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汪熹皱着眉凝神细听,周遭太嘈杂,封皓然语速太快,后面几句他根本没有听清楚。
副歌之前,一声清脆铃铛响过,封皓然声音猛地一停。周围的喧嚣也肃然一静。
副歌的音乐很快爆发,封皓然一压麦克风,整座礼堂只能听到他的歌声。
You’re so gorgeous
你是那么的高贵迷人
I can’t say anything to your face
面对你的脸庞我默然无语
……
cause you’re so gorgeous it actually hurt
因为你是那么高贵迷人,杀伤力十足
Honey it hurts
亲爱的你杀伤力十足
到曲子中间空白的地方,他轻轻敛目哼出声来,鼻音黏糊糊的,像是害怕,像在祈求,又像在撒娇。撩得可怕。
那一瞬间,舞蹈系小妹妹的腰算什么?白袜子算什么?封教授两句呻yin一样的尾音,半截儿脆生生的脚腕子,把多少少男少女的呼吸攫夺而去。他眼睛半开半阖,似醉似醒,左耳一粒黑钻耳钉像一枪钉在人心里。
汪熹眸色一深,他当然知道封皓然在恐惧什么,他也当然能够轻而易举地挑起他的恐惧。
封皓然压嗓了。他本声要清扬一些,0.5的男神音,天生带着些笑意,并不适合这首歌。他故意把嗓子压沉,哑哑的低yin,有些伪出来的烟嗓,高音处却又激烈又清越,带着强烈的不满和渴求,攻出一万吨苏点。
汪熹搓了搓食指,轻轻舔了一下唇。
封皓然一边唱,一边不动声色瞥了一圈,在一群青春飞扬的面孔环伺中,Jing准地定位了他的主人。
汪熹坐在门边,门外的光透进来,刚刚好能照到他的侧脸。封皓然对主人的侧脸早有了辨识度,几乎是瞬间认了出来,心底涌过一阵熟悉而陌生的悸动。他祈求一般,盯着他。
他盯着角落里的那一点,唱着一首自白的歌,唱“加冰的威士忌,落日大道和藤街”,唱“除了你之外”,唱“我已经深陷爱河,沉溺其间。”
一首求爱的甜曲被他唱得缱绻暧昧,句句都是心事,字字都是告白。
“我的人生被你的一个擦肩而完全摧毁。”听到这句,汪熹眯了眯眼睛,他自嘲着笑着,摇了摇头。栽你手里……栽你手里。他想。
汪熹身边的一个男生激动地小声喊道:“他看我了!他看我了!他在看这里!”
傻逼,汪熹头一次对一个毛孩子没忍住他的好涵养,在心头一声怒骂。
封皓然再看过来的时候,汪熹心里有些说不清楚的促狭。他手心里捏着一枚按钮,抬手冲舞台隐蔽地一闪,他还没有按动按钮,按钮上有一个代表着关闭的红色灯光标识,在黑暗的舞台下显眼异常,特别是对某个死死盯着这里看的人而言。
正在两段曲调的间隙,偏台上的男孩儿女孩儿唱着好听的和声,封皓然正扫着吉他,手指差点被琴弦绊一下。
封皓然定了定神,西装裤下面的tun肌反射地夹紧了。他会打开吗?那个按钮?假如是平时,他对自己的演技完全是有信心的,然而此刻……。然而他坐在上下两层,能容纳两千人的礼堂舞台上,在全校师生面前;然而他禁欲了一个暑假;然而他唱着一首大胆热烈,崇拜又驯服的情歌。——他几乎要进入了情景,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住。
理智告诉他应该马上给主人暗号,安全词或者其他。他们的这个月的安全词是geneva,他完全可以不动声色替换在曲子里,有现成的韵脚,以他的反应能力,他做得到。
封皓然呼吸急促,他脑子转得飞快。
节拍又到了,他继续唱歌。半秒钟之后,他闭上了眼。
他想起汪熹脊椎骨正中的那道鞭痕,胸前的ru环热辣辣的,仿佛在提醒他什么。他唱到了最后,谢幕之前,尾音轻飘飘的,大脑混沌,歌词都不太记得,幸好引以为豪的记忆力没有欺负他。
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说出那句安全词,相对应的,身后那枚小钉子,从头到尾都没有响起。
结束的时候他后背出了一身汗。
掌声经久不息,他弯腰鞠躬,深深伏下去,那一瞬间眼眶竟然酸涩。
这么久了,我终于学会了信任,您看到了吗?
那一步,我走出来了,我的主人。
30
戴choker的男生,肯定是gay,搞不好还是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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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0:主人的技能
新学期选课的时候,因为迎新会上的高chao,封皓然取得了他教学生涯中里程碑式的突破。
——他的专业选修课报选第一次超过了三百人。
这个记录同时也是国文大新世纪实行计算机选课制度以来的历史峰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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