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在外多停留了一会儿,不必着急。”
右边那个绿衣小褂的丫鬟擦了擦汗水,恭敬道:“奴婢春晚和夏桑是来服侍大人用餐,还有秋怀和冬韵去外面寻两位大人了,都是王爷指给大人的。”
林温云还在沉默着,不知神游去了哪里,梁笙便说:“也好,饭菜如今在何处?”
春晚道:“均在林大人的屋内,可否需要奴婢将梁大人的那份送到您屋里?”
梁笙道:“这倒不必。”
待林温云上了桌,这才回过神来:“让梁总管见笑了,温云刚刚有些失神。”
“不碍事。”梁笙顿了顿,道,“我既然称你温云,你再叫我梁总管倒是显得。。。”他摇摇头,不再说下去。
“这。”林温云急忙道,“温云年幼,既然梁总管不介意,我以后唤你笙哥可好?”
梁笙满意的点头,在林温云脸上又轻轻的捏了一下,:“此称呼虽亲昵,只是在旁人面前却是称呼不得,乱了身份。”
林温云还是不太喜欢这种接触,因为被梁笙捏过的那边脸颊正在发烫,他嗫嚅着:“那,那怎么办?”
“以后你我二人私下见面就这般称呼,若是公共场合,便以官职相称。”
“也只能这样。”
饭菜还是热的,想来是一直有人将冷掉的饭菜替换成新鲜的,文清王府可真是奢侈。梁笙吃完饭,辞了林温云,回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已经有人放好洗澡水,梁笙净完身,套上小衣小裤,上了塌,盘腿坐下。
经过今日,他倒是对自己的武功有了一些了解,如果只是教文清王,想必不会露出马脚,只要自己小心谨慎一些,便无人能发现这壳子里已经换了人。
想来这壳子的原主人性子与他有些相像,只是到底,梁笙是不愿压抑本来的自己,他本就对残缺的身体不满,总要想着发泄的法子。既然皇帝不介意,那梁笙又有什么可去想的,随了自己的心意才好。
睁眼又是天色微亮,梁笙也不疲倦,照例出门打了一套拳法,提了桶水站在水井旁就要往身上浇去。
“不可。”哪曾想正巧被此时起床开窗的林温云瞧见,连忙阻止。
“怎的?”
“冬日怎可用凉水,染了风寒还需吃药。”
“费心了。”梁笙一笑,道,“习武之人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莫说是冷水,便是寒潭也不惧。”
“虽说如此,可总归对身体无益。”林温云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他道,“你先穿上衣服,我去唤人送来热水。”
不等梁笙回话,林温云就去唤来春夏秋冬四个小仆,吩咐下去送来热水,不得耽误。四位小仆领命退下,林温云这才笑道:“等下用热水洗罢,莫要亏待自己身体。”
梁笙只得放下木桶,转身弯腰拾起一旁散落的衣衫,那光裸的后背自然而然让林温云瞧了去。
“你的背。。。”
梁笙手指捏住衣领,起身漫不经心的问道:“怎么了?”
那背上不同于常人,密密麻麻交错着许多伤痕,最大的一条伤口从左肩斜劈下来,一直到右腰,触目惊心。林温云正待再问,梁笙已套上衣物,将伤痕遮住,只能闭了嘴,含糊问他:“笙哥平日练武定是辛苦无比。”
梁笙说:“自幼时起便如此,日日不可间断,直到今日早已习惯。”
不消片刻,秋怀与冬韵便抬着热水过来,后面跟着春晚与夏桑,拿着洗漱用品目不斜视。
林温云道:“如此,你先洗浴,我方才想起尚有事情未做,现下去做。”
林温云辞别了梁笙,去了文清王那里,换药过后,他请求王爷:“臣想请王爷允个话。”
文清王坐在塌上,握着折扇嘴角含笑:“何事?”
“臣想在王府药库寻几味药。”
“允了。”文清王放下折扇,对身后小童道,“你去取来纸墨,本王写个手喻。”
林温云喜道:“多谢王爷。”
领了手喻,林温云脚步匆匆去了药库,文清王看了一会儿,道:“跟上去,回来与本王讲讲,他寻了何药,做了何事。”
身后轻风刮过,一抹黑色的影子悄然无息的飞出屋外。
原来这林温云见梁笙身上疤痕交错,便想配上几味药替他淡化伤痕。平日在宫中,那些个后宫的娘娘也总是来太医院找他寻一些美容祛疤的膏药,只是他本来不喜做这些东西,此次出来也并未随身而带。再差人去宫里有些不妥,索性去王爷那里求了药材,自己动手再做也是一样。
他废寝忘食,错过了午饭,下午做完后就想着给梁笙送过去。谁知到了对面,梁笙却不在房内,林温云瞬间有些失落。
“温云?”身后传来梁笙的声音,林温云惊喜的回头,口中却带了埋怨:“你刚刚去哪里了?”
“刚刚出去转了一圈,想着你还未用午饭,就给你带了一些糕点。”梁笙从怀里取出一小包用油纸包好的糕点,林温云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