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有人看着江行雪,江行雪害羞了,跳下来自己走路。他问:“两个馆有什么区别?”
“不知道。”
“那你干什么不住公司安排的?”
杜羡说实话:“因为我没住过商务房,出于习惯……”
“而且得知你会来,我也肯定会换房间的,在那里可以俯瞰整座城市。”
他们住在转角套房,江行雪注意到这里还有个体重计,脱了鞋在那里试试。
“被你妈妈喂胖了几斤。”江行雪道。
杜羡附和:“怪不得我感觉拖不动行李箱了。”
被这么捧场,江行雪却不高兴,杜羡马上补充:“但瞧上去,你的脸可爱不少。”
江行雪希望他换个形容词:“为什么要说可爱。”
“因为可以爱?”杜羡随便瞎说。
江行雪听得耳根软,再道:“那样会有很多人说你可爱。”
“不仅可爱,而且可嫁,一般会取后者。”
江行雪已经嫁了,补充:“那生崽呢?”
“你想有丝分裂的话,我不拦着你。”
江行雪喝着迷你酒吧里的饮料,想了半天没想到怎么怼回去,默默生气,用桃子汁浇愁,看时间差不多了,并肩与杜羡去楼下某处雅间。
旁人看到江行雪,还不等他们问,杜羡抢先开了口,确认身旁人的身份:“My sweet heart.”
季光汐也在,正和位女士相谈甚欢。听杜羡那么讲,微笑着看向他们:“恭喜,当初在松锡门口,见到你和他那么般配地站在一起,我就有点预感。”
“你好rou麻。”江行雪用两人才能听清楚的声音,向杜羡说。
杜羡也压低了声音和他说“没你讲的生崽热辣”,江行雪随之不再吱声。他们落座在季光汐边上后,江行雪发现季光汐比游轮上那时更瘦了,和他寒暄了几句,开始上菜了才停下来。
江行雪对Jing致到仿佛成了艺术品的料理不大感兴趣,除了杜羡让他尝尝的以外,他在边上安安静静的,别人提起他来,他便笑着回应。
点缀着红枫的松茸饭上来以后,江行雪动了几筷子,再被杜羡塞了碗甜汤。
到大半夜,江行雪没出乎杜羡的意料,他饿了,还说:“想吃烧烤。”
“这个时间点,哪有烧烤给你吃。”杜羡说。
他查了一下地图,附近步行十五分钟的地方有一家不错的烧烤店还在营业,他们穿好外套按着导航走,然后到了指定地点发现那地方拆了。
江行雪打了个哈欠:“我们回去睡吧。”
“不行,来都来了,没吃到岂不是白费了刚才的时间!”杜羡被激发了胜负欲,拉住他不让他走。
这家不行还有下一家,杜羡再找了找,另外家能让他满意的店在开车四十分钟的地方。
他拦了一辆出租,兴致勃勃到店时,江行雪靠在他肩膀上睡着了,把人给叫醒,江行雪又开心地进店吃了好几盘rou,用纸巾擦掉满嘴的油,摸着肚子心满意足,再摆出副昏昏欲睡的姿态。
杜羡要返程,江行雪晃着他胳膊:“就近住一下好了,前几天打过羽毛球,我现在腿都在抖。”
“走着吃烤rou的时候,我看你很能走啊。”杜羡冷冷说。
江行雪指着对面一家装修极有当地特色、看上去也干净整洁的酒店,道:“我们就在那里睡。”
“你是你,我是我,别说我们。”杜羡道。
江行雪松开他:“唔,我明天醒了来找你。”
他等着红绿灯,打算穿过马路,杜羡犹豫了下,跟在江行雪后面,别扭地讲:“没套房的话,开两间房。”
江行雪撇撇嘴,失落着,杜羡在有意避开他,本来还盖一张棉被呢,现在是不是嫌弃自己了?
而杜羡则在抓狂,毕竟此刻有些情感已经和以前不一样,再和江行雪睡一张床的话,万一自己克制不住想说些胡话,吓坏他了怎么办……
他们在前台办手续,前台看他们两手空空,热情介绍了下房里有基本的一次性用品,可以供人轻轻松松随时入住。
与此同时,另一边有男人喝醉了进来,路过他们的同时瞧了江行雪一眼,江行雪疑惑地回望过去,再被杜羡掰回脑袋。
“干吗!”江行雪捂着头,又因为胳膊酸疼,很快放下来,身体前倾着,手搭在桌面上。
前台问:“先生,确认两间豪华房是吗?”
杜羡要是有尾巴,在那男人看向江行雪的时候,就要充满敌意地竖起来了。他拿出卡,敲在上面:“稍等,麻烦改成一间。”
江行雪对他奇奇怪怪的行为云里雾里的,也不多问,垂下头打了个哈欠。
没有提早预订,他们的房间位置不是很好,这里的档次也完全不能够与吃饭的那座酒店相比。江行雪完全不在乎这些,赶着去睡觉,杜羡一路观察着这里的环境,眉头越来越皱,看江行雪那么愉快,也便作罢。
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