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东西,只是上级管理的八卦在什麽地方都是受欢迎,他和容沛的事也在职员中流传深远,包括後来公司几个楼盘的设计是他的作品,他们也都知道。那几个楼盘都销售成绩佳,人也知道他有才学,不过有一部分人看待他还是别有意思,终究是个关系户,给老板吹枕头风的人。他没有太过在乎,世上能令他在乎的事不多,单从这点看,他的生性比容沛更凉薄,容沛脾气暴,好过他漠不关心。
裴文歌和容沛在同一栋大楼,不同楼层。容沛想把秘书挪开,让裴文歌和他在一块儿,可惜不适合,那样工作不方便。逐渐的,容沛就养成了一个习惯,只要稍有空闲,他就端著杯参茶,一本正经地巡视工作来了,晃到了裴文歌身边,把茶给他放下。裴文歌是没有独立办公室的,每当容沛下来,一个办公区中就寂然无声,所有人看似埋头工作,眼尾总往他们那儿飘,容沛还毫不在意,他不仅在那儿给裴文歌嘘寒问暖,还被他捏肩膀,说:“累不累?你要多起来走动,不要一坐好几个小时,肩颈会受不了的,参茶有喝吗?要喝。”问长问短,裴文歌给弄的十分不自在,刚上没几天班,他们的举止就基本证实所有传闻了。这俩就是一对。
容沛是故意这样高调的,省得有人不长眼,把贼手伸到他老婆身上去了。女的比较该防,裴文歌特别招女人喜欢,从小学就有小姑娘暗恋他,大学那个女的为他当众示爱,前段时间又有人为他苦苦追寻,他没抓住的还不晓得有多少。可即便他一直宣告了,仍然有人冒犯了他的地界。有一天中午,容沛和往常一样,泡了一杯茶下来给裴文歌,不曾想他到了办公室门口一看,就见一女的站在裴文歌後边,弯著腰,亲热地贴著他的脸。“那没有贴著脸,她在看我屏幕,我们在讨论东西,不靠近怎麽看?这怎麽就成贴脸了?”裴文歌再三地解释,容沛不管,在他看来那就是贴著脸,那就是亲热,他当时气得哼了一声就走,走了两步,还没到电梯口,他就又停住了脚。他没理由要走,走了不就任他们亲热了?他立刻意识到自己错了,端著参茶又找了回去,碰巧裴文歌紧张地追了出来,两人就正面对上了,“你真行!”他怒声道。
“我怎麽了?你怎麽不高兴了?”裴文歌还没弄明白,极困惑地望他。容沛全身一绷,在考虑是不是摔杯子更能体现心情,他没真摔,摔了不好收场,便控制住自己,质问道:“你刚刚在干什麽?”裴文歌认真回想了几秒,实在想不出来,只好说:“不知道,工作,还有出来追你。”容沛一听,见他全然不知请的样子,他险些岔了气,怕把自己给气坏了,他上前几步将泡好的茶塞给了裴文歌,“拿去!”他喝道,转身就走,多一句都不肯说了。裴文歌端著茶,下意识喝了一口,有点忧心忡忡地目送他进了电梯,结果电梯门还没合上,容沛就探出半个身子,把著电梯门不让关,骂:“管好你的烂桃花,不许你和女人亲近!”
这才算明白怎麽回事了。裴文歌松了松领带,满腹惆怅地回了办公室,一进门,众人齐齐盯住他,满是惊疑和好奇。他但笑不语,对方才的女同事摆摆手,示意无碍。在那之後,他比以往更注意和女同事的距离了,不是心虚,是容沛逮住空儿就下来检查,若是满意,他就跟没事人一样回去,若是有不满意的,一见就炸,一见就炸,弄的人心惶惶,仿佛绑著颗不定时的炸弹。关於容沛超乎常人的醋劲,也就裴文歌能消化了,往後他还慢慢尝。
☆、得咎49【渣攻贱受狗血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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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新年也一步步近了。北市还是颇冷,冷风刮在皮肤上,会变的发红干燥。预计是不会再下雪了。北市有间享有盛誉的庙宇,相传是建於明楚盛年,题名平香寺,位於市郊北边的化叶山,但不至於到山顶,开车上山路大约二十分锺後徒步登阶一千级,即可到达。明楚敬帝落发出家,便是平香寺的主持给执的金刀。平香寺毁过,重建过。每到除夕,总是人流拥挤,多得它立於青山绿水之间,却纳天下的宽大,多的人也是容得下。许多人都想抢占新年的第一个时辰上香,以图新年的如意吉祥。
在以前,容沛的眼中无神无佛的,他压根儿就没有信仰,然而在寻找裴文歌的日子里,他信了。用尽办法都遍寻不到,只能求佛庇佑了。他戴著的一串佛珠手链,初得到之日还送到化叶山请师父念经加持,开开光。他也信了因果报应,裴文歌的小毛病至今还没好,这不是他的报应是什麽?除夕当夜,他没有带司机和保镖,自己开车和裴文歌父子上了化叶山。化叶山中的平香寺,他曾听说过,说是很灵验,有求必应。开车沿著盘旋的山路往上,这座山的路修的很用心,一路的指示牌很多,也因新年,公路两旁悬挂著不少电灯笼。红色的灯笼,在深暗的林树间焕发著幽光,被风吹的一摇一摇的,还真是有些意思。
裴悦一般是在晚上九点就上床睡觉了,放假过节也就破例了。他摇下了半截车窗,睁大了明亮的眼睛,望著远处山上那座巍峨雄伟的寺庙,一副兴奋难耐的模样。夜风寒冷,他呵出的气像是一团团白雾,也像是烟。裴文歌在副驾驶座,冷风吹进了车里,他轻斥了裴悦一句,让他关上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