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神后期的威压施展开来,将一众长老压得呼吸困难,其他修为低下的人更是身不由己地趴在座位上,有些甚至扑倒在地上。
吴镇焰和容牧烈,站在最中央,被嘉康首座丢的护罩保护着,不然,他们很可能七窍流血而亡了。
“你们这个意思,是要我为了一个破阵法,就杀了自己唯一的徒弟?”嘉康魁梧的胸膛剧烈起伏,一副你们要我大义灭亲,我就替徒弟报仇的架势。
主殿长老艰难地抬起一只手,一字一顿道:“首,座,误,会……既,是,阵,法坏了,那死罪可免……”
嘉康听到他这句话,收起了威压。这些年,和主殿的摩擦不断,这他们刚把容牧烈他们带回,这些个长老就到了,很显然,是有人通风报信。
作为执法殿实际掌权人,他对执法队里的虫子,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他们都是玉宸宫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没必要为了内斗,伤害玉宸宫的元气。
“活罪难逃!”主殿长老身上没了威压,轻松了许多,“作为维护阵法的修阵殿,阵法出了差错,也不能免责。首座爱徒和他的朋友,误闯禁地,虽然冤枉,但事实已经造成,该负起责任。”
“那你说,应该怎么罚?”嘉康十分不爽地看着他。
他尴尬地笑笑,“首座是执法殿主事,怎么判,想必心中自有主意,我等皆相信首座心中有一杆秤。”
“阿烈,吴镇焰,你们可知罪?”嘉康冷面含霜,问着容牧烈两人,眼神却看着闹事的几位长老。
容牧烈上前一步,拱手道:“师傅,一切,都是徒儿的错,徒儿愿意领受任何责罚,只请放过吴镇焰。”
“你说什么话呢?”吴镇焰也上前一步,“这是不幸,我认为我们无罪。但既然长老们认为我们应该受罚,我愿意领罚。”
“小子,嘴巴倒是会说,吴镇焰是吧,修阵殿教给你,简直就是儿戏!”仙符阁的长老道。
吴镇焰不说话,腰挺得直直的。他因为修为低,可以在这些长老面前服软,但他不会屈服,无罪就是无罪。
“谁敢说我收徒是儿戏?”邋遢的老头进殿,甩手就是几个阵法丢出,将仙符阁长老困在阵里。
老头看着吴镇焰,认真地道:“你是我见过的,最有灵性的孩子,我收你为徒,绝不是儿戏。你还是炼气期的时候,我就听说你,关注你了,你就是一块天生学阵的材料。”
“师傅……”吴镇焰声音有些哽咽,老头虽然已经不好看了,但是他真的是个好老头,痴迷阵法,心无杂物。
“你是我修阵殿的首座,阵法出了事,是我们的责任,也是你的责任,你掉到禁地,更是罪加一等,你必须负起这个责。”
吴镇焰心里惭愧一下,他确实还没有把修阵殿当做自己的责任。一是他被困阵法出来不久,二是他不是一个揽事,而是有点懒的人,喜欢轻松,把自己打理周全就好的类型,即使成了首座,也没有想过修阵殿已经成了他的责任。
“是,师傅。”看着老头语重心长的样子,他认真地回答道。他虽然讨厌责任,但他不害怕责任,已经成了修阵殿首座,即使人微言轻,他也必须撑起来,因为这里他没有一个哥哥来为他遮风挡雨。
老头寿元将尽,他如果放任自流,修阵殿可能会从杂学第一殿,变成最末,也许更糟。
“那我就罚你将整个玉宸宫的阵法,都检查一遍,只能你一个人去做,不能让任何人帮你。”
老头打着小九九,想要将玉宸宫的阵法结构,全部教给吴镇焰,也是锻炼他的能力。
“殿主,不妥吧。”主殿长老道,“玉宸宫结构何其复杂,让他一个人去检查,我怀疑他寿元耗尽,也查不完,这是让玉宸宫阵法的漏洞放大,给敌人可趁之机?”
吴镇焰暗叹老头异想天开,留下这么大的漏洞给对手。他一个心无旁骛的老头,确实不是这些老狐狸的对手。
“师傅,该我们负责的,我们会负责。至于如何惩罚我俩,我们还是不要越俎代庖,听执法殿首座的吧。”吴镇焰拉着老头在一旁坐下后,他又站回去。
“既然都说听我的,那我就宣判了。”嘉康神色肃穆地看着两人,“你二人误闯禁地,虽事出有因,但已然触犯玉宸宫规矩,现罚你二人在思过崖思过,期限二十年。”
“首座,思过崖有海上的罡风不间断吹袭,崖上还有海上的妖兽袭击,实在不够安全……”主殿长老一副慈悲状。
嘉康看着他,直接了当地问:“长老何意?”
“首座,他俩都是我玉宸宫的Jing英弟子,玉宸宫未来的希望,我不希望他们折损在思过崖。而且,他们也是无心之失,小惩大诫,也就罢了。这样,将他们调到凡人岛,驻守五十年,既无危险,又可以体验人生,感悟大道,您看呢?”
嘉康还没说话,就有人附和,听得嘉康心情复杂。执法殿掌握着执法权,权利不可谓不大,得罪的人,也不可谓不多。要不是执法殿弟子,各个都是斗法高手,早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