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不会暗中折磨她的父母,但她的家人撞上了伯府这颗大树,除了头破血流还有什么之后。
“女儿已经想好了,我不当他的妾,等到他回京了爹娘你们不嫌弃我,我就回家,到时候咱们又能一家人在一起了。”
尤妙的语气像是有了出路的喜悦,但藏在话下的黯然,任谁听到都觉得心酸。
回想那日女儿晚归的神态,周氏只气自己没有早早的发现她的不对,哭的有些喘不过气,尤妙察觉到了连忙跟尤富抱着周氏去躺下休息。
怕周氏的心绪再受影响,父女俩都沉默了下来,只是这沉默是爆发前的积蓄,席慕的事不可能就那么完了。
……
“若是你嫁了,夫家对你有丁点不好,爹都会上门把你接回家照顾。但席慕这事不一样,邓晖那畜生有错,但促使邓晖犯错的难不成不是席慕的态度,在爹看来他比他恶上千百倍。”
平复下了心情,尤富好声好气地朝女儿道。
邓晖的确害了尤妙,但算起来所有一切的罪魁祸首还是席慕,这不是邓晖一家遭到报应,被赶出越县就可以不算的。
“女儿知道,但是……”尤妙目光闪动,若是她表露了对席慕的真实态度,恐怕她爹怎么都可能放她去席家,“不论我有没有喜欢席慕,是都已经成了定局了,就是现在不让他如愿,按着他的性子一定会一直跟我们家纠缠。”
尤妙蹙着眉:“还不如他现在愿意好好说话的时候,能把一切谈的更好。”
女儿的想法尤富明白,他出门讨生活那么多年,权压压死人的事情屡见不鲜,就是个财主打死了贱民,强抢了民女,去衙门告状都讨不回公道,如果席慕真如同女儿所说是伯府公子,他们一家除了被捏的死死的,根本没有别的出路。
但是难不成因为知道这些道理,就要放女儿进狼坑,让女儿被席慕糟蹋?!
尤富捏紧了拳头:“不,爹爹虽然没本事但就是拼了命也要保护住你。”
“爹,”尤妙哭着抱住了父亲,“可是家里不止有我啊,还有娘还有娴姐儿,还有大哥还有立儿,爹爹怎么能只保护我呢。再者去当妾是我自愿的,等到他觉得没趣了,我就能回来了,到时候就是爹爹你嫌弃我丢人,让我另嫁女儿也都全部听爹的。”
“当爹怎么可能会嫌弃自己的女儿。”
父女俩说了大约有半个时辰,基本上一直都是尤妙在劝,尤富在反对,等到周氏小睡一觉醒来,两人才停止了说话。
周氏睡了片刻脸色缓过来许多,醒来就握住了尤妙的手:“妙儿,答应娘千万别为了家人,委屈了自己。”
“女儿不觉得委屈。”她上一世都跟席慕熬了十年了,说喜欢席慕当然是不可能,但上一世她都能熬,这一世亲人都安安稳稳的,她又有什么熬不过去的。
“虽然开头不好,但女儿却是真的喜欢上了席慕,娘放心,女儿想的明白,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周氏看向强忍情绪的尤富,叹了口气:“让席慕先回去,咱们再商量商量吧。”
尤富应声,推门去找席慕。
一家三口一去就是半个时辰,席慕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会有那么好的耐心,在一间还不如他净室大的厅堂干巴巴的坐那么久。
也算不上干巴巴,尤立时不时就出言讽刺几句,连还小的尤娴也视他为大坏蛋,帮着她哥哥想把他赶走。
还是他家妙宝贝讨喜,见着两人跟尤妙相似的眉目,席慕真觉得可惜。
虽说应了周氏的话,但尤富走到了席慕面前,还是忍着怒气道:“我们换一个地方谈一谈。”
席慕点了点头,他虽然不会什么拳脚,但也不至于怕一个中年男人,当即就起身跟他换了个地方。
“伯父……”
“我担不起你的这声伯父,”尤富摆了摆手,话就像是从牙齿缝隙中挤出来的,“你有没有妻子?”
“前几年娶过一门,半年前丧了。”
“发妻还未逝去还未一年,你竟然就要纳妾!”尤富早知道席慕人品低劣,闻言更是生气。
席慕摇头,也不介意把他头上的那点绿说出来。
“她偷人怀了孽种,已经从我家家谱中除名,算不得我的发妻。”
是个男人都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尤富愣了愣,暂且相信了他的话。停了片刻,尤富皱着眉道:“既然你无妻,为什么非得让我女儿做妾!”
虽然听到尤妙说席慕身份,他就觉得席慕娶尤妙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他还是忍不住提出了这个可能。虽然席慕不堪,但事到如今当正妻总比当妾好。
席慕微怔,眉梢一翘。
从前几代开始,怕外戚专权,太祖便定了皇室嫡系必娶平民出身妃嫔规矩。这规矩京城也有几个世家效仿,但是他们席家绝对不在此列。
联姻是世家之间稳固地位的方式,他虽是伯府小儿子,爵位与他无缘,但怎么也不可能娶个平民身份出身的正妻。
“不是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