈笑,“大舅哥,一向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没想到我沈某人到了南疆边陲,还有这等施展手脚的机缘。”
“纵使南循王不作为一分,文太傅也是不肯闲着的,妹夫,你的运气不算太差。”符川道。
他们上午一进南循王府,就听见文季瑶老儿壮心不已地在劝导刘挚,“......临之以庄,则敬;孝慈,则忠,举善而教不能,则劝......”
二人不约而同地道:“王爷苦矣。”相视笑笑,符川悄声问:“文老儿的心还没死啊。”
“辅助一代明君和一代贤王一样,放心吧,都会青史留名的。”沈叔lun意味深长地笑道。
见二人来了,文季瑶才由吹胡子瞪眼一脸酸腐改为正派严肃,拱手道:“沈兄,劳你走一趟。”
回头和符川客套一句,继续转入正题,“这次借王爷的口请沈兄过来,实则有要事相商。”
沈叔lun见刘挚摊手坐在榻上,眼睑微阖,对文季瑶的话充耳不闻,不由得心生失望,口中道:“文太傅说的哪里话,您老有吩咐,但说无妨。”
“王爷,阿秋说他猎到一只红狐狸,活的......”吕澈敲着玉扇从外面进来,猝不及防地对上四人,话哽在喉咙里。
沈叔lun一见他,莫名有怨,冷睨一眼文季瑶,他看见吕澈也没什么好脸色,便掺着几分讥讽:“吕公子几日不见,越发养的风流俊俏。”
文季瑶亦道:“吕公子这身段气质,不知出身何处名门,难道家中诸人不承望公子绳继门楣?”他这话说的够狠,旁人听了,脸不禁发白。
刘挚正欲出言维护,但听吕澈哈哈大笑:“哎呀,鲜衣怒马正当时,何苦背负家族负累。太傅呀太傅,我看你是越活越无趣了。”
“你......”文季瑶气得胡子撅起老高,想找几句刻薄的话回骂,又不想在南循王和外人面前失了身份,口中冷哼一声,甩着宽大的袖子背过身去。
“芝仪,红狐狸难得一见,你去告诉阿秋一声,务必给本王留下活口,去吧,本王再听会儿太傅教导。”刘挚朝他摆摆手,眼中流露出说不出的缱绻。
吕澈笑着看了几人一眼,作揖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