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红披肩借我一下呗。”
明月站在盐湖里边,朝陈麦招手。
陈麦答应一声,就把手里的披肩扔了过去,可......可能是劲儿使小了,披肩直接掉在了湖面上,等她慌忙捡起来时披肩的底部已经shi了,而且沾得全是盐粒。
这......还怎么用啊!
陈麦挺过意不去的,说了两遍“不好意思”,倒是明月那觉得没什么,她跟陈麦说:“没事儿的麦子姐,没有披肩也一样照嘛,来,咱们四个照一张合照吧。”
说着,明月朝四处看,随手拉到一个过路的小伙子,“麻烦你能帮我们照张相吗?”
小伙子很爽快就答应了,又是挪距离,又是俯身,照了好几张。
等完事儿了,陈麦从他手里接过相机翻看,可看着看着脸上的表情忽然就不好了,“江洺,你和陆焜就不能笑笑嘛,板着个脸,像谁欠你们五百万一样。”
陆焜闻声凑过去,也朝相机屏幕瞄了一眼,说:“我觉得挺好啊,不帅吗?”
陈麦白了他一眼,说:“帅你个头啊!”
陆焜摸着后脑勺笑笑,没再说什么。
在里面逛了大约一个小时,江洺他们四个人就出来了,其实里面除了盐湖根本就没什么可看的,本来女孩子可以多照点好看的照片,可是道具弄脏,也就没了再继续的心情。
藏族大哥一直在景区外的停车场边休息边等他们,听见车门响动赶忙坐起来,说:“这么快就玩完啦?”
江洺没应答,只好由陆焜代为暖场,说:“太晒了,照几张相就回来了。”
“那我就直接开回西宁啦。”
说着,藏族大哥启动车子,打转向,驶出了停车场。
陆焜从上车开始就像个多动症一样,摸摸这,摸摸那,要不喝水,要不吃东西,江洺就瘫在座椅上看他,也不搭理。
最后陆焜终于憋不住了,问他:“你就不能跟我说说话?”
江洺抬眼又撂下,说:“跟你没什么说的。”
陆焜:“......”
这么快就厌了?不会吧......
他把手里剩下的半瓶农夫山泉咕咚咕咚喝到底,然后把空瓶子往塑料袋里一扔,开始沉默。
他心里有些怀疑,会不会昨晚的亲吻是假的,他们睡在一张床上也是假的,否则江洺的态度怎么和之前一样,对他爱理不理,就差把“你滚远点”这几个字写脸上了。
两人各怀心思地别扭了一路,直到进了西宁市区。
......
回来路上,江洺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一身江湖浪人的打扮,独自在荒野大漠里游荡,手里还拿着一把上古宝剑,这是要去干什么?!
走着走着不知从哪里窜出一只怪兽,獠牙狰狞地望着他,并一步步地逼近,他用尽全力地挥舞着手里的宝剑也没能伤到它一毫,最后怪兽把他逼到悬崖边,一脚把他踹了下去......
可梦境反转的是他没有受伤,他看见了一支藤条并抓住它往上爬,梦的最后一段,只有他紧紧抓着藤条的场景。
从梦里惊醒的时候江洺睁开眼最先看到的就是陆焜的脸,他靠得很近。
“是不是做梦了?”
江洺想要抬手去擦脸上的汗,可是右手怎么都抬不起来,等他视线望过去才发现手被陆焜握着,他能感觉到两人的手心里都是汗。
陆焜抬手在江洺的鼻尖儿上蹭了一下,说:“还人民警察呢,胆儿这么小,做梦也能吓着啊?”
江洺扭着身子把手抽回来,低头一看,上面清晰的几道红印儿,在阳光下格外的鲜明。
“麦子,到哪了?”,江洺迷迷糊糊地朝前边喊了一嘴,声音有点哑。
陆焜在一旁呲笑一声,说:“你睡糊涂啦,麦子在那姑娘的车上呢.”
哦,是吗?......
江洺望着窗外,可能是睡太久了,想要说话的嗓子还没有从惯性中缓过来,他看着不断倒退的街道和云彩,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
车子最后在理体青旅门口停下,陈麦付给藏族大哥车费后他就走了,剩下四个人站在街道边商量着接下来要去干什么。
江洺知道一会儿要去见安心,就算陈麦不说,安心的短信也早就发过来了,除了她,她老公,还有几个她专业的同学。
上学的时候安心念的是侦查学专业,跟江洺不在同系,至于当年是怎么认识的,他都记不清了。
......
陈麦在台阶上跳上跳下想着怎么跟明月说他们一会儿有事不能带着她的时候她自己倒主动提出来了。
“麦子姐,我先回酒店了,有事再联系吧,反正我也有你的电话,你们回程如果不介意可以坐我的车。”
“不了不了。”,陈麦赶忙摆手,说:“我们回去的机票订好了,你有时间可以去我们家那边玩。”
“好啊,那有机会我一定去。”